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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阻之。父皇的擔(dān)憂兒臣都知道,只是若能一雪靖康之恥,二了歲幣稱臣之恨,豈不大善?屆時父皇天威煌煌,又有何所懼?”這最后一句話,就是直指皇帝心中的隱秘了?;实勐犃诵闹幸彩且徽穑菏橇?,若是他收復(fù)國土在前,報先祖仇恨再后,便是皇兄歸來又有何懼?這般一想,皇帝的面色便是一正。秦檜眼見皇帝表情變化,心中暗叫不好。他自來主和,又與金國國主兀術(shù)暗從甚密。若金國破亡,朝中豈會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他趕忙拱手,又要再奏。只是還不等他張嘴,脖子上就是一涼:一把短匕就頂在他的脖頸上!“大膽梁連,竟敢金殿行兇!”張俊斥道。“父皇,此乃千載難逢的立業(yè)建功之機,萬萬不可錯過啊!父皇還猶豫什么?”方洋對皇帝催促。“傳旨樞密院,全力支持岳卿伐金,著令三司配合?!焙唵蔚囊痪湓?,皇帝說出來卻有些困難。這是在賭,用大宋此時僅剩的半壁江山在賭。賭贏了,就是開疆不世之功,若是輸了……便是國破家亡!“吾皇萬歲!”方洋山呼道。“退朝!”待皇帝走后,梁定邦才捂著胸口靠著金殿里的柱子開始喘粗氣:還好皇帝剛才沒追究連兒金殿攜帶利器的事情!“魏國公安?!?/br>“魏國公安?!?/br>“魏國公安?!?/br>在梁定邦大喘氣的檔口,朝中的眾人都紛紛上前來和方洋問安。丁禮在皇帝退朝之后就收了匕首,就站在方洋身后不遠,不茍言笑的樣子讓梁定邦覺得這和平時圍著自己說話聲音都不怎么大的連兒完全不同。秦檜自拜相以來,還是第一次這般被人對待。只是這人的身份可不僅僅是通直郎這么簡單,他身后站著門生故舊遍地的梁相國,不是他能撬得動的。御史顧宗向來不滿梁定邦的跋扈,可他也是堅定的主戰(zhàn)派。如今見到丁禮的行為,又看見梁相國扶著柱子喘粗氣,就上前和梁定邦說話:“相國,令郎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得此鳳雛,相國乃得天之幸?!?/br>梁定邦一開始還奇怪顧宗這個向來和自己不對付的小御史竟然說話夸自己了,聽到后面才明白,這既是夸自己養(yǎng)了個好兒子,又是罵自己不修德呢!“秦仆射,你不必瞪我?!倍《Y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檜的三角眼道,“待金人被趕回遼東,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丁禮說這話的時候,還用了尸香魔芋的力量。話語落地,秦檜額頭上就開始滲出些汗珠子來,面色也如金紙一般,渾身更是篩糠一般的發(fā)抖,站都站不穩(wěn),幸而張俊將秦檜扶住了。“太子”都把態(tài)度擺出來了,朝中眾臣但凡還有點抱負的,自然不會在這般情況下還對北伐的岳飛等部卡要漂沒。只是到底還是有秦檜一派主和又親金的人有所怠職,以至于部分糧草軍備無法跟上大軍速度。丁禮二話不說,就讓人去蘇州找了正在保安堂里做藥童的小青來。一夜之間,糧餉便被運到了軍營之內(nèi)。小青回返臨安后向丁禮復(fù)命,難免抱怨幾句:“你讓我搬了一晚上的糧食,耗費了我許多道行,真是好沒道理!要是知道是這樣,還不如我替許相公在蘇州待上三年呢!”“三千兩庫銀案的因果到此為止,我會讓魏國公諭令,提前結(jié)束許仙的管束。”丁禮給了小青一個甜棗。“我們連藥鋪都開起來了,你現(xiàn)在說結(jié)束了管束,我們還能把藥鋪搬走不成?”小青不忿道。她是不明白,為什么jiejie非要讓她來幫魏國公做工贖罪。但耗費了這么許多,卻只得了個雞肋似的解除管束,感覺好虧。“哦,那魏國公省事了。既然你不樂意,那管束就繼續(xù)吧!反正到了明年管束就結(jié)束了?!?/br>“哎!你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呢?說了解除管束就要解除!”糧食什么的搬都搬了,要是連好處都沒有,就更虧了!看小青急了,丁禮才收了玩笑,給了小青解除管束的手書,然后又拿出一張錦帛來:“這是給你的?!?/br>“這是什么?”小青展開錦帛一看,就看見上面駢四儷六的寫了一堆她看不懂的東西,只是這杏黃色的布料真好看,上面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大印呢。小青看到印出來的字是“承天受命之寶”,忽然覺得雙目一陣刺痛,趕緊閉上眼睛,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丁禮:“這到底是什么?”“是圣諭。你搬運糧草,畢竟是使了神通的。天知道天條是不是會懲罰你,所以便讓皇上的印下了一道旨意,若有什么丁甲神將日夜游神的看到了,也不會讓你因觸犯了什么條令被處罰。”小青本來還挺生氣,一聽是因為這個,臉上原本的怒意立刻就沒了,換了個笑臉出來:“謝謝你??!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丁禮搖頭,正要說自己名叫梁連,方洋就進來了:“好了沒?”等看到小青手上拿著的手書和圣諭,便直接開口:“既然青姑娘前罪已贖,便盡早歸家吧!想必另姐白姑娘也該擔(dān)心了?!?/br>小青就算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方洋話里的送客意思也聽出來了。她對方洋做了個鬼臉,之后對著丁禮擺了擺手,就化作一道綠虹離開了。“你可要注意些?!狈窖罂葱∏嘧吡耍砬閲?yán)肅的對丁禮道。“注意什么?”丁禮奇怪的看著方洋。他細一思量,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小青性情率真,我把她當(dāng)成一個小meimei一般?!?/br>“我自是信你的,可我不信她??!一個動了凡心的白蛇,一個早晚要動凡心的青蛇,誰知道那青蛇會不會看上你了?”“我?我有不是什么天仙喜愛的人物,也就只有你不嫌棄我了?!倍《Y搖頭。其實他一直都不明白,怎么方洋就看中自己了呢?還一副和自己頗有淵源的樣子??煞置髯约壕筒徽J(rèn)識他?。?/br>有的時候丁禮甚至?xí)ε?,是不是方洋認(rèn)錯了人。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是想安撫父母的心,所以找了一個明顯對自己有愛意的人的話,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世界,說他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情感并不是那種爆發(fā)如山洪那般激烈,而是在和方洋的相處中,慢慢的積累起來的情感。如今他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患得患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丟人。不過起碼現(xiàn)在,他看到方洋動不動就吃飛醋的樣子,還是很安心的。——十二月,就在金兀術(shù)率殘兵度過黃河的大捷之報傳來,朝廷上下都歡喜異常的時候,蘇州突如其來的一場疫情卻讓這喜慶染上了一絲陰霾。皇帝心頭憂慮蘇州百姓的安危,丁禮和方洋卻知道,這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為的禍?zhǔn)隆9?,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