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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雨殿便不合適了?!?/br> 沈珺悅今日也想到了這件事,卻覺得這事好辦:“也不必那么麻煩的,只消從靈雨殿搬到云溪宮正殿便可以了?!?/br> “不可?!笔⑴R煊想都不想便否決了她這個提議。 轉(zhuǎn)過來看著她眼睛道:“這地方太偏了,離朕也太遠了些,現(xiàn)在天氣尚好,待到了冬日出入便很是不便?!?/br> 盛臨煊的意思很是明顯了,沈珺悅唇邊便浮起了笑意,問道:“那皇上想讓臣妾搬到哪里去?” 果然他早有打算了,見她問起便獻寶似的說出來:“朕瞧著有兩處都可,一是宸福宮,離朕的乾泰宮最近,只是空置已久,朕雖早先便已令人修繕,但你若要入住,還得等上一月?!?/br> 沈珺悅點點頭,又問:“那么,另一處呢?” “另一處則是錦繡宮,比宸福宮稍遠些,但錦繡宮宮室華美、樣樣齊整,悅兒若愿意,這兩日也搬得。” 錦繡宮,那便是周太后為皇貴妃時曾住過的地方了。 沈珺悅看著他抿唇笑了:“既要搬,臣妾便想離皇上近一些。” 她眸中映著如水月華,透著脈脈溫情,這一笑便十分動人。盛臨煊幾乎挪不開眼睛,對著她這個笑容,只覺暖進了心里。 “好。”話音剛落,吻亦印到了她的唇上。 - 兩人相攜轉(zhuǎn)回靈雨殿門前,方才出去了一會的李榮上前叫住成徽帝:“皇上......” 夜風漸冷,盛臨煊看了他一眼,便牽著沈珺悅的手徑自入了靈雨殿,“進來說話。”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殿中獨留李榮一人,小聲地說起了他們的人從昨夜沖撞沈珺悅的那宮女吐露出來的呂嬤嬤,又順藤摸瓜查到的幕后之人。 待聽完李榮的稟報,沈珺悅對這后宮女人的危險指數(shù)又有了新的認識。 盛臨煊沉著臉,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不語。 沈珺悅回想昨晚,將上官飛雪在宮宴開始之前便要召見她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盛臨煊壓下心口的憤怒,冷聲道:“這上官飛雪的性子朕本就不喜,只當初看在太傅的面上,便封她個昭媛位,不曾想她還有這樣的手段?!?/br> 他少時也常去太傅府,自然也在太傅府中見過這上官飛雪。從小便覺得她驕縱刻薄,所以到他登基當年他根本沒想納太傅的孫女入宮,也口頭告知太傅給了恩旨。 只是后來不知怎的那上官飛雪卻又入了選秀的名冊中,問及太傅,他又只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盛臨煊礙于太傅的面子,便給她封個還算高的位份,之后便束之高閣,再未過問。 又想到她的那位祖母,兩相疊加,不由更加厭惡于上官飛雪,惡聲道:“想來是太傅夫人教得好,家學淵源罷。” 沈珺悅怕他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過往,便拉了他的手,道:“既查到了上官昭媛身上,皇上打算如何做?” 盛臨煊冷笑道:“既她自己不想安分過日子,朕便成全她?!?/br> 原本該是溫存的一夜,此時卻因那蛇蝎祖孫壞了興致。盛臨煊站起身,摸摸沈珺悅的臉道:“此事朕實在不愿再忍,悅兒先睡吧。” 看看外頭的天色,又嘆氣道:“想必朕回來時夜也深了?!?/br> 沈珺悅抱住他的腰,小臉埋在他胸口悶聲道:“再晚,臣妾也等您?!?/br> 盛臨煊輕笑一聲,捧著她的臉親親她的額,“朕可舍不得。乖乖睡吧,朕明日再來看你?!?/br> - 靈犀宮宮人房內(nèi),原本平躺的楚兒忽然彈起。 直到方才入睡前,楚兒才猛然記起,怎么那個沖撞了人的宮女如何,卻沒有半點消息傳出?她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有心再跟自家主子說道說道,今晚卻又不是她值夜,這個時辰上官飛雪也已經(jīng)歇下了。 楚兒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難以成眠,好不容易才困極睡去后,第二日迷糊中便聽見外頭有些雜亂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sarah的火箭炮!開心到轉(zhuǎn)圈,雙更合一奉上! ☆、斬亂麻 因著一夜沒睡好, 剛醒的腦子也有些懵, 楚兒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揉臉,外面隱約又傳來她們昭媛娘娘尖利的怒罵聲。 楚兒渾身一震, 很快又聽見了不知是誰發(fā)出的一聲尖叫,伴隨而來的還有碰撞的聲音。她心跳如雷, 一骨碌地從榻上爬起。 待她趕到靈犀宮前殿,見到的便是正被人狼狽拖行著往宮外去的上官飛雪。 完了!楚兒立刻便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卻不想慎刑司的掌司太監(jiān)陰笑一聲,又吩咐道:“將昭媛娘娘身邊的幾個大宮女都帶上!” 一句話,楚兒如被推落懸崖, 她立刻便想轉(zhuǎn)身躲回宮人房去。只是不待她跑,已有其他膽小怕事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向慎刑司的人指了她。 靈犀宮偏殿所住的兩位才人早晨看了這場熱鬧, 高興到早膳都快吃撐了,然后便出了靈犀宮去尋交好的小姐妹。 于是原后宮第一美人, 二品九嬪位的上官昭媛涉嫌殘害宮妃,被慎刑司帶走的消息一大早便傳遍了后宮。 這一日, 有多少人聽聞這消息便奔走相告、額手稱慶, 也由此可見這上官昭媛平日是如何神憎鬼厭地惹了眾怒。 - 昨日成徽帝從云溪宮出去, 便沒再回返。宮人們不知緣由,還以為自家娘娘與皇上鬧了不愉快,及至今日見他們娘娘面色如常,才放下心來。 早晨玉璧聽得了上官昭媛的八卦, 后來又出去打聽了半天消息,回來也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具體犯了什么事情居然沒打聽出來?!?/br> 玉環(huán)便取笑她道:“這宮中竟有咱們玉璧打聽不出來的事情,可見也沒別人知道了。” 沈珺悅面上悠閑地喝著茶,任幾個宮女們熱議上官昭媛之事,心中卻在思量,成徽帝今日既如此對上官飛雪出手,那想必太傅夫人那頭之事,也已處置了。 她猜得沒錯,昨夜盛臨煊從云溪宮出來,便立刻讓人傳信給宮外的飛鷹,自己也動身出了宮去。 他早便命人密切注意太傅夫人的日常行蹤,只是回宮之后事務(wù)龐雜,還騰不出手來處理此事。 這下被上官飛雪對沈珺悅出手的事件一激,真是片刻都難以再忍。暗衛(wèi)營在京城內(nèi)有一落腳處,盛臨煊便是往那里而去。 暗夜中的小院靜悄悄地,這周邊都是流動人口居多的租賃住宅區(qū),白天便是有不同的人出入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此時已近亥時,快到宵禁時間,路上幾無行人,城中居民也到了安歇的時間了。盛臨煊乘坐馬車到達小院時,飛鷹還未到。 在中堂約莫等了兩刻鐘,另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