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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不顧自己還有孩子嗎?”他抬眸,看著他的眼神堅毅無比:“我不會走。你是我夫君?!?/br>趙毅風只靜靜的看著他,一把將他攬進懷里。他回首,他側(cè)目。情意綿綿。東齊城和百邑城都是東境的商貿(mào)大都。這里生意興隆,一切美好。江玉樹和趙毅風從百邑城聽了曲子,上了城樓后,就連續(xù)駕馬趕往東齊城。郴山竹樓依舊,花紛亂,草長鷹飛。在郴山竹樓前,看著趙毅風在地窖搬酒的樣子,江玉樹突然說:“趙毅風,清玉將‘櫻紅縱’的法子傳授于你,可好?”趙毅風詫異:“這‘櫻紅縱’可是玉樹親自釀造,朕還是不竊取成果了。”江玉樹點頭:“因為清玉很少示人,所以陛下覺得神秘。其實很簡單?!?/br>“陛下還是學一下吧。這樣以后也不用麻煩清玉。”趙毅風推拒道:“玉樹是朕的妃,日后想喝酒去找玉樹即可。朕可不愿竊取你的成果?!?/br>看著他正經(jīng)的模樣,江玉樹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相較與江玉樹的酒,趙毅風更喜歡他的茶。“玉樹,你看!”趙毅風從地窖上來,抱著一壇美酒,一聲驚呼。迅速跑到江玉樹面前,扯了人就在院中的櫻花樹下坐下。開封,倒酒,品嘗。江玉樹眼有笑意的看著他。忽的伸手輕觸他容顏。趙毅風動作微頓,隱隱察覺江玉樹眼中的悲痛之意。看到趙毅風凝滯的動作,江玉樹微微一笑,示意他安心。趙毅風,這是江玉樹最后一次看見你了……看著眼前的清冽酒水,趙毅風深吸一口氣。“玉樹原來釀酒也是一絕,朕可是娶到寶了?!毕嘁曇恍Γ骸坝駱洹?/br>“嘭!”碗碎酒打。一地支離破碎。還沒有等人品嘗的酒在地上盛開一朵殘花。萬物放空。江玉樹牢牢抱住懷里的趙毅風。生怕力道不夠,怕他散去。此刻,十日期限已到。將趙毅風交給東齊城的守衛(wèi),并下令城中人好生護全。江玉樹就獨自離開了。他去了紫竹山。紫竹山。雪依舊縱情肆意。天寒地凍,沒有消停。江玉樹看著紫竹山上傲然的竹子,無力的低了低頭:“給我‘天蘭竹葵’,裘先生的四個條件,清玉答應(yīng)了?!?/br>在他眼前的是裘陰陽,他白著一半臉,黑著一半臉。身形消瘦,那赫然就是千面鬼手。“精于算計的清玉公子怎么沒有巧取豪奪呢?沒想到……”江玉樹疏離道:“千面鬼手用毒練毒無數(shù),清玉若真想與你斗,只怕殃及無辜?!?/br>“你不怕裘某人出爾發(fā)爾?”江玉樹淡淡一笑?!安慌??!?/br>“你可還記得華荷媚?”江玉樹淡漠道:“江玉樹此生只愛過一個男人。對女子沒有任何心思。再說那時清玉并無意華姑娘,華姑娘也只是清玉知己?!?/br>話鋒一轉(zhuǎn):“清玉那時眼瞎目瞽,不識華姑娘真容。又何來記得與忘記一說?”裘陰陽怒:“你還不知悔改。那荷媚就白死了嗎?”江玉樹淡淡道:“人各不同,選擇也會不同。江玉樹只是尊重她的選擇罷了。”“你!~”裘陰陽憤欲狂?!罢媸峭髻M你這一身皮囊,荷媚那般待你,竟換的這個后果。真是不值?!?/br>江玉樹:“這世上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br>“江玉樹之所以答應(yīng)你的條件,是看在你對荷媚傾心的份上。若你真想出爾反爾,江玉樹定會拉你陪葬。”裘陰陽定定的看著他,瞬間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低了一個等級。那眼中的從容淡定,叫人抓狂。江玉樹微微低頭,雙手向前,將淥水劍奉上。裘陰陽利落抽劍,凝寒的綠光在空中漾開,帶著絲絲寒意。一道疾風擦過耳畔。雪花被劍氣振起!綠光急速向江玉樹襲來,墨發(fā)被清寒劍氣帶動飄散!“嗯!”一聲悶哼,胸口忽的一痛。江玉樹低眼下看,淥水劍在裘陰陽手里,劍尖直扎胸口,血從胸前流下,染紅了白雪。裘陰陽沒有動。江玉樹也沒有動。動的只有劍。那柄淥水劍直直扎進江玉樹胸口。血、落。血……蜿蜒……那么堅毅的江玉樹,那么傲然的江玉樹,被趙毅風憐惜的江玉樹,寧愿背負家國榮辱而刺趙毅風一劍的江玉樹。如今,竟是這么不懼的任由裘陰陽將淥水劍刺進他的胸口。他竭力笑著,淡淡訴說:“這世上,除了他,再也沒有人會讓江玉樹替他擋劍?!?/br>“這第一個條件,清玉已經(jīng)做到?!?/br>裘陰陽陰冷道:“還有第二、第三、第四!”當初華荷媚死時,琵琶斷骨,拔劍自刎,跳樓慘烈,死無全尸。這些苦痛他江玉樹都要嘗嘗。早先在懷音榭他已經(jīng)發(fā)過誓。定讓他嘗嘗失聲的滋味。“清玉公子這第一劍就當還了荷媚當日拔劍自刎一痛,那么這第二——”他眸光陰毒的看著江玉樹的鎖骨,惡狠狠道:“琵琶是有靈性的樂器,當初荷媚在城樓上摔斷了琵琶,琵琶斷骨,那么……”說時遲,那是快!只聽的“咔!”的一聲,裘陰陽手迅速觸向江玉樹脖間,硬生生斷了他琵琶骨!“嗯!”又是一個破音悶哼,想是疼到了極點。那擱淺過趙毅風溫度的地方,那讓趙毅風貪戀的懷抱,那精致的鎖骨,那支撐江玉樹傲氣頭顱的骨頭。如今,斷在裘陰陽手里。斷了……琵、琶、骨……深紫的顏色在白皙的皮膚上漾開。他氣若游絲,忍受疼痛,咬著下唇輕輕道:“琵琶斷骨……這第二個條件……江某做到了?!?/br>裘陰陽癲狂:“還有第三,第四!”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清玉公子既然不識華荷媚真容,那就成全你。這就是剩下的兩個條件?!?/br>伸手緩緩接過藥瓶,江玉樹問自己:害怕嗎?值得嗎?舍得嗎?不是害怕,不識值不值得,不是舍不舍得。只是覺得有些心痛。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