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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時怒火涌上心頭,什么都顧不得了,當(dāng)即就要帶人去鶯歌院找人算賬,不想有下人急急忙忙的稟報,說那外頭月家人敲鑼打鼓的在府門外鬧,如今整條朱雀大街,被引來的人給圍得水泄不通的。 安氏和莊氏都是臉色一變,轉(zhuǎn)頭朝大門急步走去。 45.哭之求 向來莊嚴(yán)得讓人不敢輕易涉足的寧府今兒格外熱鬧。 先是月家由余氏帶著丈夫兒子氣勢洶洶的敲鑼打鼓吸引了金陵城的老百姓一路尾隨, 而后到了這朱雀街上, 幾人更是毫不停頓, 一鼓作氣的敲鑼到了寧家門前。 兩個門房佩著刀, 兇神惡煞的氣勢逼人, 上前了兩步要喝斥來人時, 抬頭一瞬間卻焉了下來,其中一人諂媚的笑了笑, 卻在背后對另外的人做了個手勢。 “月老爺好, 月夫人好, 月大爺好, 幾位請進(jìn)請進(jìn), ”施禮間, 門房趕忙替他們開了門,另一人迅速進(jìn)了門, 想必是去通知當(dāng)家的去了。 實(shí)在是少夫人這娘家人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兇狠的氣勢一下就把他們給蓋了過去, 這會子對著那腿彎還有些發(fā)軟呢。 這一幕被月家人看在眼底, 但他們什么都沒說,月余糧冷冷的在他身上瞥過, 手里還拿著銅鼓敲了一下, 面對著被引來的圍得水榭不通的老百姓,高聲揚(yáng)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 今兒請大伙兒來評評理, 我家小妹嫁入這寧家也不過月余, 為何嫁,整個金陵城的父老鄉(xiāng)親們心里自有一桿秤,心里也明白,但!這寧家欺人太甚,一進(jìn)門就給家妹下馬威,又是侍疾又是綿里藏針的羞辱,如今還耀武揚(yáng)威的賞下幾個妾室過去打壓,那些人子有這寧家的長輩們撐腰,我這家妹如今卻是被氣倒了,我月家雖人微言輕,但也是好人家教導(dǎo)出來的姑娘,如今受了這不明不白的冤屈,定然也要上寧家討個公道才是,我月家雖是普通老百姓,雖然窮苦,但也不能坐視看自己閨女被如此搓摸還無動于衷是不是?!” 月余糧說得嘶聲力竭的,一下引起了無數(shù)老百姓的共鳴。 大都朝雖四海太平,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但老百姓還是處于食物鏈的最低端,面對強(qiáng)權(quán)依然束手無策,往前推,也不知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兒因?yàn)槊烂脖蝗丝粗?、抬走,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而只得委屈求全的活著,作為娘家人,又有多少心疼閨女的只得陪著吞下血淚熬著,忍著。 像月家人這樣敲鑼打鼓上門討公道的他們還是頭一遭見到。 但,看見這樣的月家人,被同樣戳中心事的老百姓心里卻翻騰起來,腦子里快速的運(yùn)轉(zhuǎn)起來,或許…… “對,一定要討個公道,不能讓咱們老百姓的閨女再受欺負(fù)!”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回了一句,卻一下激起了千層浪,有了這個開頭,先前還有些猶豫顧忌的老百姓一下如同沖破了閘的洪水,七七八八的應(yīng)和了起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門房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不停的埋怨另一個門房,咋動作這般慢,沒見事情都要朝著失控的方向發(fā)展了嗎? 當(dāng)家的主子們咋一個都沒見著呢? 殊不知,名叫剛子的那位門房也是慌得火急火燎的,無它,府上幾位老爺當(dāng)家前腳才上朝去了,這后腳月少夫人娘家人就來了,一時半會的,門房也無措得很,好在最后他見到大夫人安氏院里的丫頭手上端著東西在廊上走過。 安氏和莊氏到門口的時候,聽見的就是月老大最后一句,以及越來越多的老百姓的附和,安氏胸口一滯,險些朝后仰倒過去,莊氏一把扶著人,難得的關(guān)心了一句:“大嫂,你沒事吧?” 安氏搖搖頭,就著她的手撐起了身子,咬著牙嘈從嘴里蹦出兩個字:“我沒事!” 莊氏見她這樣子,嘴角笑了笑,到底沒再說什么。 要是她遇到這樣的兒媳和親家,只怕比安氏好不了多少,這一刻,被安氏壓了二十幾載的莊氏心里一口惡氣不知不覺吐出了不少。 安氏哪里是沒事,早就是怒火攻心了,這會子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就鐵青著臉三兩個大步過去,怒斥起了月老大:“好你個顛倒黑白、紅口白牙的月家,我早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如今還來府上鬧騰,你是打量我寧家好欺負(fù)不成?” 她早就說過,那月家女泥腿子出身,哪里懂半點(diǎn)規(guī)矩,這不,如今還鬧上門了吧? 月余糧冷哼兩聲,當(dāng)即就要擼袖子跟安氏對峙。 這大夫人,她竟然還有理了? “老大,退下!”余氏這才在一邊出聲兒,不讓月余糧跟安氏對上。她往前走了兩步,不疾不徐的對著氣急敗壞的安氏:“顛倒黑白、紅口白牙,親家覺得我兒說錯了,那你倒是說說,哪句錯了?” “我…”安氏恨極了余氏這副神輕氣閑的樣子,一下脫口而出:“句句都是錯的,都是你們月家人想在我寧家撈好處所說的借口,我告訴你,本夫人是不會如你們所愿的?!?/br> 安氏并不是沒有腦子,相反,在來之前她就想好了,無論月家人說什么都要否認(rèn),只要她們不承認(rèn),就算月家煽動起了老百姓又如何,不過暗地里說道兩聲罷了,莫非還敢明目張膽闖入寧家辯駁是非嗎? 這普天之下,除了皇室,誰敢跟他們寧家作對? “親家的意思是你們沒有讓我兒侍疾,沒有給我兒下馬威,沒有給我兒塞妾室?”誰料,余氏還是不疾不徐的問著。 安氏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余氏,但嘴上還是堅(jiān)定的說道:“對!” 話落,大門里邊傳來一陣吵鬧,隨后只見一個穿著花俏的女子披著頭發(fā)沖了出來,一把跑到安氏跟前跪下,淚流滿面的說道:“大夫人,你行行好別趕我離開鶯歌院,我知道荷月素來礙你的眼,如今你又把鳶兒遣了過來,但老夫人早已把奴婢賜到了鶯歌院,求大夫人發(fā)發(fā)慈悲,別趕奴婢離開。” 荷月哭得梨花帶淚的,滿臉的無助,生怕如同月橋說的那般,大夫人如今派了鳶兒來取代她,這妾室之位在月家人來了后也定然只有一位,她和鳶兒只有一人能勝出。 荷月不是沒想過去找老夫人給她撐腰,畢竟大夫人再如何厲害,在老夫人跟前兒也只是個媳婦,她好歹也曾是老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頭,大夫人再囂張也是會顧忌的。 但就如同少夫人說的那般,老夫人如今才將將醒來,這整個寧家里里外外的都是大夫人說了算,趁此機(jī)會她讓鳶兒取而代之,就算事后老夫人再追究也于事無補(bǔ)了不是? 可惜的是,荷月這番梨花帶雨不僅僅沒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