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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一樣,翩然倒地,“轟”的一聲,漸起一地櫻紅妖嬈。一聲驚呼:“閣主!”江玉樹只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最后入眼的是斬離云模糊的影,連帶著和記憶中的熟悉面容重疊,有氣無力的他竭力扯著一絲笑:“毅風,你來了……”斬離云倏地臉色大變!作者有話要說: 再來相殺一發(fā),就可生包子大結局了。還開心。哈哈~~第160章2016|09|01--160--28【卷四:韶華逝——浮生未歇】第貳扒章:桃源憶故人姜國—皇宮泓玉帝拿著手里的信,陰沉的臉色總是舒展了一些,甕聲甕氣道:“他安好?!?/br>“可是公子寄來的信?”賀千丈小心翼翼問。“不是他,是斬離云。斬離云知道朕擔心他,私下寫的?!本従弻⑿攀蘸?。臉色雖是陰沉,可嘴角淡淡的笑意顯露無疑?!八€安好就行。朕別的不敢奢求。只求他康健?!?/br>忽然,西門日天急慌慌沖進來。一道冷風帶起,主要眾人不由自主身上一抖。“圣上!”西門日天急速跑進來殿中,空蕩蕩的左袖來不及撫落臉上的汗水?!氨绷跏覀鱽硐?,說清玉公子在北璃皇城……”趙毅風臉色一寒,從高座上疾步而下。“把話說明白,否則殺無赦!”“圣,圣上,公子于六月初五抵達北璃王城?;鼗食寝o去北璃丞相一職,不料在圣上頒布禮法后……北璃國主以公子是‘禍國妖星’為由……將公子處死……連帶著……”西門日天忽的走近趙毅風身邊,小聲道:“公子腹中的孩子也……沒了……”趙毅風陰著臉,憤欲狂:“你、們、胡、謅!”玉樹還答應和自己成親呢,怎么會死?玉樹就算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可也不會……死???居然有人詛咒玉樹,該死!還有孩子,玉樹有了孩子,什么時候的事?!趙毅風一把抓住西門日天的袖子,面目猙獰,猩紅著眼:“休要胡言亂語。玉樹吉人自有天相。怎么會死!你們休要詛咒他,否則朕誅你們九族!”西門日天任由他抓住袖子,急聲勸解:“圣上息怒。屬下別無他意。是北璃皇室所說。還請圣上息怒,屬下也只是實話實說?!?/br>看著西門日天坦蕩陳述的事實,以及他說出的一系列話。趙毅風只覺得耳邊像是在打雷。一聲接連一聲,將他震的無所適從,腦袋發(fā)暈。時間更迭,他才從怔忡中緩過神來。一把松開西門日天,趙毅風慌張的環(huán)看左右,宛如找尋一絲溫暖和安慰。他看著賀千丈:“先生,這不是真的是不是?前些日子玉樹還在皇宮,他說他去北璃。朕雖沒有留住他,可他應該活的好好的不是?”賀千丈搖了搖頭,看了他一眼,輕嘆一口氣:“圣上節(jié)哀。”趙毅風立馬將眼神看向膽寒衣,那渴求一個令人安心的眼神讓膽寒衣有些驚慌,桃花眼眨了又眨,卻不知該講何。他又將眼神看向莫云,那神色宛如一個失去珍寶的孩子,握住他的肩求一個答案:“莫副帥,這不是真的是不是。玉樹和朕你知道的!”莫云低垂了眼眸,眸光看著腳尖,安慰道:“公子應該不會離開……他只是去北璃小坐一會……北璃與姜國相隔甚遠,消息可能有誤……”“嗯!對……”趙毅風接連點頭,像得到一塊糖感激?!敖獓c北璃相隔甚遠,半道上消息有誤也未嘗不知。定是那些探子偷懶?;k抟H自去查探一番?;钜娙耍酪娛?。朕親自帶兵去帶回玉樹,迅速集合舉國兵力,你們都跟朕走——救玉樹救他!”這個一向鎮(zhèn)定的帝王現(xiàn)在說話語無倫次,趙毅風只是木木的說著,根本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只覺得渾身冰冷,胸口有一絲痛,這些痛絲毫比不上淥水劍的寒涼。心中一直支撐他的信念沒了,稍微一碰都會讓他灰飛煙滅!“圣上!”西門日天結結巴巴接著說:“公子臨終遺言……”遺言?!還有遺言?!這兩個字讓趙毅風瞬間猶如火燒,痛苦不堪。“玉公子說——對不起,是江玉樹負了你一片真情——”后面的話,趙毅風已經(jīng)沒有力氣聽下去了。大殿上的人看著他踉蹌著步子,一步一步向后退。身子如一片櫻紅花瓣,飄飄忽忽,搖搖墜地。忽的,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圣上!”身邊的人慌忙扶著他。思緒在漸漸模糊——蒼茫歲月里,只留下清雅剔透的人影,以及他那抹溫暖和煦的笑。那支撐他七年的歲月,那傾盡溫柔守護的世界,一瞬間頹敗——那些曾經(jīng)走過的年華和情感如瀑布般將他淹沒,趙毅風緊緊捂住胸口,抑制胸口那道上涌的腥甜。俊朗的面容上發(fā)著紅,紅艷的似殘陽薄薄輕鋪,他終是抑制不住又再次吐出一口血,光潔的地磚上一大片猩紅,浸染了殿內(nèi)龍涎香。眩暈感一次又一次襲來。終在眾人的吃驚中,他倒在了一片黑暗中。第三日晚間,趙毅風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賀千丈看著跪地顫抖的宮人:“不是讓你們看好圣上嗎?圣上要是有個好歹,叫你們九族都不夠誅!”“國師,圣上讓小的將此信交給您。小的不敢觸動圣上威嚴。被圣上罰跪在此?!?/br>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賀千丈搖了搖羽毛扇,悲涼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沒有人愿意相信那個溫和儒雅,清俊文秀,堅毅殺伐的男子已經(jīng)消失,連提到死亡都留有一絲心痛。性情堅毅常人不能及,清俊文秀內(nèi)外兼修,溫和儒雅淺笑清恬——逃不脫宿命,命運果真對他沒有一絲偏愛……連他們都有些不信這個一直陪伴趙毅風的人走了,更遑論趙毅風他自己?姜國---皇城郊外--山間竹樓。櫻紅枝椏葳蕤,翠竹蓬勃昂然。趙毅風輕撫著那張空著的茶幾。翠竹制成的茶幾,江玉樹再次從回來后一直住在這里,也沒有換過,上面隱隱還有茶壺的落痕,江玉樹喜歡在案幾邊摸索著煮茶,是最常用的千島玉葉。他眼睛看不到,寫字的案幾已經(jīng)蒙了塵,硯臺中的墨早已凝結,依稀記得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