分卷閱讀132
規(guī)矩,滿面熱情地說:“打吧打吧?!?/br>嚴鈞臉上風(fēng)度翩翩的笑容明顯更燦爛了,他斜倚在玻璃柜上伸手拿起話筒,噼里啪啦把爛熟于心的號碼按出去,電話里傳來一聲嘟的綿長的聲響。這聲還沒響完,嚴鈞陡升出一種尖銳的危機感,這危機感來的毫無征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想丟開聽筒,然而還沒等話筒脫手他就聽到那聲響了一半的電話音戛然而止。這不過一瞬間的事,絕不超過兩秒,嚴鈞心頭的驚駭剛抬起了個頭,他就被背后一股大力狠狠地抵在玻璃柜上,玻璃同他衣服上拉鏈蹭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嚴鈞撞得這一下太狠了,柜子的棱角正好卡在了肋骨上,他痛的悶哼一聲,臉貼在玻璃上只能看見紅色老舊的電話機上放著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還沒等他從這只手上看出點什么,他的身后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上了一具高大健壯的身體,一只手生硬地掰過嚴鈞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臉。“你打電話給誰?”嚴鈞:“……”“看號碼好像不是我?!?/br>嚴鈞的肋骨還死死卡在棱上,直疼得他冷汗直流,他倒抽了一口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陸祁,你,你他媽……”陸祁微微一笑,手下的力氣又多了兩分,他看著他疼得一抖把話都吞了回去,才慢悠悠地說:“你再說話,我就在這□□。”嚴鈞的額角跳了跳,剛要破口大罵,就感覺到腰間一涼,皮膚上傳來一股冰涼的刺痛。他的眼睛驀地睜大,整個人開始劇烈的掙扎,“陸祁!你他媽干嘛!”陸祁的力氣可比他大多了,他用胳膊肘抵在他后背上把人死死地壓在柜子上,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把針管里的液體一滴不剩地打進他的身體里。最后一滴也打進去了,陸祁把針管隨手一丟,把人翻了過來。他壓在嚴鈞身上好好欣賞了一下他驚怒交加的神情,才猛地俯身惡狠狠地吻住他的唇,好好把這來回將近三個月的惱怒和思念發(fā)泄出來。他的舌頭在他口腔里瘋狂掃蕩,一邊窮追不舍地吮吸著嚴鈞的舌頭,一邊眼也不眨地欣賞著嚴鈞毫無招架之力的表情,直到見他的神情都開始渙散了,才放開他已經(jīng)紅腫了的唇。陸祁輕輕松開他一點,嚴鈞的身體便無力的往下滑,他不懷好意地微微一笑,把人接了個滿懷。嚴鈞的意識被身體里極具侵略性的藥物沖的支離破碎,他茫然地看著陸祁冷酷俊美的臉,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吐出一句話。“陸祁你他媽有病……”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肥著呢肥著呢~長的有些過分的中卷結(jié)束了,開始進入下卷啦~繼續(xù)愛你們呦~☆、手銬嚴鈞好久沒睡過這么安穩(wěn)的一覺了。他是被透過窗紗的暖洋洋的冬日陽光給烘醒的,他緩緩睜開眼看著屋里被一線陽光逼出形跡的飄忽的塵埃,鼻尖嗅著的是他熟悉而安心的洗衣粉的清香,一時間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錯覺。他仰面躺好,望著熟悉的天花板發(fā)了好半天的呆才把自己的記憶找回來。看來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陸祁直接把他擄回了首都,他在被子里拱了拱,發(fā)現(xiàn)身上很清爽,應(yīng)該是陸祁給埋汰得沒眼看的他洗了澡;又伸出屢次受傷的左手,不出所料,上面也被精心的包扎過了。他滿意地笑了笑,剛要坐起來,臉色就是一僵。他咯噠噠地扭著僵硬的脖子回頭去看,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竟然被手銬拷在了床頭!嚴鈞的額角青筋暴跳,他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陸、祁!”他狠狠一扯,除了把手腕子扯疼了屁用都沒有,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扭回身沖著房門口喊:“陸祁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房間門很快就打開了,可惜來的人不是陸祁而是好久不見的保鏢頭子吳瓊。吳瓊見他醒了很是激動,“嚴博士您終于醒了!”嚴鈞似笑非笑地沖他抖了抖手腕上的手銬,“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嗎?”吳瓊立刻收起滿臉的喜悅,語重心長對嚴鈞說:“老板也是擔(dān)心您的身體,希望您能在床上好好休息,您可不能曲解老板的一片苦心?!?/br>嚴鈞陰森森地磨牙:“我、要、去、廁、所!”“老板想得可周到了,”吳瓊眼睛一亮,“他給您準(zhǔn)備了尿盆!”“……”嚴鈞大怒:“趕緊給我解開!”吳瓊一臉“這您真是強人所難了”的表情,他委委屈屈地一縮脖,“關(guān)鍵我沒鑰匙啊?!?/br>嚴鈞就是下不去床,要不絕壁打他一頓,他“咣當(dāng)”一砸床,“給他打電話?!?/br>“哦,”吳瓊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老板說了,您要是想他了就用您自己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彼€非常體貼地加重了“自己的手機”幾個字的語氣。嚴鈞:“……”陸祁這是打定主意要治他了是不是!他遷怒地沖吳瓊一擺手,“你還能干點什么?!趕緊出去別在這跟個大柱子似的杵著礙眼!”吳瓊連聲應(yīng)下來,還非常有服務(wù)態(tài)度地真誠地說:“您睡了兩天一定餓了吧,我讓廚房給您做飯?!闭f完不等嚴鈞說話就一溜煙兒地跑沒影了。有火沒地撒的嚴鈞:“……”吳瓊一出門臉就垮了下來,他一邊念叨著“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一邊還得給頂頭上司玉皇大帝打電話匯報。陸祁這一個月把時間大部分都花在滿世界堵老婆上了,堆了一大堆事情要他處理,要不他也不能把嚴鈞一個人銬在家里——他絕對會等他一睜開眼就給他“身體力行”地長長教訓(xùn)。他聽著吳瓊那頭的匯報,一邊在文件上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大名,一邊跟吳瓊交代,“嗯,我知道了。你看著他把飯吃了,我今天晚上可能晚點回去?!?/br>他放下手里的手機,抬頭看著對面臉色蒼白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倒沒想到他還是個癡情種?!?/br>男人臉色很難看,想是也覺得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強人所難,所以說話的表情也格外的艱澀,“我也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只能來求您了。畢竟您和杜哥的交情也算不淺了——”陸祁撩了撩眼皮看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男人讓他看得心里一寒,后背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之前想好的話噎在嗓子里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一時間,寬大的辦公室里只能聽見陸祁筆尖不停地在紙上簽字的沙沙聲。男人實在是扛不住這種無聲的壓迫,他額角見汗地出聲說:“陸總——”“咯嗒?!标懫畎押炞止P丟在桌面上,半垂著眼瞼不疾不徐地說:“你真當(dāng)我不知道杜修的身份?”他淡淡地說:“你別忘了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