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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舊事重提?”若不是你,我一國計囊會人人喊打,欠債千百?江玉樹伸手輕叩玉簫,眉間恬淡無波:“先生當(dāng)知浮名不堪言。人生在世,浮名束縛,先生灑脫不羈,怎會不知?”賀千丈結(jié)巴:“就算賀某人不在乎名聲,可萬一哪天忍不住肆意紅塵,嗜賭成魔,敗光東齊家產(chǎn),重走歪道給定王欠債。公子不怕?”江玉樹平靜無波:“先生臭名昭著,無人敢用,他國避之不及。此生也只能投身定王身側(cè)。先生若嗜賭,江某不介意再拙劣一次,助先生戒賭。”賀千丈聞言身子一抖,一股酸水直達(dá)喉間。江玉樹接著道:“先生若忍不住要縱情一回,江某也不需擔(dān)憂?!?/br>“為何?”江玉樹直接道:“殿下沒錢,如何讓你欠債千百?”“?。俊辟R千丈大驚失色,結(jié)結(jié)巴巴:“他……是……三軍……統(tǒng)帥啊,他是皇家貴胄,他……會沒錢?”“所以江某說了無須擔(dān)憂,一旦先生欠債,此生怕是要為殿下疲累而死?!?/br>一國皇子沒有錢,三軍統(tǒng)帥沒有銀子,傲世天下的男人沒有行家,當(dāng)初說好的隨意逍遙,沒錢怎么逍遙?“江、玉、樹!你誆我!——”一聲不甘嘶吼,輕紗飛起。“哎,先生切勿動怒?!苯駱鋼]手制止?!跋壬芍钕虏划?dāng)家。手里沒有銀錢那也是情理之中?!?/br>賀千丈更迷惑了?!岸ㄍ醪划?dāng)家?”江玉樹眉眼含笑,挑眉悠悠:“殿下的銀錢可都在江某手里。所以江某無需害怕先生欠債千百?!?/br>賀千丈被他那笑蠱惑的全身寒毛一豎。自己又被算計了一道,這以后可是要窮困而死。堂堂定王殿下不當(dāng)家,竟然不當(dāng)家!郁憤抓狂的賀千丈這才知:他賀千丈被江玉樹坑了,坑了一輩子,賣身天傾,還只能從江玉樹手上扣銀子過活。無語、不甘、憤怒……可當(dāng)看著江玉樹嘴角那一抹溫和淺笑時,賀千丈心下狂躁漸壓。自己僅僅是不能太過放肆的逍遙揮霍,可他呢?雙目不明,如今雙腿還面臨廢掉的危險。陽光透過窗柩灑下來,照上他清俊的容顏,朦朧光暈中的人似浮于云端的謫仙,寧靜致遠(yuǎn),一笑如墜夢溫柔。淡然從容斂盡塵世煩憂,淺笑溫和蕩滌世俗喧雜。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乘虛御風(fēng)。如花溫柔,如煙迷幻、如水淡漠、如云溫恬……此時越是靜謐安然,越是能突出戰(zhàn)爭的凄慘。看著他淺笑溫和,從容悠然的一幕,思緒恍然回到三月前——雨不停歇,東齊城破,聯(lián)軍暢通無阻,進(jìn)城燒殺搶虐,甚至大肆屠殺東齊城民。所過之處,真正的血流成河,慘不忍睹。第五赤眉得意悠悠的站在東齊城樓上發(fā)號命令,數(shù)萬聯(lián)軍圍堵趙毅風(fēng),誓死要砍殺那個傲世天下的男人。尸身堆疊的山上,趙毅風(fēng)染血的戰(zhàn)袍隨風(fēng)揚(yáng)起,青冥就插在他腳邊,一如既往的孤傲。他聽見那個孤傲的男人對江玉樹的溫柔,他聽到趙毅風(fēng)對江玉樹輕輕說:他帶他去北璃看櫻花……聯(lián)軍一波一波砍殺,他始終屹立不倒。直至朝廷援軍到來,趙毅風(fēng)欣然一笑無力栽倒在尸山上。趙清風(fēng)帶兵七十萬圍堵在東齊城門口,莫云攜柯澤城二十萬大軍圍堵在東齊城另一頭。兩軍聯(lián)合,效仿“關(guān)門打狗”之法,施行“甕中捉鱉”之策,將第五赤眉帶領(lǐng)的百萬大軍痛打一發(fā),百萬大軍誓死突圍,損失三十萬大軍護(hù)第五赤眉突圍逃回北璃。天傾281年,天歷九年三月,“魔香大戰(zhàn)”以東齊城的勝利而告終。此戰(zhàn)四國同時來犯,東齊元氣大傷,四國國力大損。此戰(zhàn),東齊孤軍奮戰(zhàn),誓死堅守到最后。趙清風(fēng)黃雀在后,后續(xù)派兵支援,撈取好處,更得天帝信賴。這是第一次四國來犯下,天傾依舊可以反敗為勝的大戰(zhàn)!趙毅風(fēng)、江玉樹死守最后一刻。得東境眾人擁護(hù),民心歸一。此戰(zhàn)從作戰(zhàn)手法和指揮策略上,東齊更勝一籌。就在眾人慶幸東齊可以反敗為勝的時候,軍營里眾將面色凝重。兩位重要人物昏迷不醒。趙毅風(fēng)內(nèi)傷和背后的傷將養(yǎng)了半月才好,可江玉樹整整昏迷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趙毅風(fēng)斬殺了一個又一個的庸醫(yī),百年人參,千年靈芝用盡,才將江玉樹從鬼門關(guān)拽回來。本以為這樣——只要江玉樹活著,此生變也圓滿。接著,便是一道晴天霹靂的消息——江玉樹雙腿失靈。有廢腿危險!第章不如歸去·尋醫(yī)【卷三:亂世顛——傲世雙雄】第27章:不如歸去·尋醫(yī)***“公子,你醒醒啊……不能睡了……,快醒醒?!?/br>江玉樹感覺在一片春光明媚的櫻紅中,雙腳像踩在棉花上,舒服的他不愿醒來。一個哽咽的哭音一直在耳邊回蕩,這種的感覺,讓人不喜。好吵……閉緊眼,江玉樹不想理會那道吵嚷的哭音,繼續(xù)沉迷在櫻紅縱亂中。“公子……公子……易牙求你,你快醒醒啊!再睡下去易牙什么都沒有了……嗚嗚嗚嗚~~~”易牙?!他怎么會在夢里?江玉樹艱難的睜眼。身上碾壓般的疼痛還是讓他好看的眉峰緊皺。耳邊是謝易牙破涕為笑欣喜的聲音:“公子——你醒了!”接著便有一雙小小的手緊緊的握住手掌。江玉樹靜耳細(xì)聽,嘆息聲此起彼伏,自己是在大營中,身邊應(yīng)該是東齊眾將。手邊是順滑的軟枕和天絡(luò)紗的帳。謝易牙就在江玉樹身邊,水靈靈的大眼睛中盡是欣喜激動。“易牙……”江玉樹聲音沙啞。一想到自己有個好歹,謝易牙又要孤零零的一個,流浪街頭。江玉樹不由有些愧疚。他知道,謝易牙依賴自己,信任自己,待自己真心,不然也不會吵嚷著要學(xué)醫(yī)為自己治愈蠱毒。“公子,你都睡了一個月了,易牙差點就沒有公子了,公子你沒有想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易牙怎么辦?嗚嗚嗚~~~”謝易牙的哭聲讓江玉樹的臉上又多了一絲愧疚。緊握他小小的手掌,示意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