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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開他被吮吸得發(fā)紅的唇,又有些意猶未盡地親了親他輪廓優(yōu)美的眼瞼,這才嘆息說:“我遲早讓你嚇死。”嚴鈞的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并沒有放下來的意思,他親昵地捏捏他的后頸,下巴微抬略帶無辜,“這回我可不是故意的?!?/br>陸祁挑了挑眉,對他的話不予置評。嚴鈞見狀笑了,不過就算別人看不出來,陸祁還是能看出他的笑容里比平日少了幾分開懷,多了幾分郁色。陸祁放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使勁,嚴鈞眼含疑問地抬頭看他,卻見陸祁笑了笑說:“我知道康明文現(xiàn)在在哪。”嚴鈞的后背一繃,驀地睜大的眼睛里劃過一道不容錯認的冷光。陸祁笑著搖了搖頭,安撫性地順了順他的后背,慢條斯理地說:“別急,他跑不了?!?/br>嚴鈞這才抬頭瞇著眼打量這個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男人,靠在他懷里伸手一扯他領(lǐng)帶,語帶威脅,“你怎么會去找他?”被他這個小眼神撩得有點心浮氣躁的陸祁微微俯身,湊到他耳邊含著他白玉似得耳垂一邊過過嘴癮,一邊含糊不清地低笑一聲,說:“你當你男人是個擺設(shè)嗎?他都敢動到我寶貝身上了,還想全身而退?”他曖|昧地往他耳朵里輕輕吹了口氣,滿意地看它泛起了可愛的粉紅,才慢悠悠地接上一句,“哪那么容易?”嚴鈞讓他弄得渾身難受,警告似地照著他的胸膛輕飄飄地給了一肘子,附帶一個沒什么威脅性的瞪視,“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做什么越來越不背人了啊?!?/br>“主要是不背著你,”陸祁兩根手指捏著他的下巴,揚眉低笑,“咱家現(xiàn)在是你主外,我主內(nèi),老婆大人在外面沖鋒陷陣所向披靡,老公在家里給你搖旗吶喊做飯暖床。”嚴鈞讓他逗笑了,一推他,“你少來。”陸祁哈哈大笑,“怎么樣寶貝,去不去?”“去,”嚴鈞瞇起眼,略顯細長的眼尾劃出一道鋒利的寒光,“當然要去?!?/br>陸祁開車帶著嚴鈞到了一棟小別墅樓下,別墅門口停著一輛其貌不揚的黑色豐田。他把車停到豐田車旁邊搖下車窗,敲了敲豐田車的車窗。豐田車的車窗降下來,里面坐著兩個嚴鈞都覺得眼熟的陸祁的保鏢。陸祁:“現(xiàn)在什么情況?”保鏢:“一個出去打探情況,剩下一個康明文受了傷在里面休息?!?/br>嚴鈞越過陸祁瞄了一眼車里面齊全的監(jiān)聽設(shè)備,大感驚奇,“我說陸祁,你可以啊,這么快連竊聽器都裝上了?”陸祁沒看他,只是語氣淡淡地吩咐那兩個保鏢說:“直接派人進去把康明文控制住,外面那個回來之后不用跟我報備,直接抓人?!?/br>保鏢:“是,老板。”嚴鈞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陸總,我采訪你一下,你身邊養(yǎng)的保鏢都是雇傭兵吧,你個紅三代整這么多武裝力量是要造反???”陸祁搖上車窗繼續(xù)往前開,神態(tài)隨意,“他們是我留給那個想要我命的人的,既然想要我的命,就要準備好把他自己的命留下?!?/br>原本還略帶調(diào)笑的眼神一凝,嚴鈞不容置疑地說:“可是你現(xiàn)在不需要了?!?/br>陸祁抽空瞥他一眼,臉上帶出了點真實的笑意,“對,你說得對。”他心情甚好地抻著嗓子調(diào)侃說:“我有你了嘛?!?/br>嚴鈞就是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陸祁這一路都在變著法地逗他開心了,他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心里揪起的那個讓他心里發(fā)堵的結(jié)卻無聲無息地打開了。等陸祁和嚴鈞走進康明文呆的小別墅,康明文已經(jīng)被繳了械按在地上。見他們進來,按著他的兩個保鏢把他提起來按到椅子上,鐵鉗一般地大手死死地壓著他的肩膀,讓他連動一下都難。康明文赤紅著眼看著陸祁,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是個最大的絆腳石,沒想到竟然真的栽到你手里。早知道這樣,我就應(yīng)該把你搞上手?!?/br>嚴鈞嘴角一抽——這倒霉玩意當他是死的嗎?!陸祁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只是低頭和嚴鈞說:“想做什么隨便你?!?/br>嚴鈞輕哼一聲,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陸祁有些無奈,只好又轉(zhuǎn)回頭打量了一眼滿身狼狽的康明文,語氣平平地說:“不好意思,雖然你長相不錯,不過你這種檔次的,我一般睡過連臉都記不住?!?/br>康明文臉色一變,臉紅脖子粗地開始拼命掙扎,“陸祁!你什么意思!”陸祁半點愧疚心都沒有地照著他心口插了一刀之后就無暇搭理他了,因為嚴鈞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意思——怎么你還想睡他?。?/br>陸祁萬分無辜地回看——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出口氣羞辱羞辱他嗎,我怎么可能想睡他啊!康明文在一旁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心里的絞痛比肩膀上睜開的傷口還疼,一種赤|裸裸的羞恥從他腳底直竄頭頂,讓他恨不得立馬消失在這里,就不用眼睜睜看著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用羞辱他來討好他的愛人。他覺得他自己隨時能嘔出一口心頭血來——陸祁!你夠狠!“嚴鈞!”康明文忍無可忍地地出聲打斷兩人親密無間的對視,不甘又嫉恨地盯著嚴鈞說:“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嚴鈞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轉(zhuǎn)頭看他,不明白怎么又跟他扯上關(guān)系了。康明文恨恨地盯著他說:“為什么總是你!為什么每次都是你!我已經(jīng)那么努力,我做到了同齡人都做不到的成就,可我的老師還是說我不如你,趕不上你,說你才是醫(yī)學(xué)界的天才。好,我技不如人,我認!可為什么!連高高在上讓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陸祁都對你青睞有加!你憑什么!”嚴鈞是真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一段話,他微微錯愕地盯了他一會,仔細回想兩人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碰面,才略微覺出點不對勁來。他沉思了片刻,才淡淡地說:“可能就憑我不覺得他高高在上,也不覺得他遙不可及吧。”☆、庚金康明文眼神一頓,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下的陸祁冷笑一聲,“原來你也這么賤!”陸祁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倒是嚴鈞不太高興了,忍不住嗆他一句,“你難道不賤?他越不理你你越喜歡他,你比他更賤吧。”康明文咬牙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想要張嘴反駁,卻有些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從反駁。嚴鈞瞥他一眼,見他一副外強中干的樣子也懶得跟他計較。其實是他還真沒覺得康明文有多喜歡陸祁,起碼沒有他的仇恨沒有他的虛榮心和自尊心重要。與其說他是為了陸祁不喜歡他而傷心,倒不如說是陸祁不喜歡他傷了他的自尊心讓他難受。這種人太可悲了,可悲到嚴鈞都懶得和他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