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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說完,插了進來:“這事兒我倒是知道一些,聽說是七妹自己瞧上的,就是這貢士里頭的一人呢,學(xué)問出眾,年少英姿,是個人物?!?/br> 寧慧跟著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笑了笑:“要說這貢士里頭的當屬那虞會元風(fēng)頭最盛,長得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的,既年少,又學(xué)問出眾。” 其次,與虞會元一般風(fēng)頭無兩的還有淮王府的世子,只是王府地位擺在這兒,敢碎嘴的人少,就是相中了他,那也得人淮王和王妃同意才行,哪里同虞會元一般,家世普通,更能讓人趨之若鶩? 她們說著話兒,不大一會兒就聽外頭銅鑼聲響了起來,方才還有些吵嚷的樓宇頓時安靜了下來,都紛紛起身站在那窗邊,等著那打馬游街從底下頭走過。 她們離得不遠,但到底聽不大真切,只見到那貢院外頭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兒一陣兒的歡呼聲,隨后不久,就有咚咚咚的聲音響起,接著是月橋吩咐去看榜的下人滿臉喜色的跑了上來,口中還高興的說道:“少夫人,少夫人中了!” 月橋眼眸一瞪,向前了幾步:“中什么了,說清楚!” “是是是。”那下人吞了吞口水,方才說道:“是月二爺中了,中了狀元!” 月橋還有些愣神,一邊兒寧心寧慧已經(jīng)同她道起了喜:“恭喜嫂子了,月二公子真真是有大才的人,聽說會考時也排行第二呢?!?/br> “是呀,嫂子如今可是放心了?!?/br> 也有人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陛下看在貴妃的面兒上才欽點了他一個狀元,到底有沒有真本事還兩說呢,是騾子是馬總有日會被揭穿的!” 這人,正是滿臉嫉妒的寧曲。 月橋漸漸冷了臉,安撫的拍了拍拉著她手心的寧樹兒,也譏笑了起來:“七姑娘這是在質(zhì)疑陛下的能力還是質(zhì)疑陛下的不公?需要嫂子幫你一把,把你這話一五一十的告知貴人不成?” 莊氏臉色一變,這才打起了圓場:“瞧侄兒媳婦說的,你七meimei就是直性子,有口無心的,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話說的,找茬的也是她,有口無心的怎還是她?”月橋一點沒緩和,直接發(fā)了火:“說得這七meimei就是個蠢貨一般,說話連腦子都不用,瞧瞧那一臉的嫉妒,真真是面無全非,哪里還有一點寧家閨女的賢良淑德?” “你少得意!”寧曲被罵也忍不住了,還拋下一句:“這狀元本就不該是他的?!?/br> “那是誰的?”月橋步步緊逼。 “自然是虞會元的?!痹捳f出來后,寧曲反而膽子更大了:“他是會元,被點為狀元才是正理,豈會是你那個從村里出來的哥哥?” 月橋真真是被她氣笑了,她說這寧曲怎么突然跟瘋了似的找茬,原來還真是看上人虞會元了,她罵了句“不要臉”,而后火氣一下消了下來,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人問道:“那榜眼和探花是誰?” 那下人下意識抹了抹腦門的汗,快速的回道:“回少夫人,榜眼是一位姓梁的貢士,至于探花,則是先前的虞會元?!?/br> 月橋好笑的撇了眼似乎不敢置信的寧曲一眼,突然想起了月淮,遂又問了起來:“二甲的頭名是誰?” “是陳世子,后邊兒也是一位姓月的貢士……” 得了消息,月橋擺擺手:“行了,你下去領(lǐng)賞吧?!?/br> “多謝少夫人?!?/br> 179.豪氣的寧樹兒 靜下來后, 突然一道奶音軟軟的問了起來:“娘, 狀元是什么, 很厲害嗎?” 月橋低頭朝一臉懵懂的寧樹兒看去, 隨即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點著頭應(yīng)道:“是啊,狀元是很厲害的人, 你舅舅得了狀元, 我兒以后也要認真讀書, 考個狀元回來給娘看才是?!?/br> 寧樹兒偏著頭聽著, 半晌后使勁的點了點頭:“娘放心。”他雙手捧著月橋的臉, 學(xué)著平日里對他那般, 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還道:“娘乖,樹兒給拿個狀元回來。” 月橋被他逗得樂不可支的,瞪了他一眼:“臭小子?!?/br> 寧心姐妹兩個還在一邊兒說著樹兒真是乖巧云云,讓寧樹兒更是仰著頭得意起來,若是屁股上插跟毛,只怕就搖晃起來了。 她把人抱著往下移了點,對著外頭,指著窗戶邊上籃子里的鮮花同他說道:“待會舅舅要騎著馬從這底下路過,樹兒就拿花扔下去怎么樣?” 扔?xùn)|西寧樹兒當然喜歡, 當下就要彎腰拿東西, 被月橋給勸住了, 那頭, 寧曲沒想到,她高看中的,自覺無人能及的虞會元竟然只得了個探花郎,連個第二的榜眼都沒撈到,雖說探花郎也足以名揚天下,但能跟狀元相提并論嗎? 不能的。 寧曲心知肚明,心里更是憤憤不平。明明...明明虞公子那般大才,放眼這個四海,誰能跟他的學(xué)識相提并論?其他的不過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罷了,就像這月家這狀元怎么來的,不就是陛下看在寧家和淮王府的面上賞賜的嗎,誰讓人娶了個郡主呢,若是,若是虞公子早早娶了她,那陛下定然會封虞公子一個狀元不是? “你可莫要在亂說話了?!倍颊f知子莫若母,莊氏見她臉上神色轉(zhuǎn)動,哪能不知道她在想甚,便壓著聲音同她說道:“探花郎自古都是風(fēng)流才子,虞探花又沒定親,放在這個位置上最是合適,你也別東想西想的了,待你和他的婚事定下來了,就安安心心做個新嫁娘吧。” 到底是年輕女子,寧曲聽了莊氏一番話,心里那些不平瞬間變成了羞怯,精致的臉上紅霞滿天,擰著繡帕一角嗔道:“娘討厭,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兒別害臊?!鼻f氏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嘴角高高扯著,露出一抹淡淡的諷刺:“只要我兒看上了,那八字有沒有一撇還有何關(guān)系?那虞家又不是甚大族,莫非還能拒絕咱們寧府這門親事不成?” 在莊氏看來,她把女兒嫁給一個小世家,已經(jīng)算是那虞家高攀了,她心里最滿意的一門親還是那淮王府的世子,若是成了,那女兒往后就是世子妃,以后的王妃娘娘,莫非還比不得一個官夫人體面?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罷了,那淮王府已經(jīng)嫁了個女兒給月家,他們寧府又娶了姓又月的丫頭,是萬不能在跟王府沾上親的了,這才退而求其次的依著寧曲把目光盯在了那虞探花身上罷了。 “來了來了,游街過來了……” 外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瞬間,街角兩旁的閣樓上一下探出了許多雙明目皓齒,眨巴著眼盯著從下頭慢悠悠騎著馬戴著大紅花過來的三個俊郎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