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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便是,夫人畢竟出生不凡,與我等泥腿子自是不同的?!?/br> 安氏又不是個傻的,哪能聽不出來,這是在暗諷她,說她不如這些泥腿子呢? 這些泥腿子真真是可惡之極! 難得見安氏在婦人堆里吃了癟,貴妃唇角一勾,對月家又刮目相看了。她這個娘啊,安家嫡女,嬌寵長大,一身的貴女脾性,在她入了宮后,性子更是跋扈,便是與溫家相對也絲毫不落下風,許是人見三分情,做事留一線,而這位月夫人性直,對她娘的身份沒有多少忌諱,說話便不會顧及。 這些年給她娘,給寧衡暗地了不知道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寧凝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如今她娘落了下風,她心里竟是暗暗爽快了不少。 寧公訕訕了兩句:“自是會的。” 話落,他給寧衡遞去了一個警告的眼色,讓他好生說話,否則再搞砸了事兒,就把皮兒繃緊點了! 寧衡努了努嘴,又站到了中間,客氣有禮的給月當家夫妻施了個晚輩禮,對月老大施了個平禮,誠誠懇看的認起了錯:“這所有的事兒都是小侄的錯,如今我也悔改了,還望你們能原諒?!?/br> 這認錯態(tài)度是不錯,但已經(jīng)無人相信了。對寧家,月家人周旋了許久,也不想與他們再平添糾葛,月當家作為一家之主,這時便站了出來:“這歉意我們收下了,至于你們帶的禮就帶回去吧,往后便兩不相干了?!?/br> “不是,這......” 寧衡一下愣了。怎么會是這樣,他的主要目的還沒說出來呢,這樣要他怎么接下去? “我當家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們接了歉意,你們以后也不用再來了,趕緊從我家離開吧!”余氏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反正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反倒讓他們心里一直放不下,想著那些痛苦的,于事無補,倒不如一刀兩斷,朝著前看,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寧閣老眾人都被這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倒是一直不曾開口的貴妃適時的站了出來:“月夫人,不知可否聽本宮一言?” 貴妃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余氏垂著眼斂:“娘娘但說無妨?!?/br> 貴妃笑了笑:“那本宮便也不同你說虛的,月夫人同月當家等拳拳愛女之心令本宮佩服,但凡事有因必有果,月姑娘此等佳人若是一輩子不出嫁,旁人的言語,又或者未來嫂子們的小話有何樣不會讓她難受,躲在屋中一輩子非正解?!?/br> 余氏扯了扯嘴角:“娘娘的意思,莫非讓我兒許給堂下這位英姿勃勃的小郎君不成?” 貴妃點頭:“此事由寧衡引來,由他來負責是最好不過的?!?/br> “民婦倒是有不同的意見,”余氏指了指自家人介紹:“民婦一家不過是最平常的農(nóng)家人,規(guī)矩不懂,大字不識幾個,各種風雅更是不通,與諸位更是天與地的差別,但,民婦卻深以為這樣平淡的、沒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生活才是最好的?!?/br> 月當家也深以為然:“我夫人所言不錯,門不當戶不對并非一樁上佳的姻緣?!?/br> 貴妃追問:“夫人和當家的莫非是怕月姑娘進了月家后會受委屈?”她笑了起來,微微的抿了唇:“你們多慮了,在月姑娘的事兒上是我寧家做得不對,若是月姑娘肯進門,那定然是不會受委屈的。” 除開安氏外,剩下幾人也跟著附和。 余氏若真是個沒見識的,只怕早就被唬住了,還以為人家會真心愧對,把一腔愧對之情填補在她閨女上呢,但偏偏她不是個無知的。 后宅里的爭斗,向來是骯臟隱晦,讓人防不勝防。 她在一臉不甘不愿的安氏臉上瞥過:“諸位瞧瞧大夫人,若我兒真當她兒媳,在后宅里她定然有一百種法子對付一個所謂“不聽話”的兒媳,什么借著教導規(guī)矩,實則暗地里下手,又或許摔碎了誰賜下的物品,讓下人指認,栽贓嫁禍,再由此懲罰,更或者用言語激怒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兒媳,差了人抓住教訓等等;莫說一百種手段,后宅里的女人玩起陰私,向來都是口舌密劍的,栽贓、陷害、污蔑、中毒委實多不勝數(shù)?!?/br> 聽著余氏如數(shù)家珍,一副對世家后宅知之甚深的模樣,寧家人都沉默了。 她說的這些,便是在寧家,也上演過無數(shù)回,就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有這樣的見識,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婦人所能知道的? 貴妃沉默良久,才問道:“夫人見識之廣,本宮佩服,不過夫人以為該當如何呢?” 她說讓月家姑娘進寧家,并非是存了壞心思,不過是覺得寧衡做下了這等事兒,便該由他負責,且月家人如此不同,指不定月姑娘的到來會讓逐漸腐朽的寧家煥然一新罷了。 “民婦還能如何?”余氏苦笑:“民婦自然是盼著我兒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便罷了,莫要卷入那些是是非非里去,被人拿捏磋磨。” 對此,貴妃也不好再勸,她能保證在她的照拂下月姑娘能好生生的,卻不能保證時時刻刻,身在寧家宅子里的月姑娘會不被人打壓。 “若是老夫保證,若是月氏女入了我寧家門,無論是誰都不得借由孝道逼迫、陷害于她,月家可愿?” 安氏和寧公一下看了過去。 寧閣老定定的等著月家人給出一個答案:“你們可愿?” 月當家和余氏對視一眼,正要回拒,便聽到門口應下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我愿!” 那聲音堅定、沉穩(wěn),顯然是并非一時意氣才踏入大門,要走近的月余煦一下被定格在了原地,前方那門口的身子不止聲音堅定,連身姿也堅定無比,不由的,他想起了那日金光下雪白的紙上那幾句娟秀的字句: 鐵骨錚錚,愛恨噬骨,終難消。 31.大婚 寧小侯要成親的消息一經(jīng)走漏, 霎時引得軒然大波。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 炸得金陵城的老百姓議論紛紛了好些日子, 連寧家采買了何喜慶之物都被扒得干干凈凈, 要做新郎官的寧衡近日被拘在寧家哪兒都不許去, 實在是無聊至極, 好在馬明明時不時過府與他談談天地,倒也不算難熬。 最初聽到寧衡要成親的消息, 馬明明震驚得直接萎了, 顧不得馬爺?shù)拿鎯? 當下便提了褲子上了寧家大門, 熟門熟路的摸進了寧衡的院子, 把人給從床上挖了起來, 連寧衡的不善都沒能讓他瑟瑟發(fā)抖,一個勁的詢問:“小侯爺, 你真要娶那月氏女, 外頭都傳瘋了, 有鼻子有眼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 換了平日,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