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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說什么就信什么,還有沒有點腦子了?!?/br> 她往前踏了一步,瞬間抬了聲音:“你們幾個昨晚不是偷人去了嗎,今兒怎還有臉出現(xiàn)在這兒?” 104.黃員外 宮墻內(nèi)嗚嗚泱泱的, 一片嘈雜, 大多是女子的尖銳嘶吼。 貴妃帶著一行人便是這個時候來的, 她停在宮門外, 面色如水, 讓人看不出喜樂, 一旁的寧枝聞言,忙朝著守門的侍衛(wèi)們呵斥:“這是做何, 里頭為何如此吵鬧, 皇宮重地豈容得如此失禮, 你們守在這兒為何不阻止?” 守門的侍衛(wèi)們臉上頓時為難起來。 一見這臉色, 寧枝心里咯噔一下。宮門深四海, 里頭的水如同千丈寒潭, 深不可測,便是當(dāng)朝相爺在這宮中重地也不敢太過放肆, 何況這些命婦? 若非不是在這宮墻之類有靠山的, 如此節(jié)日, 哪個敢冒尖? 她問得小心:“是誰?” 好一會, 其中一名侍衛(wèi)小心的撇了撇貴妃的臉色,期期艾艾的說了一句:“是寧家的五少夫人?!?/br> 此話一出, 上到貴妃, 下到寧枝,及她們身后的寧家一眾人都變了臉色, 貴妃眉頭一皺, 心里不大相信, 以她對月橋的了解和秦姑時不時的傳信,月橋這人冷靜,沉穩(wěn),除了偶爾的出人意料之外,實難相信她竟會出自一鄉(xiāng)下村子里頭。 這樣的人心里自有一把尺子,絕無可能去主動挑事兒。 她點了點先前說話的侍衛(wèi),道:“你從頭倒來?!?/br> “是!” 侍衛(wèi)板正了身子,把幾位年輕的娘子先主動去挑事兒說了些有的沒的,到那寧五少夫人毫不客氣的把人給破口大罵了一番,氣得幾位少夫人們不肯罷休,非要讓寧家的五少夫人給她們道歉,沒成想,又被反侮辱了一頓,一旁的命婦們也站不住了,紛紛指責(zé)起了寧五少夫人,到這兒,侍衛(wèi)頓了頓,神情里還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那一群婦人娘子姑娘們竟然被說得啞口無言。 好些現(xiàn)在還在里頭低聲抽泣呢,還有人在一旁安慰,是以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嘈雜。 聽完,皇貴妃心里暗道果然如此,她就說那月橋并非不是如此不懂禮之人,反倒是挑撥起這里的一眾命婦與夫人們對她如此失禮的人包藏禍心,只…… 她眼眸不著痕跡往后一瞥,上到寧老夫人,下到幾位當(dāng)家夫人,幾位嫡小姐,各個都面色不善,提起月橋時一副不屑談之的模樣,喟嘆一聲,也不欲當(dāng)著外人的面兒給她們難看,只抬腳走了進(jìn)去。 外頭侍衛(wèi)們立時高喊:“貴妃娘娘到?!?/br> 里頭原本還嘈雜著的聲兒頓時靜了下來,各個擺著姿勢站好,微垂著頭,待那一片明黃色從地上拖曳而過,都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齊聲拜服:“貴妃娘娘吉祥,娘娘萬福金安?!?/br> 稍傾,皇貴妃帶著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諸位請起?!?/br> “謝娘娘。” 眾位夫人們的聲音都酥酥軟軟的,起了身后,便眉觀眉,心觀心的立著,只方才與月橋極為不對付的幾個年輕娘子抬手朝她的方向冷冷的勾起了一抹笑,幾人對視一眼,正欲上前一步,卻聽上頭皇貴妃聲音柔和的朝顰顰站著的月橋招了招手:“來,小橋上前幾步讓我瞧瞧?!?/br> 正要告狀的幾人頓時僵了僵。 她們敢趁著這時候準(zhǔn)備當(dāng)著皇貴妃的面狀告月橋,一是先前以寧老夫人為首的寧家人進(jìn)來時臉色十分難看;二是寧家四夫人方才不經(jīng)意說的那幾句對月橋不利的話,讓一同隨行的其他幾位夫人都沒反駁,其中還包括了安氏這個做婆婆的,既然寧家人都不喜此女,后腳又進(jìn)了貴妃娘娘的宮里,那貴妃娘娘定然也是聽聞了三言兩語,她們再把月橋挑事兒的事說出來,相信旁的夫人們也很樂意作證,如此一來,貴妃娘娘豈能不借著這個由頭罰她? 她們主意打得好,既想把寧家?guī)孜环蛉藗兘o討好了,又給貴妃遞了個靶子,如此兩面逢源,無論是寧家?guī)孜环蛉诉€是貴妃娘娘都能記著她們的一星半點的好,百利而無一害。 只,誰也沒料到,貴妃娘娘竟然不但不厭煩此女,反而一臉的慈愛,完全是把她當(dāng)后輩一般看待。 無論是準(zhǔn)備告狀的娘子們,還是正等著看好戲的命婦們都被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 便是寧老夫人等人也被氣得不輕,臉色難看得緊。 方才她們在繡春宮里,話里話外的把府里頭的大小事兒倒竹筒子似的說了說,其中那月家女把府中上上下下弄得烏煙瘴氣的罪證不知說了多少條,就盼著貴妃娘娘能與她們站一頭,往后沒了靠山,她們在想拿捏她還不是容易得很? 當(dāng)時貴妃娘娘是如何來著? 她面帶微笑的聽著,既沒有同仇敵愾,又沒有不耐煩,讓她們覺得貴妃娘娘是被蒙蔽了,若是把她們的話聽進(jìn)了心里,至少心里是厭惡了月家女的。 這會兒,寧老夫人鼓著臉,口里連連喘了好幾口粗氣兒。 月橋被皇貴妃點了名,在旁人復(fù)雜又艷羨的目光里緩步走了過去,到貴妃跟前兒時微微弓了弓身:“娘娘?!?/br> “哎。”貴妃應(yīng)了聲兒,抬手把人給扶了起來,滿臉笑容的拉著人又近了兩分:“早便想著同你說說話了,一直不得閑,你可莫要介懷?!?/br> 月橋搖搖頭,誠實的說道:“娘娘說笑了,臣婦哪里會同娘娘嫌隙?!?/br> 自古君臣有別,對月橋來說,雖她只見過皇貴妃兩回,但每回她都覺得貴妃是一個通情達(dá)理之人,從未見過她有仗著天家威儀強(qiáng)迫他人之事,如此貌美又規(guī)矩有禮之人,坤帝愛重她,實屬正常。 而貴妃卻被她逗得大笑,拉著她的手不住的拍了拍。 “何事能逗得貴妃大笑不止?” 一道女聲剛剛響起,外頭同時高聲響起的還有侍衛(wèi)的唱報:“皇后娘娘到?!?/br> 頓時,一屋子婦人們,包括貴妃都轉(zhuǎn)身朝著來人之處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高呼:“皇后娘娘吉祥,娘娘萬福金安?!?/br> 溫皇后約摸四十出頭,一張臉保養(yǎng)得宜,只臉上不常笑,稍顯得有些不近人情,跟在皇后身后的,是溫家一眾人,以溫夫人為首,后頭跟著溫家那頭的夫人姑娘們。 “起吧。” 皇后身處高位慣了,聲音里滿是威嚴(yán),虛虛的扶了手后,朝著被扶起來的貴妃又問了句:“本宮方才聽聞貴妃大笑不止的聲音,可是發(fā)生了何等喜事兒不成?” 貴妃便笑著回道:“臣妾不過被我這好弟媳說的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