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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城外而去。 被留下的馬明明驀然回神,一把拍頭上。 “嘿,這說起我來了,自個兒不也沒讀書嗎?” 嗤笑了聲兒,馬公子也追了過去。 一群人疾馬而過后,街上塵土飛揚,但兩邊的老百姓卻無人說些什么,只等這飄揚的灰塵散了后,又忙著手中的活計了。 城門口一邊的茶寮旁,兩輛馬車停了下來。頭一輛,那馬車瞧著有幾分華麗,連那簾子都是中等的綢緞料子,停穩(wěn)后,接著下來兩個主子模樣和一個小丫頭,后頭一輛則下來幾個人高馬壯的家丁,走到那兩個主子模樣其中的年輕姑娘身邊行禮:“姑娘。” 那女子高高的揚著頭顱,不耐煩的額首,轉向一旁的老婦人時卻頓時變成了小心討好:“娘,淮哥兒真說了讓咱們在城門口等他???” 81.一百兩 被問著的老婦人面頰枯黃, 還有些黑, 臉上幾道深深的紋路, 偏生那粗糙的發(fā)上還插了好幾支包金的釵子, 一襲艷色的綢緞裹著, 看著怪模怪樣的, 老婦人自己不覺得,反倒跟那女子一般, 高高仰著頭, 從鼻頭輕“嗯”了一聲出口, 雙眼不停的在四處打量。 等看了片刻, 那老婦人這才回了神, 嘴角帶了點笑, 拉著女子的手拍了拍“放心,娘說話算話, 是我?guī)銇淼? 怕什么?” 被老婦人這一說, 女子才稍稍安了心。 這二人, 正是今日恰恰趕到金陵的淮嬸和那員外的閨女黃姑娘。 茶寮里那小二哥早就眼尖兒的看到了她們一行,正欲過來招呼, 又聽到女子的話不由一頓, 下意識朝她做未婚梳妝的頭發(fā)上看了看,又瞧了瞧那老婦人, 嘴角撇了撇, 很快又重新?lián)P起了笑臉, 等她們說完便上前熱情的招待起來:“客觀是要歇腳嗎,不如在咱們在小攤上喝碗茶水慢慢等吧,咱們這小攤雖小,但樣樣俱全,年前的新茶,燕州的、流云府的應有盡有?!?/br> 那黃姑娘聞言,目光在茶攤四處瞧了瞧,眼里閃過不屑,嘟囔著:“就這破攤子,還燕州的、流云府的......” 小二耳尖聽到了這一句,臉上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而那頭黃姑娘卻擺擺手,頗有些不情愿的說著:“那就先喝喝茶吧?!笨偙?,總比這樣站著好吧? 話落,她扶了淮嬸走了進來,身后小丫頭和幾個家丁跟著。小二一見,頓時露出個狡黠的笑,熱情的迎了上去,把人帶在一處位置上,動作麻利的用帕子抹了抹桌上的灰屑,等人落了座,這才報唱了起來:“客觀要喝點什么,是來點普通的茶水還是好點的茶水,不過瞧客觀這穿金戴銀的,想必也是瞧不上咱們普通的茶水,不如來點劉云山的極品黃尖吧,好喝又便宜。” 淮嬸一聽,眼一亮,立時噼里啪啦的問了起來:“有多便宜啊,我可告訴你,你可不......” 只沒等她說完,黃姑娘便忙打斷她的話:“就那個極品黃尖,快去快去?!?/br> “好勒,客觀稍等?!毙《槔霓D身,去了那案后燒水泡茶了。 身后,只聽那位年輕的語重心長的說道:“娘,咱們有的是銀子怕啥,再說淮哥兒如今可是舉人老爺,喝點茶還問東問西的多丟他的臉???” 月淮是淮嬸的命根子和靠山,只要有丁點對他不利的話,那就著急上火,火急火燎的,抽了口冷氣,小心翼翼的問著:“那,那我不問?” 黃姑娘點點頭,眼眸微垂,把眼里的不耐給遮掩住。 要不是這老婆子是月淮的生母,對這種鄉(xiāng)下來的婦人她哪里看得上眼,尤其這個,又貪婪又沒點腦子,滿身的小家子氣,不知丟了她多少臉。 不大一會,小二就把泡好的茶送了上來,一一把茶水給人上了:“客觀小心,這茶湯還熱著呢,且你們聞聞,這茶可是香?” 這流云山的極品黃尖,水一沖就滿室的茶香裊裊,味道十分清冽,堪比那冬雪中的梅花一般,自有一股沁脾傳來,讓人喝一口便整體都覺通暢無比。 引得淮嬸砸巴了下嘴,到底顧著先前黃姑娘的話不敢再亂開口,而黃姑娘眉眼驀然放大,鼻頭動了動,卻端著身子,不咸不淡的道了句:“還行吧?!?/br> 還行吧? 小二暗地里翻個白眼,撇了撇嘴。 “客觀你們慢用,有事兒叫我一聲便是?!?/br> 剛轉身,黃姑娘便叫住了他:“等等小二,跟你打聽個事兒?” 這會正無事,小二便轉了回來,笑瞇瞇的拍著胸脯說道:“客觀只管問,在這金陵城里頭,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黃姑娘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故作不經意的問:“方才那騎馬而過的一群人是誰啊,這金陵府天子腳下,皇城里頭,怎還有人敢公然騎馬在街上橫沖直撞的,萬一這傷了人可咋辦?” 他們的馬車剛進來時,正巧遇著這一行人騎著馬出去,馬匹疾馳而過,揚起地上一層灰,她那會剛掀開簾子,轉瞬就被揚起的灰給糊了一臉,丫頭給她擦了好一會還是讓她難受得緊,在馬車里已經咒罵了好一會了,只于事無補,最后才下了車。 不過...黃姑娘想起那打前頭的那位神采飛揚,俊美英朗的公子時,卻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他們??!”小二的聲音頓時把她給拉了回來,只聽小二彎了彎腰,壓低了聲兒:“客觀若是碰到他們,那便遠著點就不礙事了?!?/br> 黃姑娘疑惑,正要問,淮嬸便先她一步問了出來:“為啥???” “為啥?” 小二怪笑了兩聲:“因為那群人是咱們金陵城里有名的公子哥兒,家里個個都是當大官的,你們說為啥?” 淮嬸頓時便撇了撇嘴。 “當大官的?” 她兒子小小年紀便是個舉人老爺,以后還不是當大官的命,這群人,也不過是蒙了祖上的陰,說白了就是個敗家子,跟他兒子相比,那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小二聽出她話語里的不屑,只當沒聽見似的隨口勸慰著:“老夫人可切莫如此,讓他們聽到,可吃不了兜著走的?!?/br> 黃姑娘是知道這些厲害關系的,忙給月淮娘打了個眼色,又趕忙扯開了話題:“對了小二,你可聽說過那寧家新進門的婦人?” 小二頓時微微蹙起了眉,往下一打量,見這年輕女子眼里的不懷好意,心里嘀咕了兩句,道:“自然聽說過,客觀說的可是那寧家的五少夫人?” 五少夫人? 黃姑娘還抱著些期望,問道:“這位五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