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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配和孤王并肩而立,侃侃而談?”“傳孤王諭令,將參與桐油提煉的大小工匠,一律杖殺,不留活口!”血腥的命令下達,宗政毅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抹陰毒的笑由他嘴角發(fā)出:“江雨柔,這江玉樹還是你堂哥吧,第五赤眉應該還是北璃太子……”姜國—皇宮江玉樹在皇宮煮茶,特邀了緣來品。當了緣見到江玉樹時,江玉樹一身紅紗曵地長袍在身,正行云流水的倒弄手上的茶水。日光照在他臉,有些蒼白荏苒的感覺,不明的雙眸,清減的容顏,越發(fā)顯得他容易摧殘。他面前的茶水冒著香氣,卻也透著煞氣和殺氣。注視著江玉樹良久,了緣無聲一嘆。知曉來人,江玉樹起身躬身一禮。了緣慈眉善目回敬一禮。“今日天氣大好,特約大師來品茶。清玉僅善如此。”伸手示意了緣坐下,遞過一杯茶。江玉樹淺淺微笑。歲月依舊眷顧他容顏,唯獨這笑,又多了份蕭瑟的味道:“清玉許久未曾和大師品茶。前不久陛下與我品茶,參的理不同,今日倒是要看看大師的見解?!?/br>“善哉善哉。”了緣溫和慈愛。身上的檀香和江玉樹的茶水香氣柔和,有一種溫和人心的感覺。“公子有請,怎敢不從?!苯舆^江玉樹手中的茶水。了緣細細看著茶水。淺嘗一口,了緣皺眉。江玉樹合眸靜候他接下來的話,溫和從容淺笑,看不到一絲傲然。已經(jīng)是早春三月,但江玉樹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櫻花清冽的香氣,自由其內(nèi)在輕靈。“公子的茶越來越苦,也越來越澀,煞氣太過,已經(jīng)深入心肺。公子你……”聽聞了緣大師的話,江玉樹無奈一笑。“公子勿要嫌棄老衲多言。公子這般勞心勞力與公子身子有害無利。公子還是放下舉國政務,安心休養(yǎng),遠離權利烽火,求一份寧靜致遠?!?/br>江玉樹溫潤有力點頭:“多謝大師美意,清玉知曉?!?/br>“公子,上次在哲蚌寺求平安時,老衲已經(jīng)說過公子命中還有一劫?!绷司壉瘡男闹衼恚骸肮訌南儒钊?,早先在撫國公府靜養(yǎng)。那時遠離爭斗,也能求一份心安。可如今進入皇宮,掙起不破。皇宮藏污納垢,冤死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公子定當惜命養(yǎng)命。在這宮中長久居,虛耗神思,為國cao心,只怕是油盡燈枯之勢?!?/br>江玉樹又何嘗不懂,可他還是想在這個地方求一份溫暖,得一份寧靜,縱使知道這個地方給不了他要的逍遙山水,翱翔天地的快意。江玉樹輕咬下唇,堅定道:“大師,這世間的事沒有圓滿,但清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滿足。大師也知清玉是紅塵執(zhí)念人,既有執(zhí)念,又如何放的下。當然清玉心有所屬,也不想放下?!?/br>了緣執(zhí)杯的手一頓,只感覺江玉樹身上的凜然氣質(zhì)又冷了幾分。沉淪紅塵,掙起不破,苦的是你自己。放下執(zhí)念,心有不甘,苦的還是自己。江玉樹這一生已然注定。了緣雙手合十:“情是禍之源。公子若定心,不動心,才能有自在和解脫?!?/br>江玉樹朗笑一聲:“大師,我和陛下都已成婚,這又如何放的的下?陛下和我都是執(zhí)念入心的人。我和他已經(jīng)……離不開彼此。”放下,簡簡單單,卻也很難。“清玉活著一天,便會助他。這也是清玉的福氣不是。值當珍惜。”“再者?!苯駱渥旖且唤z幸福的笑。“陛下已經(jīng)答應我,在灼華長大后就放手政事,我與他逍遙山水,求份快活?!?/br>執(zhí)子之手,風雨同舟。死生挈闊,與爾偕老。高山流水,笑傲江湖。“約定好的……清玉在等他……也在堅持……”了緣心下悲涼一嘆,算透天機,有違天和,這命里注定的一劫,已是堪不破的征兆,又如何相約到老?不知為何,了緣覺得手里的茶水格外冷,頗有人走茶涼之勢。南燕--王室寢宮飛展鵬寢宮,江雨柔妝臺前靜坐,對鏡畫眉。宮廷里摸爬滾打的女子有著一份成熟少婦的風韻,剪水靈眸,一眼皆是溫柔,有著魅惑人的無限風情。如今的江雨柔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小女孩時的單純和稚氣,她將傲氣收斂,眼眸流轉(zhuǎn)間帶著一份狠辣與陰毒。南燕國主飛展鵬將一封信遞給江雨柔。“江妃看看,你一定會很高興的?!?/br>江雨柔優(yōu)雅接過,一掃信中內(nèi)容。紅唇勾起一抹諷刺弧度?!皣?,您要攻打姜國?”“當然!東桑全力要求寡人再次結盟。寡人手里收到此信,想必天倭,玄真也收到了此信。”“攻打姜國是幌子,刺殺江玉樹才是真?!憋w展鵬盯著江雨柔的眼睛一動不動,不放過她的表情。五國皆知,趙毅風把北璃在收歸后,勢力一時無兩,姜國動亂世道,大改世俗禮法。若不在此時將趙毅風的勢力和風頭壓下,以趙毅風的將才,江玉樹的文治,這姜國成為天下共主之日不下十年。到時豈有他國存在。先下手為強!“趙毅風和江玉樹仇家天下滿。連江妃都想除之,看來江玉樹的命是真的到了盡頭?!?/br>江雨柔嘴邊漾起一抹大快人心的笑,想著江玉樹死后,趙毅風痛不欲生的模樣,心下激動難掩。趙毅風殺了他夫君趙清風,那她殺了江玉樹,趙毅風會不會痛不欲生?她的痛,趙毅風也要嘗嘗!飛展鵬看著她靜默不語,發(fā)問:“那江玉樹畢竟是你堂哥,你可下的去手?”聞言,江雨柔一聲冷哼,陰毒的眸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下不去手?哈哈哈,只要能殺了他給夫君報仇,讓趙毅風痛不欲生,臣妾有何不能做的?他早就該死了,當初在撫國公府他就應該死了!我會親手殺了他,讓趙毅風痛不欲生!”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在皇權爭奪中失敗的一方注定是犧牲品,而活著的人若是看不開,那就是滔天恨意!飛展鵬附耳在她耳邊說了計劃和打算,江雨柔笑著應了。為了給趙清風報仇,她不惜一切代價!縱使他不愛那個男人,可那個男人畢竟真心待過她。她就那樣靜靜坐著,宛如一朵黑色的牡丹,滿滿的煞氣。恍然間想起在撫國公府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