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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修道之人都是這樣,把任何事情都看得淡,救人也罷,傳授這些技能也罷,只修個順心意。他不知道自己在楚云非心中是重要的歷史參與者,大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獨孤宇在自己的思緒里沉浸了片刻,才開口說道:“華公子身為修真者,對這天下局勢如此清楚,對我族也是鼎力相助,不知是所有修真者都如此,還是只有華公子有這般胸懷?”楚云非沒有立刻回答,這樣繞著圈子問問題真的很沒意思,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還是小金龍好,想問什么事情就直接問了。他在心里算了算時間,等獨孤氏在秦國安頓好,也該到六宮冊封大典了。這種場合他可不能缺席,不然蕭律的后宮里就直接少了個華妃,自己得在冊封之前趕回去。見獨孤宇還在等著他的答案,楚云非想了想,說道:“別人修仙是出世,而我入世,修法不同,殊途同歸。這世間許多人,我遇上了,能幫便幫,所以我?guī)湍銈?,也幫其他人?!?/br>獨孤宇問:“那華公子對新皇成就霸業(yè),可有過襄助?”楚云非看著他,在海風中微微一笑,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蕭律是個不錯的朋友,也是個不錯的君主?!?/br>獨孤宇從這句話里猜不透他跟蕭律之間的關系是泛泛之交,還是聯系緊密,只從華衡的態(tài)度中推斷,說道:“華公子對新皇的評價很高?!?/br>這一次,楚云非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道:“我對他的看法,跟對你兄長的看法是一樣的?!?/br>獨孤宇握著酒杯的手指收緊了,不知面前的人說這話有幾層意思。兄長沒有死這件事,他說過,這世間只有自己一人知悉,華衡應當是不知道的。想到這里,他慢慢地松開了手指,低聲道:“是墨宗少主跟你說了我兄長的事?”楚云非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因為聽了娃娃臉說起當日的情景,聽了獨孤離的犧牲,所以才這樣說的。這其中有一部分是他的真心話。這些世界明明都是假的世界,卻因為有了這樣的人,所以才有很多執(zhí)行者會迷失在其中。這沒什么可說的,楚云非于是把話題轉到了獨孤辰身上,說道:“師父他在蓬萊,我會時?;貋砜此?,也會想辦法怎么治愈他的失魂之癥?!?/br>獨孤宇點頭,楚云非已經說過當初獨孤辰在華府中傳授他們武技,跟他有這么一層師徒之誼,聞言只是說道:“他是我們獨孤氏的族人,我們卻不知他從何處來,也幫不了他?!?/br>可偏偏卻是他能修行,獨孤氏其他人都不能。獨孤宇想著,不甘地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楚云非的目光在他收緊的手指上掠過,忽然開口道:“獨孤族長,你是獨孤氏第一高手,寒蛟血脈究竟能有多大的力量,我想試試?!?/br>“華公子想試一試?”楚云非的這個要求讓獨孤宇感到意外,他將酒杯放在了船欄上,微笑著問道,“你想怎么試?”楚云非也將酒杯放在一旁:“你全力一擊,我來接?!?/br>他就是要弄明白他們獨孤氏到底有幾斤幾兩,獨孤宇的全力一擊,足以代表獨孤氏的最強戰(zhàn)力。“好?!豹毠掠铧c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不過你要求我全力一擊,我也要求你動用靈力,以免受傷?!?/br>說話間,青年的瞳孔已經由黑色變成了銀色豎瞳,體內的寒蛟之力已然充斥了他的身軀。楚云非指尖靈力流淌,對獨孤宇說了一聲:“請。”獨孤宇便后退一步,然后左腳踏上前,口中發(fā)出龍吟之聲,一拳攜著風雷向面前的人砸去!狂風瞬間卷起,令這船上眾人的衣袍都被吹動,下方的海浪更是隨著這一拳而向上涌起,狠狠拍在船舷上。楚云非眼眸被亮起的光芒映成藍色,指尖的靈力瞬間在空氣中構成劍符,與獨孤宇的右拳一觸便變成了藍色護盾,將這一拳接了下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族長怎么跟華公子打起來了?!”船上眾人都被這里的動靜給驚動,只聽到轟然一聲,藍色光芒破碎,楚云非被打得退了幾步。他的指尖再次飛出幾枚劍符,化作了三道疊在一起的光盾,將這一拳的力道徹底消弭。風暴停息,兩人相對而立,放在欄桿上的兩只酒杯發(fā)出輕微的聲音,在和緩下來的海風中碎成了齏粉。這一擊中所蘊含的力量,跟神農桃花林中的伏地魔蟒白夙相當,論個體戰(zhàn)力算得上是當世無雙,上了戰(zhàn)場就是最令人畏懼的存在。但是,楚云非收回了右手,自己還是殺得死他。三位長老圍上前來,只是還沒等他們開口,楚云非便轉向了他們,說道:“沒事,幾位長老,我只是想跟獨孤族長切磋切磋。”“只是單純切磋,并非與華公子起了沖突?!豹毠掠钜步忉屃艘宦?,“三位長老放心。”“只是切磋?”大長老又再確認了一次,看到兩人身上都沒有受傷的痕跡,確實是把握好了分寸才放心下來,“沒事就好?!?/br>楚云非看向獨孤宇,對這寒蛟血脈有了足夠清楚的認知。除非他們能修行,或者像獨孤宇這樣戰(zhàn)力強的個體,能有一整支軍隊,否則別想以少勝多,更別想在三年之后一舉攻入皇都,取代蕭律。蓬萊的寶船在海上航行了不到半天,就抵達了秦國。獨孤氏在秦國順利安頓,楚云非履行承諾,把儲物袋里適合的作物種子都給了他們,并教會他們如何種植,在秦國停留了幾天之后,就動身回了皇都。差不多十日過去,真龍?zhí)熳优c諸多祥瑞留下的沖擊還未散去,酒樓茶館中依舊對當日登基的盛況津津樂道。只是皇城中的百花盛開一日之后,便紛紛謝去,又變回了秋日的蕭瑟景象,想趕來賞花的人都撲了個空。蕭律正在書房定著六宮冊封大典的名冊,朱筆在來到華霄的名字邊上時,動作一頓。華衡已經走了快十天,仍舊沒有回來,他放下了筆,低頭揉了揉眉心,感到缺少了他的宮中跟之前完全不一樣。明明當初在打仗的時候,自己在外,他在黎王封地,也沒有這樣感到周圍都這樣冷寂。蕭律正琢磨著這個問題,就感到身旁悄無聲息地站了個人,這樣旁若無人地進了他的書房,還在旁邊探頭地看他的名冊,一張嘴就發(fā)出了他所熟悉的少年聲音:“嘖嘖,你這封號起得也太不走心了。”蕭律霍地抬頭看他,見自己剛剛還在想著的人不知什么時候跑了回來,而且還又換上了女裝,演起了他meimei。大佬看著帝王臉上的表情,腦內簡直都要開始應景地播放BGM——你說過兩天來看我,一等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