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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猜到了,臣妾是去了水月庵?” 盛臨煊想起自己當(dāng)時著急氣怒之下,命李榮宣召了全寺的僧眾一一問話,才得了一絲線索。這樣縱性魯莽,實不符他平時行事。微有些不自在道:“初時并未想到,后來有個小沙彌說看見你往后山去,朕才想到這個可能?!?/br> “臣妾今日在水月庵中,還見到了一個人。”沈珺悅想起水月庵中那驚駭?shù)囊荒弧?/br> 他擰著眉,問她:“什么人?”顯然想不到除了寧安大長公主之外,水月庵中還有哪個人值得她特地提起。 “大長公主殿下喚她夏冰,殿下的侍女則喚那人夏良媛。她......好似是憫王的女眷。” “朕確實未曾聽過此人。但即便有,也不足為奇。憫王當(dāng)時已經(jīng)娶妻......”他說到這里,烏黑的瞳眸中又透出沉痛來。 沈珺悅不明所以,只能握住他的手,等著他說下去。 “事發(fā)時,太子妃有孕在身,”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只是,他們又怎么會讓她生下來呢......” 又是他們,為了讓成徽帝登上大寶,坐上帝位,他們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讓成徽帝背負(fù)了多少原罪! 那種心尖泛疼的感覺又來了,沈珺悅靠近他,張開雙手將他抱住,給他無聲的支持與慰藉。 “斬草除根,一向是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更何況這樣大的一個隱患,他們自然更不能容忍?!?/br> “承恩公,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沈珺悅?cè)滩蛔査莻€在幕后cao縱指使這一切的人,成徽帝的外祖父,于沈珺悅而言實在太過遙遠,卻也十分可怕。 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盛臨煊眼神深幽地看著遠處,腦中浮現(xiàn)一個外表看來很是寬和慈愛的老人,自己曾以為的這世間最好的人,這世間最寵愛自己的人。 他冷笑一聲回答:“大概是這世上最無情無義,又最權(quán)欲熏心之人吧。” 盛臨煊想,承恩公周濟懷,前半世蠅營狗茍爭權(quán)奪利,后半生汲汲營營以權(quán)謀私,也許他活著,便就是為了權(quán)勢富貴吧。畢竟在周濟懷眼中,沒有什么是不能被利用、被犧牲的。若有,那也只是利益的籌碼不夠重罷了。 想起幼時他常常將自己抱坐膝上,給自己講史,卻偏偏愛說一些前朝皇家兄弟鬩墻,手足相殘的故事,其實不就是想給他灌輸些天家父兄皆不可信,唯有外家最為親近的觀念嗎。 只盛臨煊幼時是活潑愛鬧的脾性,并不耐煩聽那些史事,反而喜愛跟著寧安大長公主與太子身后跑。承恩公府經(jīng)常借故邀他去玩,可去了若是沒有能吸引住他的新奇有趣玩意,他也是來去如風(fēng)的。 直到他年齡漸長,承恩公的心思就是藏得再深也得暴露了。畢竟他還得借著盛臨煊的名頭去糾朋結(jié)黨,在朝堂上壯大自己的勢力。 盛臨煊之所以如此恨他,是因為他不僅老jian巨猾,且兼心狠手辣。 先帝后期已經(jīng)決定傳位于盛臨煊了,立儲的詔書已經(jīng)通達四海,一旦先帝殯天,盛臨煊便能順理成章地繼承大統(tǒng)。如此,憫王盛臨昭,根本可以不用死。 五年前,盛臨煊意外得知憫王之死的真相——盛臨昭并非自愿投繯,而是被人活活吊死。 他溫潤如玉的太子哥哥,逼宮的那日都狠不下心將就在近前的他挾持以逼皇父就范,只因一時的心軟,最終束手就擒的哥哥,臨死前該受了多大的折辱。盛臨煊一旦想起,便心痛難忍。 亦是從那時起,盛臨煊對承恩公府的最后一絲感情,也徹底斷絕了。即便到了現(xiàn)在,想起這件事,他對承恩公府滿腔的怨怒、憎恨,依然沒有半點消減。 既然周濟懷那么看重自己的地位,那就將周家奪爵削官,貶為庶民;既然他那么熱衷富貴榮華,那就罰沒他的錢財家產(chǎn),流放邊疆。 是的,盛臨煊根本不打算實現(xiàn)對周太后的應(yīng)諾。承恩公府一干人等可以不死,但余生絕不能好過。否則便是對盛臨昭的不公,也是對這些年被他們殘害的人的無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明天補加更!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Iy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曲終人離散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想不通 盛臨煊始終認(rèn)為自己對不住盛臨昭, 畢竟再怎么懲罰那些人, 對被害身死之人而言,也于事無補。不僅如此,他還愧對先帝。先帝臨終時的遺言曾提及, 希望他能夠善待盛臨昭,讓盛臨昭做個富貴閑人, 安享太平。 然而他沒能做到。盛臨昭死了,血脈也就此斷絕。 若不知他是被害的也就罷了, 知道了,便成了盛臨煊的心病。沈珺悅那日之所以為他難過到掉淚,也是因他所說,盛臨昭的死是他的責(zé)任, 是他害了自己的哥哥。偏偏逝者已矣,此事無解, 他深埋的痛、難言的苦,無人可訴, 甚至他身為帝王,連哭都不能夠。 沈珺悅感觸甚深, 也愈發(fā)心疼他。她能為他做的事情太少了, 現(xiàn)如今有了一個機會, 她便想好好把握住。 “臣妾與寧安大長公主殿下甚是投緣,殿下已許了我出入水月庵?!彼龔乃麘牙锾ь^,將這個勉強算得上好事的消息告訴他,希望能讓他稍稍展顏。 他聞言露出詫異的神情, 隨即便笑道:“朕的悅兒果然討人喜歡,姑姑那樣不易討好的性子,竟這么快便接受你了?!闭Z氣中透露出一絲與有榮焉的驕傲。 “許是臣妾與皇上您家人都有緣罷?!鄙颥B悅眼睛閃亮亮地看著他道。 這話有些不成體統(tǒng),但是禁不住盛臨煊愛聽,他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深濃的愛意,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寵溺地笑了,“悅兒與朕,情緣皆深?!?/br> 沈珺悅朝他綻開一個甜甜的笑,雙頰的那對酒窩兒乍隱乍現(xiàn)。 引得盛臨煊道“待朕嘗嘗這里頭的窖藏,”細細地啄吻她的酒窩,親了好一會,才貼著她耳垂道:“果然香濃軟綿。” 沈珺悅紅著臉重窩進他懷里。 自與成徽帝說開了以后,再想上慶壽山來,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行動了。沈珺悅挑了個陰涼的天氣,又讓李保提前報備給去了議事廳的成徽帝知道,便又去了水月庵。 站在水月庵門前,玉環(huán)先上去敲了門。這回沒等多久,里面就傳來那繪蘭的聲音——“誰呀?” 沈珺悅忙上前一步提高嗓子應(yīng)道:“是我?!?/br> “吱嘎——”門開了半扇,繪蘭擋在門前,先朝沈珺悅身后張望,待確定了只有她們主仆二人,才讓開了身子讓她們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