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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地方坐一會兒也行,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實在……”“阿墨,阿墨?你別嚇唬我啊!”易嘉言跟在他身側(cè)亦步亦趨,越發(fā)急得上火,“我現(xiàn)在不逼你回方家了,但是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阿墨?你別這樣?”他也知,沈墨為了救自己心愛的人有目的欺騙方亦白的感情是錯的,可見過他吐血丟魂的模樣,易嘉言一點責(zé)怪他的想法都生不出了。癡心的人,總是最是可憐。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墨突然站定,微瞇的眼睛望了望天空,風(fēng)吹得他發(fā)絲微亂,整個人怔怔的,神情迷茫,顯得越發(fā)的像是只迷途的羊羔。易嘉言是真心把他當(dāng)朋友,看著他這樣也無比痛心。就在易嘉言以為他要這樣發(fā)呆下去的時候,他垂下眸子,半晌才沙啞的出聲:“嘉言,我求你一件事?!?/br>易嘉言嘴角動了動,低聲否認(rèn)道:“我知道你想求什么。你放心,我不會把今天聽到的告訴方家人的?!?/br>沈墨回頭,黑眸定定的看住他。易嘉言猶疑了一下,才實話告訴他:“你拿解藥救的那個女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表妹。我也不知她怎么竟跟你扯上關(guān)系了,還聯(lián)合別人來騙你,讓你來方家取解藥……”沈墨眼睛微微睜大了些。周云蘿竟然就是易嘉言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小表妹?這未免也……太巧了。“是她搶了你……你愛的人?”易嘉言之前聽聞?wù)f,周云蘿是因為勾引別的男人才被其夫人下的毒,當(dāng)時他是嗤之以鼻,一萬個不信,并且篤定肯定此事一定是方知雪搞鬼。可是從方才親耳聽到的來看,應(yīng)該就是他的表妹插/入兩人之間的感情。當(dāng)然,那個叫君清的,貪心自私,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沈墨輕哂搖頭,神情黯淡無光,“現(xiàn)在說這些,沒意義了?!?/br>他是該痛恨的,不止是周云蘿,君清也逃脫不了關(guān)系,他都該痛恨的。他們兩人利用他的愛,合起伙來的欺騙,造就了他今日的苦果。他滿心的悲苦無處發(fā)泄,他心灰意冷,他痛不欲生。但,僅限于此了,藥已經(jīng)被周云蘿吞了,他拿不回來了,人他也認(rèn)清了,不再抱希望了。如果再去折騰再去大鬧,最后苦的難堪的還是只有他一個人,何必呢?沈墨覺得自己夠慘了,他想放自己一馬,他什么都不想追究了,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全身而退。易嘉言看著他沉默片刻,拿出一方干凈的手帕,給他擦唇邊殘留的血跡。方才他這么一路走來,不知道惹了多少詫異的目光。沈墨拿過來自己擦,低低說了聲:“謝謝你?!?/br>易嘉言見他臉色白的像紙,也跟著愁云慘霧,“阿墨,我還是帶你去看大夫吧?!币准窝哉J(rèn)識沈墨以來,見多了他明媚的,懶散的,故作正經(jīng)的,嘻嘻哈哈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黯然心死,毫無生氣的狀態(tài)。“我……”沈墨正要說話,易嘉言不由分說拽著他的手就要走,“不管怎么樣,你先看了大夫再說,你現(xiàn)在這歪歪倒倒的樣子,能去哪兒呢?”沈墨皺眉掙了一下,可他現(xiàn)在渾身脫力,哪里比的過易嘉言,只得被他拽著走。兩人正在路邊一拉一扯的尋著醫(yī)館,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馬蹄聲,和行人們紛紛躲避的聲音。易嘉言忙拉著沈墨往旁邊避了避,孰料那馬兒堪堪就在他們身側(cè)停住,馬兒揚起前蹄高聲嘶鳴,揚起了一片灰塵,從領(lǐng)頭的馬上下來一人,后面七八名侍衛(wèi)模樣的樣子也跟著紛紛下馬,牽馬守在一邊。易嘉言看清正朝著這邊走過來那人的臉之后,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嚇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亦亦亦白!”雖然他并沒有做錯什么事,可是此時方亦白的臉色莫名沉的有些可怕,讓他感到雙腿有些虛軟的站不住。好在方亦白根本就沒看他,雙眸布滿鮮紅的血絲,裹挾著渾身的冷沉,幾步就跨到沈墨面前,一手死死嵌住他的手腕。沈墨看到方亦白,也是渾身不受控制的一抖,滿臉的驚愕。他這么快就醒酒了么?方亦白喘息聲有些粗重,眼睛眨也不眨用力的將沈墨的臉望住,語氣很明顯的是在克制著什么,“阿墨,你這是要去哪兒?”沈墨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易嘉言,才不安的艱難出聲道:“我就是……”易嘉言搶道:“是我!”沈墨住了嘴,易嘉言接著道:“是我呆著有些無聊,喊他出來陪我玩兒的,我……”“是這樣嗎?”方亦白仍舊是直勾勾的看著沈墨,沈墨被他盯得眼神微微退避,點頭道:“是這樣,我只是出來陪他玩,順便醒醒酒。你……怎么跑出來了?”方亦白沉默了良久,黑眸中壓抑著翻動的暗流,另一只垂在身側(cè)手攥得死緊,從指縫里露出來的隱約是玉佩上的穗子。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沉聲說道:“那好,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跟我回去吧。”之后便不發(fā)一言,直接將沈墨弄上了馬,沈墨坐在方亦白身前,不自覺朝還站在地上的易嘉言看了一眼。易嘉言探手探腳了一會兒,心急如焚,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對沈墨示意,讓他先跟著回去。看著方亦白帶著一隊侍衛(wèi)離開,易嘉言重重嘆了口氣,只覺得焦頭爛額,雙手砸了砸自己的腦袋,這這這,都是些什么事兒??!沈墨被方亦白一路疾馳帶回了別院里,沈墨臉色疲憊而蒼白,他愣神安靜的坐在床邊,鼻尖沁出點點的汗珠。他離開這兒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不到半天自己還會再回來,他甚至在恍惚中有種錯覺,是不是剛才那個君清只是他做了個噩夢而已,他的君清怎么會舍得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開始暗淡下來,屋內(nèi)燈火搖曳,將沈墨原本慘淡的面色映得稍微增添了一分暖色。從回來之后就反常而沉靜的方亦白此時在沈墨身邊坐下,手里拿著蒸騰著熱氣的毛巾。然后,開始給沈墨擦臉,動作很是輕柔,從他的眉眼,鼻梁,面頰,嘴唇,最后到下巴……沈墨長長的眼睫也被溫?zé)岬乃谜慈旧狭艘荒褚猓樕弦灿辛说募t暈,他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情緒的跟方亦白對視。“阿墨……”方亦白跟他眼睛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