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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不顧禮法,沒有尊卑。不存孝義,不敬長者,放任手下將屬,不管不顧。更威嚴(yán)聳聽說本殿不是未來真主,只怕禍國殃民。你說可不可恨?”江玉樹無奈一嘆。“殿下,可是舒坦多了?江某不涉朝堂,自是不予干涉。”趙毅風(fēng)凝定的看著他,他眼中的不甘,緊握玉簫的手,都在昭示著他的隱忍,不屈。他是懂的。眼前這個清雅的男子看似平淡如水,其實心里什么都懂。趙毅風(fēng)想尋一個傾吐的地方,江玉樹是個好的傾聽者。趙毅風(fēng)這些年在朝堂,斂盡鋒芒。不結(jié)黨,不營私。皇家束縛,禮儀規(guī)矩。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差錯,就牽連一眾。如今,江玉樹愿意聽他說。而且不是敷衍的應(yīng)對,是靜靜的聽,像在品味他的每一句心酸。趙毅風(fēng)說的何止這些?可江玉樹都聽了。自己害他家破人亡,他卻既往不咎。“清玉,多謝!”男子淺笑,玉簫在夜里泛著光澤。“清玉,你是本殿的知音?!?/br>你懂我!也只有你愿意懂我。“殿下一直是臣的知音,不是嗎?”他說的淡淡,自成芳華。趙毅風(fēng)意會,摸了摸胸口處那道傷,眼眸直直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大笑一聲。“清玉你是本殿知音,你我一直都是!”心里說了多次的話,此刻。他還是想再說一次——但愿,知音莫相負(fù)。第49章小桃紅·君心【卷二:琉璃劫——與君相逢】第零六章:小桃紅·君心(修臺詞)江玉樹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自從在哲蚌寺相遇后,趙毅風(fēng)似乎很閑,每晚都會過來。兩個人閑話家常,談風(fēng)月,說家國。蕭藝茶道、騎射武藝、琴棋書畫、皆有談?wù)摗?/br>可唯獨不能談?wù)摰氖乔楦小?/br>這是兩人之間的痛,也是過往??v使忘卻過往,兩人之間橫亙的還有禮法。那是兩人之間永遠(yuǎn)無法跨越的鴻溝。也不為世人所容。趙毅風(fēng)知道這些,曾經(jīng)付出的代價,太沉重。如今,能這樣安好,何其知足?此時,江玉樹在櫻花樹下,手里擺弄著茶葉,櫻花落在茶葉中間,多了份艷麗。“清玉可是要煮茶款待本殿?”玄衣男子高坐竹樓屋頂,衣衫在風(fēng)中作響,墨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劍眉星目下的朗氣。讓人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他不見曾經(jīng)冰冷,多了份風(fēng)流,笑的自然。不知是沙場歷練后的粗獷自然,不拘小節(jié),還是因為他面對的人是江玉樹,所有的性情全部展示,一切不得而知?“殿下不是君子所為,難道還妄圖江某以君子茶相待?”男子溫聲,話里不滿。“本殿大老遠(yuǎn)來,也不容易,何苦為難!”他鐵著臉說完,那表情很是別扭。他背后那輪將要圓的月亮,搭著他在夜里陰沉的語氣,讓人身心一顫,透出一份詭異來。江玉樹頭不帶抬,低頭擺弄石桌上的茶葉,淺笑道:“殿下還是快些下來,否則江某的房舍得塌了?!?/br>男子飛身直下,墨發(fā)蜿蜒,玄衣翻飛,沉穩(wěn)落地。“能討清玉一杯茶喝,本殿知足。清玉還是給快些?!?/br>江玉樹眼眸一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趙毅風(fēng)看到他一瞬間的凝滯,掩了掩口,“清玉抱歉,本殿不該催促你,你眼睛……”男子溫和一笑,“無妨?!?/br>趙毅風(fēng)說到他缺失的地方,有些愧疚,撩袍挨著石桌坐下,徑直接過清雅男子手中的茶葉擺弄起來。江玉樹臉色一寒,“殿下是在看江某的笑話嗎?江某雖眼睛看不到,但四肢完建?!?/br>趙毅風(fēng)掩了掩神色,溫聲道:“本殿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眼睛看不到,不方便?!?/br>男子靜默一剎。月光散在他白衣上,暈染一絲清冷氣息。只聽得他剔透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夾雜著一絲冷還有不甘。“世上有人雙目明亮,卻是瞎子;有人雖然眼盲,卻心若明鏡。殿下不需將江某人區(qū)別待之!”他說完,靜坐不動,眸光暗淡,玉簫在手。靜,月華清冷。坐,溫水生寒。不一樣的他,不屈,不甘的他,在此時釋放了他的心思。趙毅風(fēng)靜靜凝望著他,忽然想更加了解他荏苒風(fēng)華下的內(nèi)心,也更加佩服起他來。將手上的茶葉遞給眼前的人,趙毅風(fēng)嘆了口氣。江玉樹收斂神色,不解道:“殿下有煩心事?”趙毅風(fēng)自上次傾-吐后,習(xí)慣了江玉樹聽他說話的專注。今次,找他一吐為快,也不再顧及。“本殿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自西境回來,禮部參了殿一本。戶部沒有銀子也找本殿要,那本是國庫的事,與本殿有何關(guān)系?誰知戶部尚書那老不休說的有理有據(jù),呈了折子。參了本殿一個不愛民眾,不顧國危的罪名。本殿西境一年,若不是顧全身份,真想拿劍斬了去。”江玉樹一手倒弄茶具,行云流水,不帶拖泥。趙毅風(fēng)不可置信,那動作好似他完全可以看到般。他不敢相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雅男子發(fā)絲低落,專注茶水燃煮,眼眸不眨,沒有光輝心,落地。他確定。但他不信。一直告誡自己他不是真瞎,如今再探,卻是無法更改。這是事實呀。江玉樹怎么會感覺不到他伸手試探的動作。“殿下,江某這眼睛是真的看不到。殿下不用再試?!?/br>男子頓立,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好的人成了這般。“清玉妙手回春,也沒有辦法嗎?”江玉樹不予回答,舀水煮茶,水灑出一些,濺到趙毅風(fēng)膝蓋。冰涼刺骨,入膚痛心。“嘶……”“殿下,怎的?”“無……無妨?!彼а廊套”鶝龅乃?,膝蓋處陣陣刺痛傳來。曾經(jīng)為他求情,帶傷跪立雨中,烈日下。濕毒入骨,再碰水,錐心的痛襲來。趙毅風(fēng)臉色凝重,盡量壓抑語氣,不讓眼前的人聽出一絲變化。“本殿許久沒有品茶,也不知你這茶水何處取得?”男子摸了摸眼前茶甕,笑道:“此水是去年的雪水,我又加了薄荷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