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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皇室血統(tǒng)。這皇位卻落在本王手里!”趙升天驀然吐出一口老血,慘白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澳悴皇牵俊?/br>趙毅風(fēng)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皇室子孫再怎么爭,那是自家的事,這‘家天下’的局面還是不會變。可趙毅風(fēng)不是皇室血脈,江玉樹禍國妖星。這一切意味著這江山真的要‘改朝換代’!天傾這個強大了百年的大國,從此以后不復(fù)存在。趙升天只覺得胸口一道氣堵的難受,身上更痛,這個冷了多年的孩子卻被后妃算計了,風(fēng)流那些女子之間卻為此付出了代價,一直以為算計了顧家,卻沒想到被后妃女子算計!心如死灰,痛徹心扉。他不能忍受一個不是皇室的人來顛覆天傾,他無顏見列祖列宗!因為‘荷葉山’學(xué)子題反詩一事,他殺姜漓洛,毀了姜家。那么,趙毅風(fēng)也為此謀得江山,顛覆天傾。這難道就是輪回?趙毅風(fēng)的目的是讓他生不如死!“本王不殺你,畢竟你我父子一場,這么多年也是你把本王養(yǎng)大。你只需要眼睜睜的看著趙毅風(fēng)登上皇位即可!”趙升天踉蹌著步子用盡力氣向趙毅風(fēng)撲過去,瘋魔的樣子讓人心里發(fā)涼。趙毅風(fēng)懶懶的抬了抬手,一把握住,振臂一力,將他抖倒在地。俯視著他蒼老的臉,他嘴角泛起冷笑:“本王一定會娶玉樹為妻。我會用整個天傾給他作聘!”瘋狂不甘的咆哮:“你究竟是誰?!你真是姜漓洛的兒子?朕不信!朕不信!”趙毅風(fēng)瞥了他一眼,恨意如潮:“趙升天你還不信嗎?你再仔細看看!”他就一身玄衣的站在傲然挺拔的站在他面前,玄衣破世,傲然端肅。那同樣的玄衣英挺,同樣的文韜武略,同樣的劍眉星目,還有那冷硬的輪廓弧度,與記憶中那張臉疊合,過往像往事一樣重現(xiàn)。心口一緊,急速的喘氣。冷宮中,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有時候,沉默是瓦解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線。最終他開口:“你真的是姜漓洛的兒子?不!——你就是!”他要癲狂了:“你為什么會是他的兒子!”趙毅風(fēng)淡淡道:“當(dāng)年,母后以為抱走的是靜妃的兒子,可他不知道靜妃與姜漓洛發(fā)妻顧清姿是閨中密友,當(dāng)時你滅了姜家,娘親帶著剛出生的我秘密找到靜妃,求靜妃收留。靜妃顧念,答應(yīng)了她。并且把自己的孩子送出了宮,后來母后抱走的孩子就是我。”可憐的一聲嘆息,漸變的語氣難掩憤怒:“更可悲的是——你真正的大皇子流落民間,此生永無回朝可能。你嫡親的二兒子——趙玉樹。因為你對南宮憐的寵愛親手殺了。你算算你到底殺了多少人,多少女子因你而死。你口口聲聲說著禮法,你才是最沒有禮法的!你說這禮法在你眼中有何用?!既如此,就由本王篡了這禮法!”眼有心疼的回憶和無奈:“當(dāng)時本王那么疼愛二弟,是真的愧疚不安。以至于二弟死后,我一直在找尋,直到玉樹出現(xiàn)……可你卻毀了他……”他看著那個不可一世,優(yōu)渥了一生的人,憤欲狂,咬牙打顫,抑制洶涌的恨意?!澳悴粌H殺了顧家三百多口人,還殺了我親生父母,你覺得讓我忠于皇家可能嗎?你不僅害的本王家破人亡,無家可歸,你還傷害了本王最愛的人——玉樹胸口那一劍,你死十次也不夠還!”趙升天呆愣原地,他仿佛看見了姜漓洛,看見了顧艷梅,也看見了所有后宮里的可憐女子找向他。向他索命,復(fù)仇……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因果。趙毅風(fēng)說完了一切,不想再看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出了冷宮。后方只留下一聲聲的悲鳴嗚咽。在櫻紅初綻的暖陽中格外不搭。天牢。腐爛,發(fā)霉,陰冷,幽閉。聽到一聲響動,趙清風(fēng)不為所動,淡然的躺在干草上安睡。趙毅風(fēng)冷眼瞧著他,不想多說。趙清風(fēng)睜眼,紅著雙眼看著他,譏笑:“喲~~,你來了,莫不是看笑話?”趙毅風(fēng)盯著他,恨意滔天?!澳銡⒘祟櫦胰俣嗳?,本王放過莫家,但是你必須死!”“來人!”四個大漢破門而入。這是來索命報仇了??磥韴髴?yīng)終有輪回。趙清風(fēng)眸光一緊,邪邪一笑:“你真要殺了我?”回應(yīng)他的是靜默。趙毅風(fēng)一個眼神示意。毒酒被大漢慢慢向前移動,送到趙清風(fēng)唇邊。“你真不顧兄弟情義?”他不解有些委屈的看著他。趙毅風(fēng)優(yōu)雅執(zhí)起一杯酒,仰天大笑三聲,俯視著憔悴的趙清風(fēng)。“和本王說兄弟情義?當(dāng)初殺顧家三百多人時可有想到兄弟情義?殺本王母后時可有想到什么是兄弟情義?”趙清風(fēng)暗嘆一聲,輕垂了鳳眸。懶懶的靠在雜草上。成王敗寇,改朝換代。一切都是注定的。從江玉樹助他逃亡那一刻,這江山注定他趙清風(fēng)不是真主人選。看透人事,不想再掙扎的灑脫:“要不是你鋒芒大起,又何來今日的我?是你成全了我,我感謝還來不及呢?!?/br>趙毅風(fēng)不解:“你不恨我?我要殺了你?!?/br>趙清風(fēng)悶悶的失笑一聲,看透人事的灑脫:“何來記恨?我混沌一世,徒負虛名,唯有此番修成正果?!?/br>“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兄長,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今日在這天牢中,你我兄弟二人情義已盡,此生生死不復(fù)相見!”終究還是兄弟情義皆無。趙清風(fēng)慵懶的拿起那杯毒酒,眼眸流轉(zhuǎn),風(fēng)流一笑:“大哥,記得來年寒食節(jié)給小弟稍支菊花。”說罷,毒酒一飲而盡。天牢中腐爛的味道讓趙毅風(fēng)作嘔,陰冷的空氣將他包裹,這樣下去何時是個盡頭?皇權(quán),永無止境的廝殺。看著他雙眼輕闔的模樣,趙毅風(fēng)心里忽然涌過一絲淡淡的涼意。他又親手殺了一個人。他,不快樂。趙清風(fēng)微垂的眼皮看到他漸行漸遠模糊的影,空中是他渾厚的聲音,像一抹幽靈一樣在清冷的空氣中飄散——“天下終是我趙毅風(fēng)的天下,二弟,千錯萬錯,你不該將本王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