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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很不好?!?/br> 聞言,傅少廷心里下意識‘咯噔’一聲,什么叫很不好,不過是一般的小青蛇,況且他還及時把蛇毒都給吸出來了,還能怎么不好? 白術(shù)問:“刺殺你們的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嗎?” 傅少廷回:“羌疆?!?/br> “那就沒錯。”白術(shù)擰眉,緊接著繼續(xù)說:“那不是一般的蛇,女君中了羌疆的蠱,應(yīng)當(dāng)是相思子,史書記載,相思子是羌疆的秘毒,只傳血統(tǒng)純正的王室子女,又名相思蠱,中了此蠱的人思緒混亂,下蠱人若念蠱,便會精神錯亂,直接聽命于下蠱人,若下蠱人無命令,倒是與常人無異。目前這個蠱,我沒一點思緒,不知如何能解?!?/br> “想必今日,本是爭對你,沒想到陰差陽錯讓女君遭了罪?!?/br> 傅少廷蹙眉,沒說法,薄唇抿成一條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發(fā)怒了。白術(shù)忙說:“你也知道,那些舊部落最擅長的就是弄這些歪門邪道,往后這方面要仔細(xì)著點。你也別太擔(dān)心,我倒還不信了,還有我白七仙奈何不了的?!?/br> “對了,把手伸出來。” 傅少廷什么都沒說,任由白術(shù)把脈。 好一會兒,白術(shù)放開他的手,站起來說:“把袍子解開,趴著。” 傅少廷依言。 “三日媚”被白術(shù)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最簡單的一種,便是孕育個孩子,將毒素過渡到孩子體內(nèi),若是不忍心,九個月時便施針,生出來沒有生命氣息便成了,這個方法一出,便被傅少廷給否決了。那么余下的方法,便是最蠢的,也是最受罪的,正常同女子行房,陰陽之氣融合,到一定時間,配合湯藥,再施針將毒素取出。這個取不是一次兩次的事,還不知道取多少次才能取完。白術(shù)也是第一次,不過把脈能感受到傅少廷體內(nèi)的毒素少了很多,才證明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我說你,至于白白受這個罪嗎?這般施針,十次也不能將你體內(nèi)的毒素清理干凈。夫妻一體,你中了毒,讓女君孕育個孩子替你把毒解了又如何?”這是白術(shù)第三次給傅少廷施針,這方法殘忍,也極其痛苦,每施針一次,他便會念叨一次。 傅少廷不語,隱忍著,額間早已滲出細(xì)汗。 半個時辰后,終于好了。 藥童端了一碗藥遞給傅少廷,傅少廷二話不說接過,仰頭喝盡。 白術(shù)又慢悠悠的說著風(fēng)涼話:“你可得想好了,是藥三分毒,況且這不是一般的藥,有可能喝了你一輩子都沒法子生孩子了,就算以后整個江山都是你的了,也沒個子孫后代?!?/br> 這些話傅少廷聽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了,但他還是個有道德的人,實在是做不到讓自己的骨血來承受毒素的痛苦,即使像白術(shù)說的那樣,不讓他活下來就不是一條生命,當(dāng)成普通藥引。他確實做不到。 從白術(shù)處出,傅少廷徑直往北苑去。 虞煙靠在軟榻上歇息,一閉上眼腦子里便不由自主浮現(xiàn)今日在梅河發(fā)生的一幕,滿地的血,橫躺豎躺著的尸體,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又想到傅少廷說的話,漠北和南蠻交戰(zhàn),不少人不惜一切代價要置他于死地,惠陽城很亂,無事少出府。 她還在迷茫。 想了半天還是沒通,索性不想了。 傅少廷如何做,如何想是他的事,她左右不了,那便不要讓別人左右她,這是宮里的禁忌,不能出了宮便拋之腦后了。虞煙這樣對自己說。 她喚:“忍冬,時辰不早了吧?!?/br> 忍冬:“回女君,亥時一刻。” 虞煙正準(zhǔn)備開口,卻越過忍冬看到她背后的高大身影,收回目光落在忍冬身上,低聲說:“你出去吧。” 忍冬錯愕了幾秒,心里道,這君上走路怎么沒有一點聲響,忙行了禮退下去了。 傅少廷進(jìn)來,問:“腳如何了?還疼嗎?” 虞煙搖頭。 “困了?”隔了一會兒,傅少廷問,還沒等她回答,便上前彎腰將她抱起邊往床榻去,邊說:“不早了,要睡去床榻上,別受涼了?!?/br> “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他說著就往凈房走。 虞煙:“???” 他的意思今晚要同她就寢?是這個意思嗎? 不一會兒,傅少廷出來了,身著玄色寢衣,自然而然的走過來,對虞煙說:“往里挪挪?!?/br> 虞煙聽話的往里挪挪。 傅少廷上了床。他將身子倚過去,啞著聲音問:“你,還是不開心嗎?” 沒頭沒腦的來這句,虞煙回:“沒有?!?/br> 傅少廷第一次覺得難,同女人相處太難了,比上陣殺敵不知道難了多少,她沒笑,臉上沒什么多余表情,明明就是不開心,還說沒有。 他想了想,正兒八經(jīng)說:“虞煙,今日是我不對,若不是我把你帶到梅河去,你就不會受傷。這兩日我見你興致不高,不理我也不跟我說話,我想著就帶你去散散心,馬背上的風(fēng)景是獨一無二的,沒料到……”說到傷,不由想起白術(shù)說的那番話,傅少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定將羌疆王活擒了,帶到虞煙跟前跪下解蠱。 “你別說了,睡吧?!庇轃煷驍唷?/br> 傅少廷將手慢慢伸過去,徐徐傾身問,“虞煙,往后你不開心可不可以直接說?” 虞煙被迫睜眼,一驚,傅少廷怎么離她這么近,她伸手撐住在他胸膛處推搡了幾下,低聲道:“君上,真的不早了,你別這樣?!?/br> 本身傅少廷心思沉重,沒這方面的想法,卻被虞煙這么無意的撩撥,剎那間覺得口干舌燥,很想要做些什么,就這么看著她,目光變得灼熱,壓下去。 虞煙眼睛微睜,被親了個正著。 半晌反應(yīng)過來,臉頰爆紅,用力推傅少廷,趁著空隙阻止道:“君、君上,你先聽我說?!?/br> “我不方便,你別這樣?!?/br> “真的不方便,君上,君上??!” “哪里不方便?”傅少廷偷空問。 虞煙躊躇了一下,見他動作越來越大,根本沒準(zhǔn)備停下來,急了,咬牙說:“身上不方便?!?/br> 傅少廷以為她說的是腿傷,腫了,肯定疼,也上了藥,肯定不能動狠了,忙說:“沒事,你乖乖躺著就好,我會小心,不會弄到你傷口。” “信我。”見虞煙一臉著急,傅少廷為了讓她信服,又加了兩個字。 情緒高漲,身下一股熱流涌出,虞煙著急又無奈,直接抱住傅少廷的脖子,讓他不能動彈,搖了搖頭說:“不是,不是腿,是身上不干凈。” “不能行房、房事?!?/br> 傅少廷沒怎么聽懂前面那句話,身子還能怎么不干凈,就算不干凈,他也不嫌棄。后面這句話倒是聽懂了,不能行房事,不就是不能做嗎。 他硬生生住了動作,抬頭,鷹眸鎖住她,重了重音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