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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島主,知道他能看著這些神器出世,再由他來把這五件神器送到不同的門派手里,獨孤氏沒有理由把他拒之門外。神器孕養(yǎng)確實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蓬萊島主的說法也挑不出什么問題,獨孤族長便點頭說道:“請。”然后同每次他來的時候一樣,親自帶了蓬萊島主去孕養(yǎng)神器的靈池。蓬萊島主一過去,就看到個娃娃臉少年坐在池邊,一眼便認出這是墨宗傳人莫溪行。他停住腳步,看向獨孤族長,說道:“老夫明明記得他走了,怎么又回來了?”獨孤族長的目光也落在少年的背影上,說道:“我也不知道,他離開還不到半月,就又跑回來了,不過心情看起來倒是比離開的時候要好。”大概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人或者事,對未來不再像之前那樣迷茫。獨孤族長停下腳步,看著蓬萊島主慢慢地走到了少年身后。娃娃臉察覺到背后多了一道熟悉的氣息,于是兩手撐在身后坐在地上仰頭看他,看到來的是蓬萊島主,便高興地道:“島主來了?”蓬萊島主說道:“來了?!比缓髮λ麛[了擺手,也一掀袍子在池邊坐下。看到這一老一少一起看著這池中冰封孕養(yǎng)的神器,大有要敘舊的意思,獨孤族長便抬手做了一個動作,帶著其他人轉(zhuǎn)身離開了。靈池里冒著寒氣,蓬萊島主說道:“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說要回墨宗去?”娃娃臉說道:“我在途中遇到了颶風(fēng),被卷入了赤霄境?!?/br>聽到赤霄境三個字,蓬萊島主的神色嚴肅了一些,說道:“沒遇到危險罷?!彪m然看這小子也好端端地坐在這里,但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也很難說就是了。娃娃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有個道友救了我。不過赤霄境里的寶物我沒見著,倒是在里面遇到了祖師。”他把莫無心出現(xiàn)的過程跟蓬萊島主說了一遍,沒有提救了自己的昆侖弟子跟他的祖師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事,只聽島主說道:“很好,既然你已經(jīng)見了你祖師,那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以后該做什么了?!?/br>娃娃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知道了?!?/br>他們在靈池邊說話,獨孤氏就在另一邊交談。族長的房間里,那幾個跟著他出去迎接蓬萊島主的族人圍了一圈,他們是獨孤氏族中實力最強的幾人,也跟族長同樣年輕。其中一人問道:“族長,蓬萊會不會知道了什么?”獨孤族長坐在桌旁,低垂著眼眸抬起了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們當年在蓬萊島外圍的一處洞府中感應(yīng)到了獨孤氏的血脈,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不屬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于是便沖進了那洞府里把人強行帶走,結(jié)果卻令那少女走火入魔。那少女是蓬萊島主的關(guān)門弟子,他們搶走了她的護衛(wèi),又令她陷入這樣活死人的狀態(tài),可以說是跟蓬萊結(jié)下了梁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蓬萊島主知道這件事跟他們有關(guān)。眾人看族長抬起頭來,聽他說道:“只要蓬萊島主沒有提起,就當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如果他哪天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就將整件事情推到我身上,知道嗎?”這……眾人沒有直接應(yīng)下,看到族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聽他平靜地道:“我一個將死之人,把整件事情推到我身上,便可以將獨孤氏摘出去,這筆交易很劃算?!?/br>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向這坐在書桌后的青年行了一禮,沉聲道:“是?!?/br>蓬萊島主檢查過了神器的狀態(tài)之后,從靈池邊回來,看到獨孤族長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待。一見自己出來,獨孤族長便迎了上來,問道:“島主看過了靈池,覺得這五件神器孕養(yǎng)得如何?”蓬萊島主說道:“沒有問題,就是它們很快會再醒一次,再鎮(zhèn)壓一次,兇煞之氣就會消弭?!?/br>到時神器大成,獨孤氏的任務(wù)也就算完成了。蓬萊島主思索片刻,在言語之間又試探了獨孤族長一番,青年自是應(yīng)對得滴水不漏,毫無破綻。蓬萊島主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獨孤氏里也沒有混進什么可疑的、煽動人心的人,于是便沉吟著開口道:“既然沒有什么問題,那老夫就先走了?!?/br>獨孤族長露出笑容,說道:“我派人送島主出去。”蓬萊島主說了一聲不必,然后看著面前的青年,忽然說道:“下次神器再醒時,族長要小心,再度鎮(zhèn)壓它們時不要過于勉強,以免——”他說著,目光落在了青年的右半邊身體上。獨孤族長在他的目光中沒有露出異樣,只是說道:“謝島主提醒,我有分寸。”蓬萊島主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勸,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從這里離開。獨孤族長站在屏障后,看著他的身影站在海龜背上遠去,直到隱沒在漩渦中再看不見了,才下令道:“看好靈池,看墨宗傳人,別讓他亂跑?!?/br>聽靈池外的守衛(wèi)應(yīng)了一聲是,獨孤族長才轉(zhuǎn)過身來,朝著一個跟自己的住處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第102章獨孤之命(二)在與靈池相反的方向,是一面看似普通的石壁,尋常人從這里走過都不會多看這里一眼。而獨孤離卻在這面石壁面前停了下來。他的眼中流露出沉思之色,自他們把人帶回來以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他在這里設(shè)下了這一處禁制,將入口掩去,沒有他的準許便無人能夠進出。他略一抬手,一滴精血便從他蒼白的指尖脫出,從空中往前飛去。這滴血珠無聲地落在那塊石壁上,石壁上空生出了一圈漣漪,像水紋波動,那透明的禁制被這滴精血點燃,從中心開始發(fā)出淡淡金光,然后冒出了絲絲縷縷的白煙。獨孤離收回了手,指尖在瞬間愈合,然而在原本的傷口上卻生出了一塊細小的鱗片,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他并不在意,將手負回身后,看著眼前的禁制徹底打開。不到片刻,那絲絲縷縷的白煙便徹底消散,而隨著煙霧散去,原本平整的石壁也消失了,露出其中的入口。獨孤離負著手,一言不發(fā)地走了進去,在他身后,石壁恢復(fù)如初,擋住了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此處就像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他一進入石壁之后的空間,這狹長的通道兩旁的燈火便感應(yīng)到了來人的氣息,一盞接一盞地燃起。獨孤離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長,腳步聲回蕩在這空蕩蕩的通道中,漸漸向著深處走去。走過這狹長的通道,盡頭是一個開闊空間。這處天然的石洞巨大而空曠,周圍還在不停地滴下水來,在洞頂形成了一圈密密的水簾。身為一族之長的青年從石階上慢慢地走下來,身影在這水簾之中變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