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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側(cè)目。 容嘉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領(lǐng)口的地方有些紅色的污漬,像是紅酒留下的,連忙搶在愛麗前面道:“先生,請問要什么款式?” 她的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旣悗兹硕加帽梢牡难凵裢?。 容嘉笑容不改,誠摯地望著眼前的帥哥。 當(dāng)時第一眼沒有認出來,只是感覺這張臉有些似曾相識。 他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有點麻煩,沉吟道:“最簡單的款式,不要有花紋?!?/br> “您的尺碼?”容嘉掃了他一眼,目光在那寬展的肩和窄瘦的腰上掠過,道,“我看您穿XL差不多了。” 他不置可否,只是點了一下頭。 “請稍等。”容嘉飛快去后臺拿來了衣服。 兩分鐘后—— 許柏庭站在了店里的全身鏡前,抬起腕子,略整了整領(lǐng)口。 容嘉在旁邊偷窺,只覺得他手指修長,動作利落又優(yōu)雅,面無表情地整理領(lǐng)口的模樣—— 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某些限制級的齷齪念頭。 可能是出來得匆忙,襯衣下擺都沒拴好,半截在外面,不經(jīng)意就露出一截勁瘦的腰。 容嘉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要命哦! 結(jié)賬的時候,她留了個心眼,跟他要了地址和電話。 他低頭書寫的動作一頓,似乎是有些遲疑。 容嘉面不改色地解釋:“我們店里新推出了一種洗滌劑,可以清洗紅酒污漬。我看您弄臟的那件襯衫也是在我們店里購買的,可以免費幫您清洗。” “算了吧?!彼麑⒐P擱下,“幫我扔掉吧?!?/br> 容嘉大急,眼珠一轉(zhuǎn),可憐巴巴地說:“這是我們店里新出的產(chǎn)品,要是能成功推銷出去,我的業(yè)績會翻倍的,先生,拜托啦。” 似乎是有點受不了她絮絮叨叨的樣子,他寫下了自己的號碼和住址,轉(zhuǎn)身離開。 “先生,歡迎下次光臨。”等他離開,容嘉飛快撕下了寫有他號碼和住址那張紙,淡定地塞入口袋里。 其余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臉上盡是不屑、嘲諷,嘴里發(fā)出“哼”、“呵”之類的詞語。 容嘉當(dāng)沒看見,探頭朝窗外張望。 他上了一輛??吭诼愤叺馁e利車,頎長的背影轉(zhuǎn)瞬即逝,被門童擋在關(guān)上的車門里。有兩個黑衣保鏢敏銳地察覺到什么似的,倏忽朝這邊望來。 容嘉連忙縮起脖子,遺憾地嘆了口氣,眼睜睜看著那輛華貴的房車開走。 銀色的車身,線條流水般順暢,車標更是光華耀眼,很快就融入了夜色里。 …… “雖然你還年輕,但是婚姻大事,還是盡早定下來比較好。不然,等到你研究生畢業(yè),那都幾歲了?”大伯母循循善誘,“你不會還想著許延庭吧?他大勢已去,你跟著他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 容嘉雖然無所謂嫁給誰,但是,以這種純利益的角度來衡量她的后半輩子,還是有點唏噓。 而且,她小時候不是很喜歡他。 他是許家上一代掌舵人許遠山的小meimei許嵐山在外面的私生子。許嵐山年輕時跟人私奔,后來過不下去了,又把他送回來。 那時候,他都十五六歲了。 印象里,是個沉默寡言的男生,單眼皮,臉很白,看上去很冷漠,喜歡一個人坐在角落里。 因為順路,放學(xué)后有時候他們一幫發(fā)小會一起走,有女生就以為她是他的好朋友,總是紅著臉讓她幫忙帶情書給他。 他在那一帶名聲不大好。 因為沒有父母,大伯許遠山又忙于工作,基本是放養(yǎng),他老是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逃課又打架的。 不過他個子竄得快,高高瘦瘦的,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寫作業(yè)的時候,孤拔又清秀,第一眼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問題學(xué)生。 而且,他功課好,就算常年逃課考試照樣是年級前列。 一開始,容嘉也覺得他就是不愛說話而已,直到有一次,一女生求她幫忙帶情書,因為順路,她友好地說,那一起走吧,就在前面不遠,他一個人住,到了你自己給他好了。 女生欣然應(yīng)允。 等到了那邊,兩人遠遠看到胡同口圍了一幫人,然后聽到幾聲慘叫,那幫人一哄而散,就見他提著個頭發(fā)染成黃色的小混混從巷子里拖出來,扔死狗似的丟在一邊,然后一腳踩到他臉上,面無表情地碾了碾。 像是察覺到什么似的,他回了一下頭,和她們呆滯的目光對上。 然后,那張白凈染血的臉成了容嘉的童年陰影。 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還那么瘦,怎么打起人來那么兇狠啊,后來,那女生這么跟她嘀咕。 容嘉問她,那你還要不要我?guī)湍闼颓闀耍?/br> 女生訕笑,臉色難看。 容嘉覺得,他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 許遠山無子,原本是要把家業(yè)傳給許家太子爺許延庭的。 那時候,許柏庭也跟著許懷山在處理一些許家的事情了,據(jù)說他瞞著許懷山跟侯家的人打交道,被許懷山發(fā)現(xiàn)了,許懷山要削他的權(quán),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把許懷山和許延庭父子給搞了,取而代之。 “許遠山也不管嗎?任由他們斗?” “他不是說了?能者居之。而且,他跟許懷山的關(guān)系貌似也不怎么樣?!?/br> “侯家不是向來不干不凈的嗎?聽說還有灰色地帶的產(chǎn)業(yè),做事也很陰狠,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許柏庭怎么跟他們打交道?” “這位主兒不是出了名的不擇手段,只要有利可圖,什么都干嗎?許延庭是謙謙君子,他是孤狼,心狠手辣,肯定斗不過他?!?/br> “行事詭譎,沒有半分規(guī)矩,許家怎么出了這種人?” “許遠山也不管嗎?隨他們斗?” “成王敗寇,也沒辦法?!?/br> “聽說容家大小姐和許延庭解除婚約了,改嫁給許柏庭了?容家也真夠可以的,見風(fēng)使舵,一點臉面都不要了?!?/br> “也不能這么說,本來就是聯(lián)姻,當(dāng)然是挑最厲害的那個人?!?/br> “對,許柏庭不也是這樣?那么多名媛貴女,誰都不娶,偏偏娶容嘉?還不是看上容家在京圈的地位?!?/br> “逼兄奪嫂,趕走二伯,簡直喪心病狂,泯滅人倫!白長了那張清風(fēng)霽月的俊臉!” …… 那時候,他剛剛接手HS集團,很多人不看好,還有各種詆毀唱衰的話。 加上年幼時的壞印象,容嘉原本是不大樂意的,可看到相親對象的照片,又松了口。 ——那個在美國見過的大帥哥,居然是HS集團的新任掌舵人許柏庭!這廝長大了,想不到不但沒有長殘,反而越來越好看了。 作為一只純正的顏狗,她心里其實是有點雀躍的,但面上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