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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一下,加了句:“我們認(rèn)識很久了,不過,他跟許彥庭才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發(fā)小?!?/br> 這下,容嘉算是明白原委了。 敢情她還真是池魚之殃呢。 更多的,他就不說了。 容嘉知道他向來不喜歡多話,尤其是一些敏感的話題。他要是不想開口,誰也撬不開他的嘴,只能壓下心底的疑惑。 方文熙對他的成見,大抵跟許彥庭有關(guān),對她也是。 “對了?!痹S柏庭擱下資料,提醒她,“我跟嚴(yán)律師溝通過了,當(dāng)時(shí),警方是在沒有經(jīng)過你同意也沒有搜查證的情況下就強(qiáng)行搜查、逮捕,這是不合法的,我可以讓嚴(yán)律師幫你控告他們?!?/br> “?。俊比菁我汇?。 許柏庭說這話的時(shí)候,沒什么表情,鋼筆在手里握了一下:“雖然他跟我有些關(guān)系,不過,在你跟他之間,我肯定選你,我不會為他說話的。如果你想告他,我會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不用了不用了。”容嘉被他看得汗毛直立,連忙搖頭,干笑,“不用那么麻煩了,我也沒什么事?!?/br> “那好吧?!彼麌先欢?,眉宇舒展,端的是賞心悅目。 容嘉汗顏。這翻臉如翻書的速度—— 好吧,這并不是一塵不染的白玫瑰,到底還是帶刺的霸王花?。?/br>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br> 真真就一張臉能看! …… 晚上去附近的超市,許柏庭推車,她負(fù)責(zé)選東西。 于是,他就光看著她從一個(gè)貨架跳到另一個(gè)貨架了,跟只小倉鼠似的,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買。 許柏庭這么淡定的人,也有點(diǎn)耐不住了:“你買這么多,有用嗎?我這邊的房子不經(jīng)常住,堆著也是發(fā)臭?!?/br> 她左手拿著罐薰衣草味的護(hù)發(fā)素,右手拿著罐橙子味的,表情糾結(jié):“不知道啊,我就是什么都想買,這個(gè)牌子的沒見過呢。” 許柏庭說:“我就是有億萬萬 財(cái)產(chǎn),也不夠你敗的,真真是實(shí)力敗家?!?/br> 容嘉回頭瞪他。 在她惱羞成怒之前,他忽然把她抱到懷里,下頜抵住她的額頭。 動作溫柔,說不盡的繾綣溫存。 容嘉愣住,有點(diǎn)別捏地掙了掙。 他卻低頭,涼潤的唇落在她溫?zé)岬念~頭上。像一片小小的羽毛,在她心里飄過,撓起微微的瘙癢。 第043章 管她 容嘉做事墨跡,這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這不, 逛個(gè)超市都快逛了三個(gè)小時(shí)。 她也想快一點(diǎn), 但是,本性使然, 總是忍不住糾結(jié)。但她心里也有逼數(shù),忍不住回頭偷偷看他的表情。 許柏庭安靜推著車, 仍是挺拔瀟灑的模樣, 臉上照例古井無波,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 容嘉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總感覺他已經(jīng)在爆發(fā)邊緣了。 她抓緊手里的餐巾紙,期期艾艾:“我快好了?!?/br> 許柏庭沒應(yīng), 兀自推著車。 容嘉縮了縮脖子, 加快動作,趁他不備偷偷順了兩包薯片,藏在餐巾紙下面。 很好, 沒發(fā)現(xiàn)。 她心里竊喜。 誰知, 到了結(jié)賬的地方,他卻準(zhǔn)確地?fù)荛_餐巾紙, 把藏在下面的兩包薯片拎出來,丟到一旁。 “哎哎哎,你怎么這樣?” 要撲出去的身子被他截住, 輕易就撈了回來。 他說:“我記得我跟你說過, 不許再吃垃圾食品。” 容嘉氣結(jié),狠狠瞪他:“許柏庭,你到底是我老公還是我爸???怎么老管我?” 許柏庭眼皮都沒抬一下:“你要是懂事一點(diǎn), 不老是亂闖禍,你覺得我是閑到喜歡托管小朋友那種人嗎?” 容嘉:“……”MMP! 第二天,他就開車把她送了回去,自己又起早趕了7點(diǎn)的飛機(jī)。 他起來的時(shí)候,容嘉也醒了:“你起這么早?。俊?/br> 正穿衣的他回了一下頭,眼睛里有歉意:“我吵醒你了?” 容嘉打了個(gè)哈欠:“沒,我自己醒的。” “昨天沒睡好???”他把領(lǐng)帶打好,彎腰俯身過來。 突如其來的巨大陰影,讓容嘉一下子清醒了幾分,還沒來得及驚呼,嘴巴已經(jīng)被他堵住了。 他捏住她的下頜。 容嘉笑岔氣,推他一下:“你不是還要趕飛機(jī)?” 他把她的臉推到一側(cè),去吻她的耳垂:“不急。” “……癢死了,混蛋……” 容嘉難得穿了件高領(lǐng)子,把脖子上的青紫給遮住。 去工作室時(shí),心情更是糟糕無比。 心里唾棄。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變態(tài)呢?個(gè)道貌岸然的家伙!什么斯文啊,清心寡欲啊全是假的! 切開以后全是黑的。 禽獸一個(gè)! 還老喜歡管她,管東管西什么都要管,快煩死了! 這種壞心情,難免也帶到工作中。 周琦切了盤哈密瓜過來給她,嘴里勸慰:“別生氣了,來吃點(diǎn)兒水果潤潤喉,老是繃著一張小臉,可就不漂亮了?!?/br> 容嘉叉了塊哈密瓜到嘴里,把它想象成許柏庭,狠狠咬了咬:“我被家暴了你信?!” 周琦:“……” 從她目瞪狗呆一臉狐疑的眼神中,容嘉讀出了“別開玩笑了,瞧你中氣十足的樣子能被家暴”的意思。 還讀出了“求你快別無病呻/吟了,你一天不作要死啊”的味道。 順便帶著那么點(diǎn)兒不屑。 畢竟,狼來了說多了,那就不做數(shù)了,人總是自然地相信平時(shí)風(fēng)評更好的那個(gè),不管你再說什么都不信了。 容嘉朱背個(gè)包:“呵呵?!?/br> 然后也不跟她說了。 半天工作下來,心情也沒緩和多少。 下午接到了許柏庭的電話:“我到了?!?/br> 彼時(shí),周琦也在她的辦公室,頓時(shí)豎起了耳朵。 容嘉瞥了她一眼,自動站遠(yuǎn)了點(diǎn),繃著小臉跟他說:“哦,知道了。” 許柏庭笑了一下。 容嘉:“你笑什么?” 許柏庭反問她:“怎么,我不能笑嗎?” 容嘉:“我管你笑不笑,反正你笑我就是不行?!?/br> 他聲音平和,聲音里卻仍然帶著笑意:“我有說是在笑你?” 容嘉訥了一下,有點(diǎn)不確定:“……那你在笑什么???” 這下,他是真的笑了,笑意比剛剛深了些。 容嘉后知后覺的,感覺被他給耍了:“許柏庭!” “嗯,我在。” “你給我狗帶!” “好的,那我掛了。”他似乎真的要掛了,可這會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跟她說,“容嘉,你知不知道,你咬牙切齒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呀。” 然后,沒等她回應(yīng)就掛斷了。 容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