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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為何只看一眼就發(fā)現(xiàn)公子又瞎了。明明掩飾的比以前好,行走日常都沒有端倪??墒窃冻隽耸裁春圹E。泓玉帝搖頭一聲苦笑,悠悠答:“因為他是朕的妻啊……朕如何不知道他呢?”或許是直覺,或許是心意相通,或許真的是骨血相容,并蒂心知。更或許是因為,他是江玉樹,是他的枕邊人。而他,是趙毅風,是要護全疼寵他的人。也是這日晚間,泓玉帝下達兩條指令。舉國抓捕千面鬼手裘陰陽,有其行蹤者賞千金。傷其者,賞萬兩。抓捕者,封侯入朝為官!黎山師門的人在醒來后發(fā)現(xiàn)山下已經(jīng)被泓玉帝的兵馬圍困,個個兇狠惡煞。泓玉帝咬牙切齒,恨意滔天:“朕的元妃也敢動手,讓他中劍斷骨失聲瞎眼,那朕就讓他在姜國版圖毫無立足之地!”他的眼神犀利如劍帶著一層凝凍人心的冷:“朕若抓不到裘陰陽,那朕就蕩平其余四國,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否則朕誓不罷休!”想起憔悴的江玉樹。蒼白的臉,孤寂再也不能發(fā)聲的玉簫,清亮卻看不見光明的眼,以及胸口那紅艷艷的劍傷,斷掉的琵琶骨。窗前的人負手而立,讓陽關(guān)照亮他蒼白的面容,手慢慢摸索找尋,纖細的手腕讓人心疼。陽光依舊燦爛,滿室傾灑。紅衣妖嬈的男子像一朵即將凋謝的櫻花,伸手觸碰陽光。只不過手還沒觸到前方時,他就將手收了回來。然后挽了挽水袖,踱步到案幾前,抱著一杯茶。站在室外的趙毅風沒有進去,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眼中的憔悴,看著他不能發(fā)聲卻揚起的無可奈何的笑傷在他身,痛在他心。“陛下!陛下!”落不秋從西南戰(zhàn)場風風火火趕來,一臉捉急。侍衛(wèi)未有阻攔,畢竟江玉樹很多次都是落不秋在護全,他看在江玉樹的面子不愿為難這位神醫(yī)。所以他吩咐守衛(wèi)和平相待。落不秋一臉心酸的進來,不解:“陛下,您圍堵黎山師門是何意思?黎山師門發(fā)生何事?”盯著眼前威嚴帝王,落不秋強壓憤怒:“陛下。您是否下令讓軍隊包圍黎山師門?”泓玉帝臉色一寒,冷冷道:“裘陰陽先前求師與黎山師門。朕尋不到他,只能先動黎山師門?!?/br>“陛下也知裘陰陽是黎山罪人,早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與黎山半分關(guān)系也無。陛下何苦如此?”擲地有聲的回答:“朕顧不得!朕現(xiàn)在只要玉樹安好!”落不秋只覺得伴君如伴虎真是一點不假。他何嘗不知泓玉帝不放過黎山師門一事無非就是公子被師弟裘陰陽毀了武藝,廢了嗓子,斷了琵琶骨,又中了一劍??蓪嵲谙氩坏姐竦圻@般護全清玉公子?!氨菹乱仓藐庩柌辉诶枭綆熼T,陛下把兵圍困在黎山也抓不到人啊?!?/br>“聽著!”趙毅風臉色一沉,眸光是凝寒,霸煞之氣撲面而來:“裘陰陽讓朕的元妃受傷頗重,性命險些不保。朕就是要讓他有家不能歸,也無處歸!成為過街老鼠永無翻身可能!你們不交出裘陰陽可以,那就向天下宣告黎山師門與裘陰陽沒有半分關(guān)系。并協(xié)助朝廷抓捕他!”冷漠笑:“當然,你們要是估計同門師徒情誼,不愿將他驅(qū)逐。那朕的軍隊立刻踏平黎山!”眼神如刀,冷睨落不秋:“落神醫(yī)是玉樹恩人,多次救玉樹于危難,也是朕的孩子的恩人。朕心里知曉,定不會為難神醫(yī)和神醫(yī)門徒。但其他人朕就顧不得了?!?/br>聽他冷血無情要踏平黎山的話,落不秋再也忍不住:“陛下真的要擔殘暴嗜血罵名?!裘陰陽做的事不該黎山師門來擔后果!”玄衣男子眼神一緊,落不秋忽然一怵,只感覺冷從心中生。“落神醫(yī)的話應(yīng)該留給令師弟。若是玉樹可以少受些苦痛,朕何止殘暴嗜血,踏平黎山。只要他能安好,朕把地翻了都愿意!”落不秋現(xiàn)在完全明白眼前的人絕對不是那個溫情脈脈,在自己面前極盡溫柔的趙毅風。他是一個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心愛的男人,他的溫柔也只是因為那個男人而體現(xiàn)。他本性就寒涼冷傲。這是那個雷厲風行,有驚世之舉,傲世天下的泓玉帝??!他身后是兩國百萬的兵力,千里良將匯,萬里能人來。他是一個霸主!他的話,天威難測,說一不二!落不秋知道他必須想辦法救公子也保住黎山師門。落不秋維持醫(yī)者仁心:“黎山師門定會依陛下所言做出選擇。請陛下屆時撤軍。至于公子……在下愿意盡力一試,也許復原有望?!?/br>復原……泓玉帝眼中有著心疼和迫切,靜默半晌,他微微頷首:“如果真是這般。黎山師門朕可以放過。朕希望落神醫(yī)竭力而為。畢竟……”畢竟江玉樹一直是他在護全。江玉樹住處泓玉帝一臉溫柔:“玉樹,落神醫(yī)得知你情況不妙,特地趕來看你?!?/br>江玉樹眉宇輕皺。——落叔在西南戰(zhàn)場,路程遙遠。怎的到了東齊城。你可是動用人力脅迫了落叔?趙毅風淡淡道:“朕是一國之君,定不會這般。玉樹擔憂?!?/br>看著落不秋一臉愁苦的模樣。泓玉帝臉色一冷。對著江玉樹柔聲道:“玉樹,落神醫(yī)不遠千里從西南到東境,定是掛心玉樹。還請玉樹讓神醫(yī)診治一番。”江玉樹靜靜的由落不秋診治,這期間泓玉帝心急如焚,惴惴不安。看著落不秋把脈的手和他白花花的胡子,忐忑不定,生怕下一句收到的就是‘無路回天’的話。縱使已經(jīng)成婚,縱使財大勢大,有時候還是抵不過命運安排。如果江玉樹還是看不到,也不能說話,那殺再多的人也還是救不回。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泓玉帝這一刻不也是無可奈何,血淚滿面?“落神醫(yī),玉樹的情況可還好?”落不秋不答,靜默了一會問:“公子當日服下的可是‘生死別離’?”江玉樹點頭示意——是。落不秋看著紅衣妖艷緋麗的公子,他溫和從容,幽柔青蔥。心下一痛,這個護全了這么久的公子,這個窮盡一生醫(yī)術(shù)想保全的人。終究還是敗給了命運。一口氣嘆,他搖頭:“公子的眼睛怕是再也看不到了……”“什么?!你把話再說一遍!”趙毅風一拍案幾,一把抓住落不秋的衣襟。眸光火灼:“你可是神醫(yī)。怎會醫(yī)不好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