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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裴星鈺抱著傅瑾的肩,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她的放松,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跟著心情變好。 他看了一眼還是哭的裴母,有些煩躁,直接給裴父使了個眼色:勸勸你老婆。 接收到信號的裴父有些尷尬,推了推裴母,勸道:“別哭了,孩子都在看著呢,你這樣算什么?” 裴母狠狠地打了他一下。 哭了一陣,她的那些壞情緒其實也漸漸地沒了,但就是看裴父不順眼,不打一下心里不舒服。 裴父:“……”訕訕的坐遠了些。 這時候的裴母,還是少惹為妙。母老虎誰惹得起。 裴母又在沙發(fā)上趴了會,終于平靜下來了。 她擦了擦眼淚,哭歸哭,罵歸罵,兒子還是她的心頭rou的,要不是心頭rou,也就不會因為他發(fā)脾氣就氣哭了。 裴母深吸一口氣,板著臉看向傅瑾。 雖然還是看這女孩很不順眼,但是兒子那么在乎她,甚至為了她連家都不回了,還一副要斷絕母子關(guān)系的態(tài)度,對她那么兇,明顯就是愛她愛的要死要活,連智商都不正常了。 再加上……兒子的病,現(xiàn)在還靠她治呢。 裴母哭完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甭管她看傅瑾多不順眼,多想拆散她跟兒子,都也不能對著她散發(fā)惡意了。 兒子會直接炸的。 裴母剛想說話,見她冷靜下來的傅瑾率先開口了。 “伯母,裴星鈺有跟您說過,我跟他簽了個合同嗎?” 這話一出,裴星鈺、裴父裴母,三個人全都看向了傅瑾。 裴星鈺下意識蹙眉,不想讓小瑾說出來。 說出來其實也沒什么,不管別人怎么看,他心里都另有打算,別人是左右不了他想法的,但是……裴星鈺私心里還是不想讓小瑾把合同的事掛在嘴邊。 總覺得這件事情說多了,小瑾心里的想法就會更堅決,就會,把他們倆簽合同這件事看得更重。 裴星鈺不想要那樣,他希望小瑾忘掉合同,多想一想他們的感情,多看一看他的心,看一看他的表現(xiàn)。 裴父裴母則是驚詫。 什么合同?裴星鈺跟她簽合同?簽的是方面的?錢、房子車子、還是股票?或者是別的!? 裴母皺著眉頭,她知道的,只有這個女孩可以治小鈺的病,然后小鈺跟她接觸了一段時間后,突然就不可自拔的愛上她了,兩個人很快開始交往,緊接著,因為傅瑾,小鈺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差…… 當(dāng)初裴星鈺為了哄傅瑾進齊越集團,而給齊越所有員工發(fā)郵件那件事就讓裴母很不舒服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她聽到了什么? 裴星鈺竟然還跟她簽了什么合同! 聽到這個,裴母的第一反應(yīng)是,裴星鈺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簽了股份贈與合同,或者是跟財產(chǎn)有關(guān)的之類…… 天! 裴母蹭一下站起來,后背一陣一陣的冒冷汗,白著臉,指著裴星鈺的手都是哆嗦著的,艱難的保持鎮(zhèn)定,問道:“你,你,你簽了什么合同?” 裴父也坐直了身體,看了眼皺著眉的裴星鈺,又看了眼超淡定的傅瑾,沒說話。 裴星鈺直接道:“這是我跟小瑾的事,跟你們沒關(guān)系?!?/br> 裴母險些被他氣的吐血:“什么叫跟我沒關(guān)系,裴星鈺,你談個戀愛,連腦子都談沒了嗎?” ☆、補償一個吻 裴星鈺現(xiàn)在聽見裴母的聲音就腦闊疼, 礙于小瑾在場, 他硬忍著, 道:“只是一個合同,跟腦子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覺得裴母越來越不可理喻了,胡攪蠻纏,跟潑婦沒什么區(qū)別。 裴星鈺懷疑自己是撿來的。 傅瑾趕緊解釋道:“只是個治病合同, 伯母,您不要誤會了?!?/br> 裴母明顯松了口氣,氣松完了,就忍不住發(fā)脾氣:“你怎么說話說一半!” 害的她虛驚一場,毛孔都嚇得粗大了好多。 傅瑾:“……” 她能說什么,總不能說,是你太心急了吧。跟長輩沒有杠的必要, 傅瑾淡淡地把合同大致內(nèi)容都說了。 最后道:“總之,我跟您兒子, 現(xiàn)在就是合作關(guān)系,等一年期限過后, 我們不會有任何陌生人之外的關(guān)系。” 這話裴星鈺聽著特別難受:“小瑾,別亂說。” 傅瑾認真道:“我說的是事實?!?/br> 她就事論事,說完了就去管裴星鈺的臉色了,轉(zhuǎn)過頭, 又對裴母道:“所以伯母,您不用著急的?!?/br> 傅瑾沒有說的很透,但像裴父裴母這樣閱歷豐富, 又混跡商界多年的人精,傅瑾相信,他們能夠第一時間聽出她話里的言外之意。 果然,剛才還一臉崩潰,仿佛一丁點小問題就能炸上天的裴母,聽到這話后,突然就變得很平靜。 她臉上的那些抓狂,暴躁,恨意,仿佛一瞬間都消失了,現(xiàn)在再看,站在眼前的裴母,就是個除了眼睛有點紅,但氣質(zhì)優(yōu)雅高貴,一看就出身不凡的貴婦。 傅瑾:“……” 這些富豪家庭出來的夫人們,不會都是這樣吧? 變臉比翻書還快,連個緩沖都不需要。 真神奇,早知道坦白合同的事情這么有用,先前裴母一進門,她就應(yīng)該直接說的,說了后,是不是后面的這些難看的鬧劇,就都不會有了? 傅瑾輕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看過了裴母的變臉,更加堅定了要遠離這家人的想法。 享受了一件東西的好,就要全盤接收這件東西的不好確實沒錯,但是,她也可以選擇拒絕享受。 裴星鈺那是簽了合同沒辦法了,裴母這個……還是有多遠離多遠吧。 戰(zhàn)斗力太過強大,干不過人家。 也不是干不過,傅瑾只是覺得,把人生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太不值得了。 她沒有虛榮心,更沒有那種,碰到一個豪門,就要緊抓著不放,死命黏上去的想法。 出人頭地的野心她有,她會慢慢來的,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很踏實,像這種一步登天的事,還是讓給別人吧。 裴父倒是沒有說什么。 相比裴母的巨大變化,裴父從頭到尾一直都很淡定,到底是浸yin商界幾十年的大佬,哪怕現(xiàn)在半退休了,人家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她一個剛出社會的小透明,有的也只是小聰明,看不透,看不透啊。 裴父裴母就這樣,氣勢沖沖的來,平靜無波的走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十二點了,裴星鈺坐在辦公椅子上,一言不發(fā)的沉默著。 裴父裴母走的時候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搭理,一副想事情想到入迷的狀態(tài),眼神呆呆地看著地面。 裴父裴母只好自己走了。他們也猜的到,裴星鈺可能是傷心了,畢竟,他跟傅瑾是簽了合同沒錯,但他對傅瑾的感情,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