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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月余煦紛紛勸著她,見她心意已決后,余氏便傳了她不少該注意的事兒,隔日,月余糧便在朱雀大街相鄰的蘆葦街上支了個豬rou攤,月余煦送來了綠芽和一粒據(jù)聞是宮廷秘方的藥丸子,吃下一顆,不說百毒不侵,便是能抵抗個三五刻那也是救命良藥。 正因家人兄長如此維護,她便非做不可。 良辰吉時,寧衡意氣風發(fā)的帶著人進了月家小院,被幾位大小舅子一通為難,險些誤了吉時,趕在最后一刻堪堪迎著人上了轎。 鞭炮聲、鑼鼓聲齊齊響起,烏泱泱的人群交織成一幅幅熱鬧非凡的畫面,迎親人逐漸走遠,月家這處便安靜了下來,看著那遠去的隊伍,月當家頭一回感慨:“女兒家生得太過記仇也是不美,眥睚必報哪是女娃們能做的事兒?” 月家小橋打小便是如此,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幼時,說起不過是長輩們相談的反話罷了,心里還是非常驕傲的,只是隨著年歲增長,尤其到了如今,便不是美談了。 “當時不見你阻止,如今說什么風涼話!”余氏不高興的嘲諷了兩句,轉(zhuǎn)身進了門。 “這婆娘,”月當家老是在兒女們面前被媳婦教訓,一張老娘丟了無數(shù)回還舍不得丟,漲紅著臉,嘴里喃喃念著什么追了過去。 月老大、月老二、月小弟還并排站著,月小弟仰著頭,不忘跟他們確認:“大哥、二哥,jiejie最厲害了!” 心眼子多得很的嬌花jiejie只是喜歡用柔弱的外表來掩飾她的暴力,若非,若非不是上回不謹慎著了道,才不會出事呢。 雖說著肯定的話,但他眼巴巴看著人的模樣還是讓人格外心軟,兩人同時在他頭頂上摸了摸,道:“是啊,你jiejie最厲害了?!?/br> 遠處的拐角處,印出地上修長的影子,他在原地停頓了片刻,最終朝著另一條路上走了。 歡天喜地的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從大街小巷穿過,最后到了寧家門口,早早便等著的人在他們到了門前,又是一陣敲鑼打鼓放鞭炮,響完,讓新郎官迎了新娘子下轎,夸了火盆,一路行到前廳,寧閣老、老夫人端坐首位,其次是寧公和安氏,皆含笑看著他們走至跟前兒,待行完禮拜完堂,一群大大小小的公子哥們便簇擁著人送新娘子去洞房。 洞房里邊人還不少,大都是寧家四房的少夫人和小姑娘們,還有一些沾親帶故的親眷,見新人到,一下把人團團圍住,起哄著說要看新娘子。 “去去去,看什么看,我都沒看呢,”寧小霸王不耐煩的揮著手。 “瞧你這話說的,我看看自己弟媳婦還看不得了?” “就是,五哥,聽聞我這嫂嫂美得很,你可不能獨藏,我可是要看的?!?/br> “......” 此起彼伏的話接連響起,月橋垂著頭聽他們又笑鬧了會,便有喜婆說道時辰到了,接著喜婆又念了段吉利話,不大一會,月橋便覺得蓋頭動了動,隨后一下被挑開了去。 “呀” 又是一陣抽氣聲,寧小霸王被人羨慕的打量著,驕傲的翹起了尾巴。也不瞧瞧,這可是連他都把持不住的美人,豈是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二人又飲了合巹酒,喜婆高高興興的說了聲禮成,寧衡便被一群人給押了出去,名為是喜酒,實則在場的男子中,這會兒沒人不羨慕他的。 得了這樣的美人,不把人灌爬下怎行? 男子們魚貫而出,洞房內(nèi)看過了新娘子的女眷也走了不少,最后只留了個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那女子笑得溫和,主動說起了話:“五弟妹,我是你二嫂,你莫怕,咱們女子啊都是要過這一關(guān)的,待你在府中熟悉了便好。” 這位少夫人曹氏待人溫和,雖面上說不上多出彩,但勝在氣質(zhì)沉穩(wěn)大氣,舉手投足便讓人有一種傾吐和依靠的感覺。 月橋不知她來意是好是歹,只有禮的回她:“多謝二嫂提點?!?/br> 曹氏搖頭:“不談什么提點不提點的,咱們都是嫁進府的,為人媳的難處大伙都是知道的,以后啊彼此有個照應也就罷了?!?/br> 月橋輕輕抿著紅唇,明白了曹氏的來意。 32.洞房 月橋覺得, 自己一向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 還是來者不拒那種, 而且特別心軟, 特別容易信任, 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 人家挖坑讓她跳,她也高高興興的往下跳。 送走了曹氏后, 月橋取下了頭上的黃金頭面, 隨意的扔在了床上, 瞪著腿亂晃, 雪白的腳丫子晃得人心慌意亂, 綠芽眼疾手快的關(guān)了門, 忙把手中端的清湯面擱在了桌上,快步走到跟前:“姑娘, 你小心些, ”她朝門外看了看, 指了幾下:“寧府派來的幾個丫頭在外邊守著呢?” 月橋不以為然:“知道就知道吧, 最多不過背后議論我不懂規(guī)矩罷了,原就是出身寒微, 莫非我裝模作樣的, 人家就不說了?” 人的嫉妒心是有多強烈,在上回那事出了后她就懂了, 無論熟不熟識, 無論交情好不好, 但你只要礙到了別人的眼,她們都會在背后說你小話,甚至不惜..毀了你。 用血淚得出的結(jié)論,她是絲毫不敢輕視。 綠芽一想也是,她們家姑娘性子本就隨性,且跟這寧家的關(guān)系又一言難盡,指望著變成大家閨秀跟這里的主子們打成一片,無外乎是人當著客套,背后罵她們不過是豬rou攤出來的。 再則,姑娘她,也不像是會在這兒好生過日子的人...吧? 綠芽這樣想著,當初二爺通過兩位嬸子找上她,不就是知道她別的一面嗎,猶記得二爺當初把她交給姑娘時意味深長的說的那句,讓她好生聽姑娘的,指哪兒打哪兒的話。 她一個激靈,腦子里的線條連成了一片。 “對了,阮嬸和龐嬸安排好了嗎?”月橋翻身坐了起來,走至桌邊,百無聊賴的扒拉著那清淡得一看就讓人食欲不振的面條:“這就是給新娘子吃的?” 別唬她,她雖然是農(nóng)家女,但她娘可不是,來之前,余氏可把那些小小道道的、事無巨細的給她說過,就比如這給新娘子吃的一般,便是放在她家也斷然不會如此的,且這寧家還是一等公府,她嫁的又是嫡子嫡孫,給少夫人的吃食少說也有一桌點心小菜的任她挑才對。 這寒酸得誰知道是一公府少夫人的吃食? 綠芽面露羞愧:“是我不好姑娘,我去廚房的時候,那廚房的人說因為外頭來的賓客太多,貴客也太多,實在是忙不過來,且上頭早打過招呼,今日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