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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直明白他!天下局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終將輪回周轉(zhuǎn)。如果說趙毅風在亂世中扮演重要角色,那么江玉樹你呢?北璃一國呢?聽到這樣的話,老將軍悲鳴一嘆。“好!很好!”“江玉樹你既是由著他傲世六國,助他君臨天下。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你一手締造的梟雄,如何將你的國——北璃踏平覆滅。你就等著見證這天下亂世因你而起,生靈涂炭,血流成河吧,哈哈哈~~~禍國妖星,動亂世道者,不得好死!”說罷,一口老血吐盡,倒地氣絕!另一邊的副將目恣欲裂:“趙毅風你雖為天傾王室,可你造/反興兵,將會有報應(yīng)。還有你——”他惡狠狠的看著江玉樹,話語惡毒:“禍國妖星,妖顏禍眾,天將誅你!哈哈哈哈~~~江玉樹你禍亂皇室,萬人當滅!”惡毒的詛咒,驀然讓江玉樹臉色煞白。趙毅風袖下雙手緊緊握住他修長的手指。給他溫暖安心。冷眼瞧著副將兇狠不甘的模樣,趙毅風俯視著他,眸光冷若幽井。一句一頓,金戈殺伐:“這天下還是我趙氏江山!只不過——是我趙毅風創(chuàng)造的盛世江山!”副將抑制不住羞憤,一頭朝著城墻邊沖撞過去。血,紅艷艷的在空中炸開悲戚,流溢了一地。趙毅風嘆息了一聲,看向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半分情緒也無。只有若冰的寒,淡漠的冷。俯身,趙毅風布滿劍繭的手輕輕將老者雙眼合上。“你們永遠不會懂,他對我多么重要?!?/br>江玉樹靜立一邊,眼中平靜淡然。只剩下萬事滄海桑田變化后的淡漠超脫。一聲低嘆:傲世天下的路,我會一直陪著他。風,吹起紅衣妖嬈凄艷。空中嗚嗚作響的音。可是那一曲亂世悲歌?[三、休兵片刻]連攻邊境兩座城池后,當所有人都以為趙毅風會接著攻打,跨過潞安江,直達嘉南關(guān)——嘉南關(guān)的守城將領(lǐng)都已經(jīng)做好歸順的準備。趙毅風卻下令在朱落關(guān)停歇半月,以作休整。當駐守嘉南關(guān)的守城大將知道后。只覺得一生的噩夢來臨,半月后來打,這是明著下戰(zhàn)書,讓自己像被宰的羔羊一樣惶惶不可安,也達到震懾其他城池的目的,光是氣勢上嚇都可以把人嚇死!這趙毅風要么不出手,一出手絕對是個狠角!趙毅風之所以休兵半月是因為江玉樹,看著江玉樹因為幫他處理城中事物,勞心勞力后越發(fā)蒼白的臉,以及那眉宇間的對蒼生的憐憫悲痛。他還是在士氣正高的時候下令:休兵半月!賀千丈有些不解:“主帥,現(xiàn)在士氣正高,休兵半月士氣容易消殆。應(yīng)該直接攻向皇城,千丈不解,還請主帥示下。”站在城樓上,趙毅風微微頷首,沒有出聲,只是往后面的寢殿中深深凝望——江玉樹就在里面休息。見狀,賀千丈有些眉目:“可是有關(guān)公子?”趙毅風灼灼眸光中隱藏這一絲復(fù)雜深沉,柔和聲音的一聲嘆:“玉樹心事太多,快受不住了。先讓他歇歇?!?/br>賀千丈心中大驚:“主帥這話何意?據(jù)在下所知,公子雖身體單薄,可是性情堅毅常人不能及,曾經(jīng)眼瞎目瞽,他都可以淺笑溫和,這份耐力連千丈都自愧不如。這又何來‘受不住’一說?”趙毅風冷眼看著他,淡淡道:“先生只需知道,本王不會耽誤黃圖霸業(yè)即可。本王和他之間,你們終究不懂?!?/br>任何人可以不懂,但趙毅風懂。趙毅風從江玉樹的漸漸消失的笑容里知道——此刻的江玉樹在怕,在擔憂,在愧疚。他像一塊海綿,將所有的罪業(yè)都攬在了身上。所以他才迅速下令:休整半月,暫緩攻打。為了他,忍一時又何妨?賀千丈全身一震:“那主帥的深仇大恨……”趙毅風冷若寒冰:“仇,可以暫緩?!被仡^看向大殿中靜躺床榻的人,他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柔情:“可我只有一個他,我怕失去?!?/br>賀千丈輕輕嘆了口氣,這兩個人之間的情緣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白的。說是輪回孽緣也好,說是宿世情緣也罷,卻終究不是金玉良緣……這段緣,以櫻紅為媒。這份愛,以江山作聘。這場劫,以蒼生為路。生生死死,幾番輪回。軟紅三千丈,堪不破的是情關(guān)!自從休兵,在朱落關(guān)住下后,江玉樹就病了。江玉樹沒有說,還是趙毅風晚上和他睡覺時感覺到的不對,一向寒涼的他身上的溫度灼熱的嚇人。江玉樹是很不喜歡生病的,他知道自己身體虛,也發(fā)誓好好活,更是不拒藥的苦。可還是擋不住從小被人下蠱毒,改變體征,以致于身體偏陰,體質(zhì)不如他人。加之那次打掉孩子后,又駕馬去救趙毅風,在雪天里受了涼,這一切都在提前消耗他的精氣。這次在荒漠中受了涼,一病折騰了好幾天。“玉樹,來把藥喝了?!壁w毅風端著藥碗走到床榻邊,伸手扶起臉色虛白的江玉樹,又給他放了軟枕在腰間。江玉樹循著他的力道向后方靠去,臉上是被病痛消耗的慘白,雙頰上帶著我一絲病態(tài)的嫣紅。唇上半分血色也無,一雙清亮的眸子因為鼻塞堵塞泛著盈盈水光。看著這樣的他,趙毅風心疼,伸手將藥舀起一勺,晾干溫度,遞到他唇邊:“先把藥喝了。你這高熱一直退不下去。也不知道那些庸醫(yī)怎么開的藥方?”陽光透過窗欞散入室內(nèi),明晃晃的溫度在荒漠中難得一見,舒服的讓人想睡。暖暖的光彩將江玉樹的臉照的越發(fā)蒼白剔透,隱隱看見纖細的血管脈絡(luò)。這樣的他讓趙毅風害怕,怕他一個不小心被暖陽融掉。江玉樹竭力眨了眨雙眼,低頭喝下趙毅風遞來的藥。聲音帶著一絲病中的清脆:“趙毅風,為何不接著打。休兵半月,無疑是在給趙清風喘氣的機會,他要是聯(lián)合他國反攻你,所有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br>趙毅風靜靜聽他問完,靜默不語,只是一勺一勺給他喂藥。直到碗底干凈,他將被子給江玉樹掖了掖,邊放碗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