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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他去洗一下,被他軟軟的一掌拍開,嗓子喑啞的說:“動不了了。方亦白說:“我抱你去?!?/br>“不去?!鄙蚰藭r連指頭都動不了,清洗肯定是要方亦白弄,沈墨很怕他洗著洗著又壞事。方亦白憂愁的道:“可是不洗,你會生病的?!?/br>“不洗死不了?!毖劬Χ紱]睜就把身后的人給推開了些,力道小卻很堅定,讓他離遠一點,語氣緩慢的像是在說夢話,“但是你若是還亂來,我的命……就不在了?!?/br>方亦白連忙跟他保證,沈墨卻不信,死活不肯讓他接近,還讓他到床的外側(cè)去睡。方亦白哀求了半天無果,然后沒過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沈墨已經(jīng)安靜的睡著了。方亦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趁機躺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呼吸低緩的他摟緊在懷里,在他白皙額頭上親了好幾下,心里頓時漲得滿滿的,這個人,在他懷里,是真實的有溫度的,是屬于他的。酒醒后發(fā)現(xiàn)他留下玉佩不見了時的驚慌失措總算在此時得到了些許的安撫,他滿心激蕩的抱緊了懷里的人,就像是抱著他的一切,總算是稍微安定的,閉上眼慢慢的入睡了。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系統(tǒng)總是莫名的刪評論,若果發(fā)現(xiàn)你自己的評論不見了,一定不是我刪的,我的評論本來就少怎么會刪呢扎心==|||25、第二十五章...沈墨在昨晚的事情發(fā)生之前,以為自己肯定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會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可他實在太累了,第二天直接沉沉的睡到了晌午,還是被方亦白給喊醒的。沈墨迷蒙的睜著眼,渾身沉重,感覺自己要長在床上了,爬都爬不起來。方亦白面頰上兩團粉撲撲的,端著粥坐在床邊,水潤清澈的黑眸含著沈墨熟悉的那種純真羞斂之色,“本來,本來是想讓你多睡兒的,可是你錯過了早飯又錯過了午飯,我怕你餓壞了,所以還是將你喊醒吃點東西?!?/br>好不容易才撐著身子坐起來的沈墨穿著雪白的單衣,頭發(fā)散著,望著他出了會兒神。想起昨天晚上一開始這人還哭唧唧的,后面可絲毫不含糊,差點就將他拆了入腹。今天又知道臉紅了嗎?沈墨僵硬的嘴角抽動兩下。“阿墨,我喂你吃吧?!?/br>沈墨心想我又不是個殘廢還要人喂,結(jié)果等他抬起手又虛軟重重墜回去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跟殘廢沒什么兩樣了。不過他也沒有馬上讓方亦白喂,而是掙扎著下了床,去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才別著腳走,一點點緩緩地挪到桌邊坐著。方亦白全程扶著他,長睫不時忽閃忽閃的,抿唇也不知在想什么,耳根也有些紅了。沈墨坐著感覺很不舒服,身下那種被異物入侵的感覺仿佛還在,令他覺得有種難以啟齒的痛楚。他被方亦白喂一口粥,就不舒服的小幅度的動一動身子。方亦白注意到了,他低聲的道:“我太激動了,不知控制自己,等下一次的時候,我……”沈墨猛地一嗆,嘴里的粥差點噴出去。他又捂住了嘴巴,連著咳了好久,眼淚都差點咳出來……荒唐一晚已經(jīng)夠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還會有下一次。毫無所覺的方亦白忙放下勺子,拍他的背給他順氣,然后一雙明亮的眼睛笑得彎起,“阿墨,你連嗆到都這么好看?!?/br>“……”沈墨也不知是睡過頭了還是別的原因,腹中并無多大的饑餓感,他又勉強的吃了兩口,歇息了會兒,然后想去洗澡換身衣服。方亦白死活要進來陪他,結(jié)果被沈墨態(tài)度果決無比的推了出去。他渾身浸泡在熱水里,熱氣水霧彌漫之下,整個人都有些沒精神。昨天順從了方亦白,并不代表他要留下來欺騙一輩子。他不討厭方亦白,但也是真的不愛他。而方亦白呢,的確是很愛現(xiàn)在的這個他。可方亦白根本不知他這些都是裝出來的——他事實上是一個粗俗無比,會摳腳會放屁會剔牙會毫無形象蹲在門檻邊大口扒飯的人,而且他還是個令人不齒的江湖慣騙。方亦白愛上的只是他刻意呈現(xiàn)出來的一面,就像一副美好的畫,而他自己真實的那面就像是污濁不堪的水,只需要一點就能毀掉這幅畫,甚至輕易的令人生厭。沈墨不太想走到這一步。而且他現(xiàn)如今也的確是沒有任何留下的心思,他只希望快些離開這里。可是……他此時此刻已經(jīng)無法像昨天那般不顧后果灑脫無比的說走就走了。他從君清那里經(jīng)歷的傷痛太過刻骨銘心,他不想方亦白也承受。方亦白真的很好,他太好了,他不應該承受這些。所以,要怎么做,怎么做讓他能離開,而方亦白又不痛苦呢?到底有沒有兩全的法子?沈墨濕漉漉的雙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后仰著頭靠著浴池的邊緣,陷入了繁雜的思緒里。他思索的太過專注,也是好久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腦子里全是方亦白,方亦白,方亦白,連君清的影子都沒有。以為自己會想著君清難以入睡,結(jié)果并沒有。以為會不受控制的想著君清,難以忘懷,結(jié)果也沒有。方亦白的存在,強勢的占據(jù)了他所有的思維,讓他無暇去想更多。沈墨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沈墨泡澡時間太久了,方亦白在外面心急火燎的撓了幾道門,喚沈墨的名字,聽到沈墨有應答,他才稍微能安靜一會兒。沈墨洗好穿好衣服,似乎聽到動靜的方亦白就急哄哄的推門而入,沈墨正拿著布巾擦著濕噠噠的頭發(fā),方亦白就風一般的卷過來,一把將他的腰給摟住,沈墨被他抱得動彈不得,他皺皺眉道:“我腰疼,你松開些?!?/br>方亦白聞言聽話將他放開些,看著他的臉控訴道:“阿墨,我們剛才已經(jīng)分開了半個時辰了,我好想你啊。你可真是會折磨我?!?/br>沈墨語塞片刻,“才半個時辰啊。”“半個時辰不久嗎?”方亦白烏黑的眸子睜圓,振振有詞的辯駁:“再說,人一生當中,有多少半個時辰呢?你的半個時辰,我的半個時辰,如果不在一起渡過的話,就相當于浪費了一個時辰?這對我們來說,是多大的損失啊。”沈墨覺得自己竟無法辯駁,腦袋不由開始抽痛,“所以呢?”方亦白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