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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距離。可惜寧府一脈這些年人丁稀少,偌大的陰宅也不過才十幾處墳塋罷了。丁禮領(lǐng)著孩子們禮數(shù)周全的完成了下葬禮,這才騰出時間來見賈家的族人們。賈家如今枝繁葉茂,上進的子弟有,可更多的是想要巴著榮寧二府大腿得好處的人。不過這想得好處的人使得手段都不太一樣,就像眼前丁禮見的這個,就是依仗著自己輩份高年齡大,指責(zé)丁禮不該把母親和妻子提前入葬,而是該等著將來賈敬百年和自己身故之后再說。丁禮這是第一次見到咒人父子倆死還這么不忌諱的,一時之間有點愣神。賈蓉和賈薔的反應(yīng)就簡單易懂得多了,小哥倆瞪著的眼睛里全是怒火。估計目光要是能殺人,這位賈家的太爺此刻已經(jīng)尸橫當(dāng)場了!丁禮看了兩個眼里冒火的孩子一眼,不在意的搖頭。嘴上吃點虧又不會少塊rou去,但是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才真的要讓這些人割rou一樣的疼呢!賈家的族人松快太久了,狂妄的不成樣子。不過還好,在這個宗族規(guī)矩制裁族人官家都不管的時代,賈珍作為代族長,手里的權(quán)利可以說是“一言定人生死”了。這位太爺?shù)膬鹤雍蛯O子就被丁禮做了嚇唬猴子的雞,直接在祠堂前打斷了腿;而這位太爺則被氣得當(dāng)場吐了血。第一回見血的小哥倆有點被嚇到了,可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儀態(tài),不管心里怎么翻江倒海,還是站的直直的。丁禮前腳打完人,后腳就去了金陵知府那里,拿著自己帶來的宗族冊子,要另立一宗。金陵知府還以為丁禮是要和被自己打了的這一支人分宗,還夸丁禮仁義:“將軍您是代族長,就是把他們除族了也是可以的。若是分宗少不得要分去不少的祭天,賈將軍實在心慈啊,還顧惜著這等敗壞族中名聲的人?!?/br>可這位金陵知府一翻開丁禮的訴折就傻眼了:的確是分宗沒錯,丁禮要把寧國府一脈分出去!這位知府覺得自己大概眼花了,還特意揉揉眼睛重新看了一次,確定是要這樣的分法還特意重新詢問了丁禮一遍。“大人,你的主子不就盼著這樣嗎?”金陵知府身后站著的是當(dāng)今皇帝,而他從方洋那里知道,皇帝對所謂的四王八公、四大家族這種結(jié)黨行為很不感冒。中睿王府能查到丁禮和方洋的關(guān)系,難道一直心有芥蒂的皇帝會不留心這件事嗎?所以丁禮很高興的做了甩鍋俠,領(lǐng)著自家三個娃單飛了。這樣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很合皇帝的心意的。“賈將軍,此事……請您先回去,下官十天之內(nèi)一定給您一個答復(fù)?!苯鹆曛哪X門上汗珠子都下來了。自己來金陵這個地界,就是給皇帝當(dāng)眼睛的。如今這眼睛露出來了,恐怕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人戳瞎??!丁禮看得出來知府想多了,不過他沒多解釋,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就和知府告辭了。飛鴿傳書的速度很快。十天后丁禮再次登門,知府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惶恐了,應(yīng)該是得到了保證。他一看見丁禮,就拿出一張分宗的文書來,條理分明,恐怕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丁禮接過來看過,確認格式符合朝廷規(guī)制便點了頭,鮮紅的大印隨后就蓋在了上面。也就在此刻,正在江南某地一荒廟中打坐的瘸腿道士猛然一驚,從入定中醒神過來。他掐指一算,立刻推了一下身邊滿頭囊包的一個和尚:“快醒醒,天機有變,有人脫局了!”第38章第三單元代表了朝廷的金陵府印一蓋,事情就成定局了。金陵知府又讓人趕緊把文書備了送到戶部去上魚鱗冊,今后寧府一脈就徹底不再是賈家一宗了。丁禮滿意的點頭,也不多留,只說自己要去移動祖先靈位另立宗祠,分宗之事還請知府暫時不要外傳云云,而后就告辭離開了。與此同時,早先去調(diào)查族中祭田變化的人手也帶回了證據(jù),丁禮一彈手里的契紙并證詞,又看向姜茶:“大如州甄費夫婦那里,可有了眉目?還有,我之前讓你找的眉心有胭脂痣的被拐女孩兒可曾找到?”姜茶點頭又搖頭:“那甄舉人夫妻,按照大爺?shù)姆愿?,咱們聘了來給大爺管賬目,已經(jīng)離開甄舉人的岳丈家了。只是您說的那女孩兒,委實還沒蹤影呢!”丁禮點頭:“不必著急,只先安住甄費兩口子的心,莫讓他們四處奔忙的,被什么人誘哄了去?!?/br>姜茶點頭應(yīng)下了,等會兒自去傳話不提。賈蓉冷著臉牽著賈薔進了屋里來,一看就知道不高興了。丁禮笑著擼了一把賈蓉的后腦勺,避開了頭頂上束起來的發(fā)揪揪。這孩子自從頭發(fā)能束起來之后,就對頭發(fā)寶貝的很,連丁禮也不讓擼了?!斑@是怎么了?嘴上都能掛茶壺了?!?/br>“爹,咱們什么時候回京城?”賈蓉不高興的開口,“我和薔弟的功課都耽誤了?!?/br>丁禮可不信賈蓉是因為怕耽誤功課才著急回京城的。他看了一眼賈蓉身邊低著頭的賈薔一眼,立刻就看出來這孩子今天約莫被欺負了,不然這孩子向來愛整齊,不會滿身塵土的。“你們回去之后,可要和你們焦大爺爺學(xué)武?”之前丁禮想讓小哥倆跟著焦大學(xué)武,就算不成才,起碼可以打熬筋骨健壯些。可賈蓉看了家丁們鍛煉時候滿頭大汗、塵土滿身的樣子就拒絕了。賈蓉猶豫了半天,才輕輕點了一下頭。這一下之后,神色就堅定了不少:“嗯,我跟焦大學(xué)!”不是賈蓉不敬老,雖然丁禮說焦大是爺爺輩份的人,可焦大自己不樂意被賈蓉這樣叫,說這樣會亂了尊卑。賈薔一聽就哭了,原本低垂的小臉兒揚了起來,臉蛋上還帶著些紅痕,明顯是被抽打出來的,藏在袖子里的小手上也帶著些蹭破的傷口。“哭什么?你蓉哥哥都學(xué)了,你也得跟著學(xué)?!?/br>賈薔哭著點頭。他知道蓉哥哥有多愛干凈的,現(xiàn)在因為自己去學(xué)武,就算叔叔不說,他也要跟著的。賈薔身上的傷在丁禮看來根本就不是個事兒,打發(fā)人去給賈薔清理傷口,丁禮就叫了跟在小哥倆身邊的人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回大爺?shù)脑?,今天薔哥兒被幾個太爺家里的小孩兒給圍了。他們是看準(zhǔn)了薔哥兒落單才動的手。咱們按照大爺平日里吩咐的,沒什么危險就只跟著不現(xiàn)身……”長隨回話的時候也是一頭冷汗。他是不太明白為什么大爺要這樣吩咐,往常在京里的時候,可沒有不長眼的人敢對薔哥兒要強,更別提是丁禮唯一血脈的蓉哥兒了。誰知這金陵的人知道薔哥兒只是丁禮隔房堂侄之后,竟然敢拿薔哥兒撒氣。如今小主子出事了,他生怕自己被大爺遷怒。丁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