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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我在西賀真的沒吃苦受累,那里雇傭的人干活很麻利的,咱們這里嬌慣的人過去不定還不適應(yīng)呢。” “衡哥兒說得有理,男子嗎,便是吃吃苦頭也是極好的?!崩蠣斪狱c(diǎn)點(diǎn)頭,想著這幾月去了趟西賀,他這孫子就跟開了竅似的,身上再也沒有那起長于婦人之手的溺愛紈绔,十分滿意,但還是不忘給他交代:“今日隨著你們回來的工部主事們定然已經(jīng)回稟了皇上,你這兩日做好準(zhǔn)備,陛下有可能會召見你們?!?/br> 寧衡身上掛的是從六品的官職,以官職論,他是不能面圣的,但此事本就是坤帝主導(dǎo),寧衡等人又非真正的官,坤帝召他們問詢的情形很大,老爺子先提前給他點(diǎn)了點(diǎn),免得一見了坤帝,談起了這正事兒,寧衡反而不知如何開口了。 “祖父放心。”若說見陛下,寧衡也不知見過多少次,坤帝因愛屋及烏的原由,一慣對他很是和善,寧衡對他自是敬重得很。 “那便好?!崩蠣斪右娏藢幒獾姆磻?yīng),這會兒腦子里已經(jīng)在想著,是不是趁此機(jī)會為寧衡求得一官半職的,好讓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接手寧家的家業(yè)才是。 只沒等他想好,老夫人便已經(jīng)打斷了他:“衡哥兒,待會你得去瞧瞧你母親才是,如今她手中掌管的內(nèi)務(wù)被你媳婦給分了,心里不知道多氣呢,你可得好生安慰安慰她,讓她莫要多想了?!?/br> 老爺子驀然回神,不高興起來:“這衡哥好不容易回來,你這老婆子同他說這些做何?男子漢大丈夫,哪能聽這些府中內(nèi)務(wù)!” 他哪能不知道這老婆子,不就是瞧見衡哥孝順,如今人一回來就正好告一狀嗎,到時候這內(nèi)院不平靜,而孫媳婦少不得也要被嫌棄。 真是毒婦! 老爺子氣得渾身發(fā)抖,扭頭告誡寧衡:“勿要聽你祖母說起這些,這府中內(nèi)務(wù)的掌管是我和你爹決定的,如今府上欣榮,可都是你媳婦的責(zé)任,你切不可同她胡言亂語才是?!?/br> 寧衡眼見他們快要拌起嘴來,無奈只得插了話,合盤托了出來:“祖父祖母,你們不用為了孫兒爭辯了,此事的來龍去脈孫兒早已熟知,也定然會好生勸慰娘當(dāng)下,好生享福才是?!?/br> 照他來說,讓他媳婦掌家,他是同意的。月橋的手腕性子他不說知道十分,但七八分還是知道的,府上原本就有些污七糟八的,若是他媳婦一管,哪兒哪兒都太平得很,還一個勁的夸了起來:“小橋原先在娘家就掌著家,如今管著寧府,也定然是沒問題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 掌家?就月氏那村頭的破屋有啥可掌?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得了他這些話,老爺子頓時放了心。 老夫人見他們觀念都一致去了,眼見挑撥不成,只得退了一步,沉著臉說著:“如今你也大了,祖母說的話你也聽不進(jìn)了,祖母也不強(qiáng)求了,只是如今你得應(yīng)下祖母一件事?!?/br> 寧衡想也沒想就要同意,只話到了嘴邊卻轉(zhuǎn)了個彎:“祖母要孫兒應(yīng)下何事???” 老夫人也不肯松口:“你別管,只應(yīng)不應(yīng)吧?” 老夫人越是如此,寧衡心里就直打鼓,他眼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嘻嘻的說道:“應(yīng),怎么不應(yīng),只要不是說這府中內(nèi)務(wù)或者又給孫兒賜個丫頭就成?” “不是丫頭。” 老夫人的話剛落,寧衡心里頓時就松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來請個安,弄個丫頭回去,那他媳婦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進(jìn)來吧?!崩戏蛉顺T口揚(yáng)了揚(yáng)聲兒,寧衡也跟著朝外一瞧,這一瞧,頓時三魂七魄給嚇飛了一般,扭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著老夫人:“祖……祖母,不是說不是丫頭?” 不是丫頭,這瑩瑩走來的不是個丫頭是啥! “奴婢簡竹給老公爺、夫人和小爺請安。”不過一會兒,這簡竹又換了身衣裳,橘色的綢緞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插著幾只鑲金的頭飾,半裹著發(fā),臉上的妝容妖媚惑人。 這無一不是個能勾人的小妖精。 但寧衡心里卻是有口難言,定定的望著老夫人,指著她給個答案。 老夫人倒沒讓他等久了,讓簡竹起了身,這才說道:“你成親也將近一載了,屋中定然不能只得你媳婦一人伺候著,這簡竹跟了我不少時日,是個心思通透的,早前也被精心教養(yǎng)過,如今正好給了你添個姨娘?!?/br> “不……不用了吧?!毖绢^他都怕腿斷,何況是姨娘。 “怎么不用?”老夫人不贊成的看著他:“你正是氣血旺盛的時候,你媳婦如今又有了身孕伺候不得你,此時不添人那何時才添?” 三月前發(fā)現(xiàn)月橋有了身孕后老夫人便著手準(zhǔn)備如今,往前那月氏拿著成親未有一載,說她們心急添人的由頭說道,如今這已有一載,況且她又懷了身子,依照月氏那小氣性的,定然是不會給衡兒準(zhǔn)備姨娘通房,可不得只能她們備下了? “你祖母這點(diǎn)做得沒錯。”在老夫人后,老爺子也接了口,語氣里滿是贊同:“不就添個姨娘罷了,身為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得很,哪里能被一個女子所左右了去?待往后你就知曉,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算不得什么的?!?/br> 寧衡呆呆楞楞的,全然沒聽老兩口說的甚,腦子里只覺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媳婦懷孕了? 不是,這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怎么他這個當(dāng)?shù)牟恢溃?/br> 騙子! “祖父祖母我先走了,這姨娘的事兒還是免了吧?!钡昧诉@樣的消息,寧衡哪里還能坐得住,原先還打算去給安氏和大老爺請個安,如今他急得出了明德堂就往鶯歌院去。 滿心滿眼的,只有一個想法。 問問那個騙子,都懷孕了還要騙他到幾時? 145.當(dāng)?shù)?/br> 寧小侯急匆匆而去, 而最后只得了四個字就把他打發(fā)了。 “時機(jī)不到?!?。 繞是寧小侯為非作歹數(shù)十年, 見過的世面多了去了, 也沒聽說過自己一個當(dāng)?shù)闹篮⒆哟嬖跁r看得看看時機(jī)。 依他看, 看時機(jī)哪夠, 去請大師算算更為合理不是? 這些小抱怨他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罷了, 在面上兒還得把他媳婦給哄好,一副你說得都對, 你說了算, 你說得好有道理的模樣。 那個狗腿喲讓月橋直發(fā)笑。 “你們是不知道, 再過上幾個月, 爺就有個軟乎乎的團(tuán)子了知道嗎, 你們這些沒孩子的得加緊了?!睕鐾み厓? 綠樹成蔭,一群公子哥圍著寧衡聽著他信口雌黃的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