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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等人都有些詫異。 “你開啥玩笑,小橋都是定親的人了,咋能跟著你到處跑?” 月當(dāng)家第一個反對。 月老大還是接著說道:“讓小橋跟著過去,有春姨照看著,總比她帶著小華在家里頭讓人放心,再則,淮哥不是在金陵嗎?” “淮哥是在金陵……”月當(dāng)家才一說起就頓住了,下意識跟余氏相視一眼,余氏接下了月當(dāng)家的話:“你是說,讓小橋去金陵打著淮哥的名頭?” “對,我就是這意思!”月老大點頭,又看向月橋:“小橋,你覺得呢?” 月橋淺淺一笑,沒說話。 話都被他們說完了,她要說些啥? 余氏看了她一眼,問道:“小橋不想去金陵瞧瞧?” “想去的?!被识冀鹆?,及世間繁華,及人間璀璨于一身,月橋曾在她二哥的書中見過描述金陵的句子,早就心生向往,只盼著有一日能從金陵路過也是好的。 只是如今這去金陵怎似像要躲避一場災(zāi)難似的? “那就好,甭管是怎么去的,只要踏進(jìn)了那地界,那就算是去了的,”余氏說了這一通,又給月當(dāng)家父子商量:“她春姨來信雖說讓我們過去,但咱還是把你和小橋過去的事兒先說說,等她那頭安排妥當(dāng)你們再出發(fā)?!?/br> “行?!痹吕洗笳鲩T去安排,但又想起了月小弟:“小華咋安排,不如一道隨我們過去得了,小橋有精力顧著他,也能在金陵附近給他找個私塾讀讀書?!?/br> 說起月小弟不愛讀書的那股勁,月家人就滿心的無奈,愣大一人了,平日里看著也不是個傻的,偏生讓他去讀書跟要他命一般,又哭又鬧的,好容易被說動了,在鎮(zhèn)上私塾里沒讀完一天又滾回來了,死活不肯再去,為這事,月當(dāng)家夫妻倆沒少單獨說過小話。 月家三子一女,除了那個最小的,連月橋這個姑娘家都會識字,更不提月老大和月老二了,合該月家就是走耕讀傳書的路子,月小弟這樣抗拒讀書,余氏沒少擔(dān)心以后他撈不到一個媳婦還有一輩子做個文盲。 萬一哪天不小心簽了個文書,把自己賣了恐怕還幫著數(shù)銀子呢? 月老大這一說,夫妻兩個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只是想著月小弟過往輝煌的經(jīng)歷,又犯嘀咕了。還是月橋站了出來:“爹娘,你們放心,小華肯定會答應(yīng)讀書的?!?/br> “真的?” “嗯?!?/br> 月橋用的方法很簡單,她在灶房邊逮住了已經(jīng)干了兩碗飯的月小弟,把人拉出來擦干凈了嘴:“如今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好生待在家里,別東想西想的,jiejie也不反對你跟村里的小花一塊玩?!?/br> 月小弟下意識要反駁!他根本不跟小花一塊玩的,性別不同,怎么能在一處玩呢? 只是月橋沒給他這個機(jī)會,在月小弟要說話的時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第二條路呢,就是你可以跟著去金陵,但是,你必須得進(jìn)私塾讀書?!?/br> 月小弟眼中的光芒升起還不到片刻就熄滅了。 他在猶豫,讀書和去金陵要咋選呢? 這時,月橋在他耳邊又說了一句:“這次去金陵,大哥和我都要過去,如果你選第一條路,以后就跟著娘住在鎮(zhèn)上的豬rou攤。” 月小弟一下子癟了嘴,雙手抱著jiejie的大腿,哭唧唧的:“你們不能丟下我!” 雖說嬌花jiejie又是罵他又是捶他,但月小弟從小便是被月橋領(lǐng)著長大的,對她的感情連余氏都比不過,嬌花jiejie要走,月小弟自然也要跟著的。 “不丟?!痹聵蛞采岵坏冒讶藖G在這里,月當(dāng)家夫妻都忙,若是把人丟給他們,等以后回來,只怕月余華都要上房揭瓦了。 月小弟忙點點頭,剛一開口,就打了個飽嗝,他捂著圓滾滾的肚子,難受的仰頭求救:“姐,小華好撐。” “說吃飯還真吃飯啊。”月橋眉一挑,手指在月小弟額頭上點了點,到底顧及著他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只輕輕點了兩下便揭過了,轉(zhuǎn)身說道:“跟上,去屋里給你揉揉肚子。” 月小弟雙手抱肚,一步一搖的跟在身后。 數(shù)日后,遠(yuǎn)在金陵的月余煦收到了月家送去的信,跟在他身邊伺候的阮嬸和龐嬸見他臉上遮掩不住的笑還打趣了兩句,等月余煦看完了信,原本帶笑的臉剎那陰沉了下來。 阮嬸和龐嬸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她們這位新主子的脾氣她們跟在身邊這些日子都有些了解,最是溫和不過的一個人,一個人在遠(yuǎn)方讀書,最是掛念家里邊。 阮嬸和龐嬸就時常聽他說渭水府月家村里,他爹娘是如何的,他哥哥是如何的,他那位貌美如花的meimei是如何的,還有一位時常調(diào)皮搗蛋的弟弟如何云云,往常只要接到家書,那公子必然要高興上一整日。 今日怎么連笑模樣都沒了,莫非,是家里頭出了事兒? 這個想法從阮嬸和龐嬸腦子里閃過,阮嬸還跟著問了一句:“公子,可是家里發(fā)生了何事?” 月余煦搖搖頭。信里開頭都如同往常一般報喜,后頭就寫了最近發(fā)生的一樁事兒,月余煦只看了一遍,心里便有些沉下了。 他轉(zhuǎn)頭看著與他娘親一般大小的兩位嬸子。那日與陳銳等人在城外涼亭躲雨,后救下了這二人,本以為就是萍水相逢罷了,誰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二人竟然到了他身邊做起了管事娘子。 他想著余氏在信里提及的事,稍稍與兩位嬸子一說,阮嬸和龐嬸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龐嬸率先說道:“公子,夫人有這般憂慮乃是人之常情,畢竟,女子嫁人后,以后日日面對的都是當(dāng)婆婆的,我和你阮嬸都是從姑娘一路走過來的,太明白姑娘出嫁后,若是婆婆不喜,在那手底下討生活才真真是難熬得很。” “是啊。”阮嬸也跟著說道:“尤其這還沒嫁人呢就想著給兒子娶小的,這不是給大的沒臉嗎?” 月余煦氣的也是這個,依著他和淮哥的交情,兩家人又同是一個村的,若能相互幫扶那自然是最好的,咋感覺他家的姑娘進(jìn)了淮哥家的門像讓人覺得高攀了似的? 淮哥是好,難道他meimei差嗎? 至少他出門讀書,就從沒見過比他meimei還長得好的姑娘,況且他meimei又賢惠又持家,還能識字讀書,男人想娶的賢妻和紅顏知己她都能一手包攬,這樣的女子可謂世間少有,配淮哥自然是綽綽有余,淮嬸居然還能挑她meimei的錯? 他娘說得對,現(xiàn)如今還沒進(jìn)門就有了這樣的小心思,讓他家沒臉,若是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