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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一朝惡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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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65

    著回應了回,眉宇還有幾分尷尬。

        這事兒,她確實是沒想到。

        來月家道謝還是何大媳婦今兒出門見到了寧家的轎子從街前路過,又見她們往西邊兒上過去,猜測是月家的女兒回了娘家,她想著人救了何秀,便給何二家說了一聲兒,何二當機立斷的要何母去采買些禮品過來道謝,等何大媳婦回家一說,她那個素來有些木訥的女兒沉默了半晌后才說月家如今也是個耕讀之家,這無親無戚的,直接提了東西上門顯是有些失禮,還是先寫張拜貼遞上去問問人的意思才好。

        何大媳婦一拍大腿,回過了味兒是這個理,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去隔壁張羅去了。

     

    .見明月

        等申時前, 不止何二一家, 連何大一家也跟著來了, 何母在巧笑盈兮的余氏跟前有些放不開, 何大媳婦倒是沒這顧忌, 笑呵呵的同余氏攀談起來:“咱們年紀相仿, 月夫人你一瞧就是個好相與的,怪不得能教導處這般優(yōu)秀的子女?!?/br>
        打一進門, 何大媳婦就不著痕跡的四處瞧過, 這月家小院雖同她們一般在這城西, 但挨著邊兒, 與她們離得有些遠, 門前干凈整潔, 還灑了水,里頭家具一應俱全, 模樣瞧著還是嶄新的, 路邊兒還栽著花圃綠植, 擺放得妥帖到位, 瞧著就一股清幽之氣,尤其這屋格局雖不大, 但前院廳屋和后院卻是如同大戶人家一般分開的, 月當家等人待人也是爽朗大氣。

        哪里像是個沾著渾身銅臭的買賣商人?

        有人酸這月家進金陵不過數月,還不到一載, 如今又是在蘆葦街開了豬rou攤, 又是一家人在這兒安生絲毫不曾為銀錢發(fā)愁的模樣, 還暗地里說過,也不知寧家補貼了多少來著?

        若是補貼得多,那月家這屋里咋不整得跟皇宮一般?何大媳婦雖沒啥見識,但還是去過不少人家的,一瞧這擺設和人物,就知道那些傳言夸大其詞了。

        就多少人家發(fā)達了不是高高在上,從鼻孔里出氣的?單憑月家能對他們這普通人家這般和氣她就毫不猶豫的站月家這頭。

        余氏捂著嘴笑著:“你莫要夸我,他們啊不過是在外人面前給我做做面兒罷了。”她偏了偏頭,對兩手交叉著瞧著有些羞怯的何秀慈愛的笑了笑:“好孩子,你受驚了,這些事兒都過去了,莫要禮在心上,你這般乖巧,往后啊有的是福氣給你享。”

        提起那日的事兒,何秀臉上扭曲了一下,臉色都白了兩分,她搖搖頭,細聲細氣的說道:“多謝夫人安慰,那小女子便借夫人吉言了?!?/br>
        何母跟著臉頰抖動了兩下,忙插了話進來:“夫人說的是,如今啊秀也忘了那些惹人煩的事兒了,等往后成親了更是得把這些不好的煙消云散了,夫人說是這個理兒嗎?”

        要說何母為何不想著登門道謝,一來是覺得沒這個必要,反正這些貴人救人也是碰巧的事兒,就當日行一善罷了,她們又何必湊上去,二來也是覺得如今正碰著在何秀說親的節(jié)骨眼上,她捂著都來不及,怎可能還讓人記起來?

        若不是她這個好大嫂巴巴的在當家的跟前兒說了,這事兒早就過了不是?如今說這個話,也不過是想讓人等她們出了門就忘了這茬罷了。

        余氏又怎聽不出來,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啊秀娘說得沒錯,此事兒本就該煙消云散的了?!?/br>
        心里還有些惱怒,不想讓人說起,又罷巴巴的跑來道甚謝?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何大媳婦見此,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忙打了圓場:“瞧這說得,不好的事兒自然該煙消云散,不過啊秀辛得貴人相助,往后必有大福,這得多虧了五少夫人才是,啊秀沒少提感謝少夫人你的話,如今可算是見得真人了,少夫人可真真是如同傳聞的一般,跟天仙兒下凡似的,還是月夫人有福分才是?!?/br>
        何大媳婦一番話一下就夸了兩個人,余氏的臉色也好看了些,見此,她又看著何秀的方向,希望何秀順著她這一番話把這臺階給鋪滿。

        誰知,往常在她們跟前兒機靈的何秀跟木訥了般,就是緊緊閉著嘴,不肯說上一句半句的感謝話,讓何大媳婦這一番苦心鋪路險些竹籃打水。

        坐在何秀身邊兒的何梅立馬往她的方向側了側,遮掩著月橋不加掩飾的打量,對比之何秀,何梅的臉也能稱得上一句清秀,但渾身靈氣沒何秀足,倒是更沉穩(wěn)一些,許是她不常與人對著說話,面對月橋的目光,她抿了抿唇,下意識把何秀給護在身后,輕聲說道:“啊秀這兩日身子不舒服,她心里是十分感激少夫人的,與我說過許多,我最是知道她的心思的?!?/br>
        但這會兒,何秀終于有反應了,羞羞怯怯的垂著頭。

        何梅心里才松了氣兒,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掩在寬袖下的手指微微收回,得體的在一旁不聲不響起來,若非方才她主動替何秀說話,只怕還真被人給忽略了。

        月橋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姐妹倆的小動作,目光從何秀身上移到了何梅身上,嘴唇輕輕一勾:“順手罷了,何姑娘如今安然無恙便是不枉我這順手一場了?!?/br>
        何梅含笑點頭,何秀卻是一僵,心里有些不滿。

        順手罷了,從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人口中說出來,怎這般刺耳呢?就仿佛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玩意兒一般,上不得臺面一樣。

        可她在如何也是皇城腳下長大的,這少夫人美則美矣,但論出身,可是差了她好大一截呢?這一想,何秀心里頓時舒坦了不少。

        一屋人又不緊不慢的說了陣兒話,前廳里頭,月當家等人倒是詳談甚歡,一直到了酉時,何家人才告辭離去。

        月橋陪著余氏送女眷們出來,等行到了前廳,她突然問著何梅:“何大姑娘談吐模樣實在難得,不知大姑娘可定了親?”

        何梅不知她是何意,眼角余光卻不由瞥到一旁,見無人聽見這話,這才輕輕搖了搖頭,小聲兒說道:“未曾,姻緣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輕言?!?/br>
        問了這話,月橋一直到何家人離去都不曾再問過別的,卻讓何梅有些摸不著頭腦,一直到回了家里頭,都沒回過神兒。

        “老二媳婦也太不會說話了,啊秀也是,往常多機靈,真到場上了,一個不會說話,一個不說話,真真是氣死我了。”

        這會兒的功夫,何大媳婦已經把方才在月家后院的事兒一股腦說了出來,說完,不滿的拿過一旁的碗倒了水,咕嚕咕嚕喝了后才抿了嘴兒:“今兒我可是夾在中間,兩邊都不是人了?!?/br>
        說來她也是為何二家著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