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述,經(jīng)由他們的手畫出來,畫中人的美貌都不及真實的萬分之一。最終還是有人向他舉薦了狄琰,說狄琰將軍出身世家,書畫雙絕,蕭律才命人叫了狄琰來描摹她的畫像。君臣二人在帳中相對。狄琰從第一次在秦王宮中來求他出兵解救楚王,表示愿意以性命交換,為他鞠躬盡瘁誓死效忠的時候,在他面前沒有戴面具,此后蕭律一次都沒有再見過這張面具底下的真顏。他坐在座中,看著安靜侍立在下方的狄琰,開口問道:“孤聽人說你擅長書畫。”狄琰道:“回主公,只是臣少年時的喜好罷了?!?/br>蕭律看他片刻,說道:“在孤面前不必謙虛,孤需要你來作畫?!?/br>狄琰在面具后看向他,問道:“不知主公需要臣以何為題?”蕭律起身,示意他跟上前來。狄琰跟著他來到帳中蕭律審閱軍情的地方,看到桌面上已經(jīng)鋪開了白紙,擺好了顏料,蕭律示意他上前,說道:“孤要你畫個人,孤口述,你作畫。”狄琰于是點頭應(yīng)是,然后拿起了筆,按照他所說的畫出了一個美麗的少女。筆下的少女一成形,狄琰就認(rèn)出了那是他在后花園里面遇到的人。蕭律看著畫中的人,對狄琰的畫技有了新的認(rèn)知,開口道:“果然傳神阿堵,分毫未差。”畫中人明眸善睞,身上的舞衣和飄帶都在風(fēng)中呈飛揚之勢,玉足纖細(xì),腰肢盈盈一握,在月色中仿佛隨時要從這塵世中飛出去。狄琰放下了筆,心中的感覺有些復(fù)雜,沒有想到主公要畫的人會是她。蕭律命人照著狄琰所繪的畫像復(fù)制了十幾張,在進(jìn)入黎王封地之后,將士們進(jìn)了城便拿著畫像去找人。只是一路無功,直到來到最后一城——韞城。若是還找不到她,蕭律瞇起了眼睛,便說明她是在說謊,故意誤導(dǎo)自己了。他抬起右手,做了個手勢,開口道:“進(jìn)城。”三千大軍整齊地入城,剩下的軍隊都在城外扎營,蕭律親自看著麾下的將士拿著畫像敲開了一戶大戶人家的門。這戶人家的主人滿臉堆笑地出來相迎,看到為首的英俊男子,果然同傳聞中一樣目生重瞳,有著帝王之相,便猜測到這是瞬王本人。然而他還未來得及開口,眼前便推來一張畫像,聽面前的將士說道:“先回答一個問題,你可認(rèn)識畫中人?”畫像?主人家連忙說道:“讓小人看看。”說著稍稍后退一些,看清這畫像上的少女,這樣的姿容,雖說華家的小女兒養(yǎng)在深閨病殃殃的,但這上面畫的不是她還會是誰?蕭律看著他,見這人滿臉堆笑地點頭道:“回稟將軍,認(rèn)得,認(rèn)得?!?/br>那將士問了這么多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認(rèn)得這畫中人,于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騎在馬上的主公。狄琰在面具后看著這人,聽主公開口問道:“這上面畫的人是誰?”聽到瞬王直接問自己,這人臉上露出了誠惶誠恐的神色,拱手道:“回瞬王殿下的話,如果小的沒看錯,這畫上畫的乃是華脩的小女兒?!?/br>華脩是韞城名士,蕭律從攻打黎王之前便知道韞城世家這些名士,他握著韁繩挑了挑眉,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得到這么一個答案。這人聽瞬王問道:“她叫什么名字?”狄琰心中響起了少女的聲音,跟眼下這人誠惶誠恐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華霄?!?/br>蕭律臉上浮現(xiàn)出深沉的笑容,英俊得讓人屏息,他開口道:“很好?!?/br>華府書房。華脩坐在書桌后,以袖掩唇,看夫人捧住了兒子的臉,又把他從頭到尾好好地看了一圈,才把兒子攬入懷中,說道:“衡兒!娘剛剛還在想你怎么還不回來,都一年了,你跟霄兒音訊全無,可牽掛死娘了!”楚云非安撫地拍了拍母親的背,開口道:“說了一年為期,就一年為期,我這不是回來了?!?/br>華夫人抱了兒子片刻,看他不在自己身邊好像又長大了不少,才說道:“回來就好?!?/br>華脩這才感到嘴恢復(fù)了知覺,放下袖子剛要問兒子是怎么進(jìn)來的,就聽他問道:“meimei呢?meimei她回來沒有?”華夫人困惑地道:“沒有?!?/br>他們兄妹二人不是應(yīng)該一起回來嗎?楚云非:“……”歷史性的一刻即將上映,男主角都已經(jīng)到了韞城里了,女主角怎么還沒到場?第65章寵妃之路(二)華夫人和華脩從未見過兒子臉上神色如此凝重,讓兩人懷疑外面的天都要塌了。華脩輕咳一聲,開口問道:“衡兒,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楚云非皺眉道:“華霄不可能不回來,她答應(yīng)了我,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的?!?/br>蕭律的軍隊如今已經(jīng)開進(jìn)了城,楚云非就算此刻御劍去蓬萊,來回也要一天時間,何況他還不能出現(xiàn)在那里。畢竟他從一開始沒有陪華霄去蓬萊,就是為了避免讓“華衡”在歷史上留下不該有的記載。在錯誤地遇見狄琰跟蕭律的時候,他也盡量把歷史導(dǎo)回正軌。最要緊的是,蓬萊島主已經(jīng)活過了七百多年,之后還要再活過三百多年,讓他見到自己,肯定會被他看出問題,楚云非不能冒這個險。華夫人按住了兒子的肩膀,其實她才是心中最難受的那一個,對他說道:“衡兒冷靜,先告訴我們發(fā)生了什么事?”女兒跟兒子分開,兩人約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但卻沒有回來,華夫人心里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楚云非看向她,沉默了片刻,撿了些能夠告訴他們的真相,說道:“母親,當(dāng)日我們?nèi)チ饲赝醴獾?,然后我送華霄上了去蓬萊的船?!?/br>華脩一手按著桌案,想要說點什么,卻覺得自己沒聽明白。華夫人遲疑地問道:“衡兒你……不是說帶霄兒去治病嗎?”楚云非點頭,說道:“是去治病,不過是去蓬萊治。”他握住華夫人有些顫抖的手,將安撫人心的力量傳過去,然后看向華脩,說道:“秦王在位三十七年,一共發(fā)出了三次去蓬萊的船,只有這次抵達(dá)了?!?/br>華脩的嘴唇動了動,暫時不去管兒子為什么會知道這種事,楚云非與華夫人聽他問道:“霄兒難道就一個人去嗎?”華夫人也望著兒子,等著他一個答案,只見兒子看了自己一眼,說道:“不是的,我讓師父陪她一起去了,怕路上有危險?!?/br>他選擇了最穩(wěn)妥的辦法,不止讓獨孤辰護(hù)送華霄去蓬萊,而且還交給了meimei一個錦囊。凡人與修士接觸,其實最講求的是緣法,這艘大船穿越了重重迷霧,去到了蓬萊,蓬萊中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