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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大哥,你陪姑姑們說說話,我給meimei趕車就行。” 月余糧看了他一眼,只得依了他,還招呼著有些失神的月淮一路過去。 莊遠家的人走了,圍在周邊的村民們這才嘰嘰喳喳說開了:“唉,你們見到那牛車里坐的是誰沒?” “怕是個丑的,連車都沒下誰知道?!?/br> “你們都沒見到,我老婆子倒是瞅到了幾眼?!?/br> 這話一出,一個年邁的婦人身邊剎那圍了不少長嘴婆子,一句一句的讓她說說,見到的是啥。 那婆子撇了撇嘴:“你們是沒瞧見,方才那莊遠婆娘掀開時,我眼尖的一看,你們猜是啥?”沒等人問,她雙手在自己腰間比劃:“那腰給細的,有句話咋說的,什么不什么握來著,那一截手,跟那畫兒上一樣,細尖細尖的,別的倒是沒見到,不過人家那下巴,喏,就這樣的,比我這個細好多,真是白,跟水做的一般?!?/br> 旁邊人一哄而笑:“周婆,就你這個老梗皮,你比劃也沒用?!?/br> “真有那般好看的姑娘,我看多是假的吧,誰不知道,周婆最愛無事兒說上幾句,誰知道真的假的?!?/br> 那周婆一聽,隨意的擺擺手:“愛信不信,反正啊咱們金陵周圍的姑娘是沒這種跟水一般的感覺,待過上幾日,總要出門走動的,到時候啊,你們自個瞧就知道我說謊沒了?!?/br> “對對對,總能見到的?!?/br> “改日讓我家閨女上莊遠家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別人見周婆說得有鼻子有眼,也信了大半,說鬧了幾句便一哄而散,各干各的活計去了。其中倒是有眉眼尖刻的婦人眼里閃著精光,嘴里還滋滋有味的念叨了兩句不知道啥的,總之,莊遠家來了位長得美麗的姑娘跟陣風似的在莊家村里傳了出來。 “meimei,一路上如何?”此時,月余煦邊趕著車,邊同月橋聊著。 月橋踹了月小弟后,等余春一放下簾子,一手就捏了耳朵擰了一下,月小弟本就因她那一腳半夢半醒的,如今這一下徹底清醒了,兩手扒著jiejie的手,哭唧唧的哼了好幾聲。 “還行吧,一路上風情都不同。”月橋冷眉冷眼的瞪了月小弟一眼,邊回著月余煦。 月余煦聽著里頭的動靜,有些感懷的搖頭,笑得無奈。 月小弟癟著嘴捂著耳朵,耳旁聽著好像二哥的聲音,雙眼一下就亮了起來,撲騰著就要往車外頭撲去,嘴里還揚聲喊道:“二哥?!?/br> 月余煦剛應(yīng)了一聲,就聽車廂里月大姑娘頗有些無奈的說著:“小心些,都這般大個人了,還學不會好生說話,你這要是磕著碰著了,我看你也是活該......” 接著是稚兒仿佛還沒脫掉奶音的回話:“小華是因為聽見二哥的聲音太高興了?!?/br> “二哥見到你這個好吃鬼可不會高興......” 在這話語間,月余煦停了牛車,剛停下,圓乎乎的胖腦袋就鉆了出來,還慣性的往前一仰,虧得一直在牛車邊的月余煦把人給接住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月大姑娘的驚呼:“你小心些!”簾子被一把掀開,露出她驚慌的臉,本就白嫩的皮膚上,仿佛血色盡退,直到人被安然帶到了地上,一口氣兒才憋回了原位。 血色又回到了月姑娘臉上,轉(zhuǎn)瞬冷眉俏臉,冷艷得逼人,月小弟自知闖了禍,主動邁著腿小步小步的走到嬌花jiejie面前,低著頭,雙手一撲,抱著大腿就開始哭嚎:“姐,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別揍我。” 月橋正要開口,余光見余春等人正朝著他們而來,不由得把人從懷里撕掉,抽出繡帕往他擠出來的幾滴眼淚上擦了擦,沒好氣的道:“行了,少給我裝模作樣的,姨和姨父馬上就到了,這次就先饒了你,你若下次再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逃過一劫的月小弟直點頭。 “哎哎,這是咋了?”余春一群人走近,見姐弟倆之間似乎有些不對,轉(zhuǎn)頭看著悶頭直笑的月余煦:“煦哥兒,他們倆咋了?” 月余煦搖頭:“他們姐弟鬧著玩呢?!?/br> 月姑娘牽著月小弟走到眾人跟前,盈盈施了一禮:“月橋見過叔叔、嬸嬸、春姨、姨父?!?/br> 月小弟也搖頭晃腦的跟著她學著施禮問安。 9.金陵(一) 他這圓乎乎的跟著學規(guī)矩,臉上又玉雪可愛,別提多招人疼了。 “好孩子,快起來?!鼻f父莊母扶了人,莊母拉著月橋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止不住的點頭:“這女娃娃真真是乖巧,長得真好,老婆子我活了這些年,還沒瞅見幾回這般標志的人呢?!?/br> 月橋被夸得臉頰生暈,垂著頭,青絲隨著頭擺動:“嬸嬸夸獎了,月橋不敢當?!?/br> “當?shù)闷稹!鼻f母一把挽著她進莊家門,一邊道:“老婆子我向來不說虛的?!?/br> 這話不假,莊母在貴人的莊子里當差,一年到頭,總會接見幾次過來游玩的貴人們,可那些深閨小姐們,有幾個像這小姑娘一般長得標志,整個人跟水做出來的一般,眉梢眼底具是江南女子的溫婉和精致,顰顰亭亭又婀娜多姿,別有風流之態(tài)。 往常見到這些長得過分妖嬈的姑娘,莊母總是不喜的,今兒見這小姑娘雖長得國色天香的,但那眉眼又藏著書卷氣兒,聲若珠翠,宛若那九秋之菊,清新脫俗,真真跟個仙女兒一般。 月橋反手扶著莊母的手,眼在后頭的月淮身上瞥過,見他眨也不眨的也正看著她,嘴角漾起一抹弧度,又快速的瞥開了頭。 月淮心里頓時跟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莊母見小姑娘扶著的手,眉眼笑得跟深了,想來這仙女兒還是個有心的。 余春有兩子一女,兩個兒子在臨水鎮(zhèn)跟著舉人先生辦的書院讀書,唯一一個莊家的女兒,月橋的表姐前年嫁了人,就在金陵城里頭,夫家是個守城門的小頭子,平日里有幾個孝敬,日子過得自是還過得去的,那兩個小子,早聽余氏說起過表妹云云,得知月橋幾個要來,那是盼星星盼月亮的,不巧的是舉人老爺這兩日要帶著他們?nèi)ジ鷦e的書院一番交流,推脫不得,只得走了。 月余煦和月淮待到申時才依依不舍的離去,晌午后,月余煦還和月余糧單獨說了一陣兒,兩個把事兒都事無巨細的安排妥當,這才攜了月淮返回了明昭書院。 出了莊家,月余煦朝月淮努了一嘴:“你瞧瞧你這模樣,失魂落魄的,怎的,讓你見了人還這幅作態(tài)。” 月淮耳尖微微發(fā)紅,喏喏了半晌,直到上了馬車,才嘆了口氣兒:“月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