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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漂在北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這是我自創(chuàng),你真不賞臉?”左耳打了三個耳洞的女孩兒把一杯彩色雞尾酒推過來,畫著濃郁煙熏妝的臉根本看不清五官,但皺著的眉頭再明顯不過,“你好歹也跟這兒巴巴瞅我半天了,你當(dāng)我是免費(fèi)表演的?”

女孩兒是吧臺里的花式調(diào)酒師,手法可以,嫻熟流暢,凌飛從進(jìn)來就坐到了吧臺旁邊,不為別的,店子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跟朋友一起坐沙發(fā),所以吧臺人最少。

“我酒品不好。”凌飛掏出兩張粉紅色領(lǐng)袖拍到吧臺,意思是酒我買,但不喝。

女孩兒不樂意了:“我說你是不是男的啊,墨墨跡跡跟個娘們兒似的?!?/br>
凌飛囧,他以前覺得自己挺彪悍的,來了異地,時刻記住廖秘書的教誨,好容易平和下來進(jìn)入嶄新的人生境界,結(jié)果一個說他宅著長木耳,一個說他墨跡像娘們兒。

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問題,凌飛決定交給上帝。

一塊錢硬幣是個很美好的東西,背面菊花正面1,凌飛決定投到1就喝,投到菊花……就忍了吧。結(jié)果彈指神功沒到家,一個硬幣咕嚕嚕進(jìn)了沙發(fā)區(qū),不知所蹤。

女孩兒從頭看到尾,此刻不無鄙視,翻了好幾個白眼后才給出金玉良言:“上帝的意思多明顯——投個屁!”

凌飛決定相信上帝代言人。

女孩兒調(diào)酒過程漂亮,成品也不賴,幾款雞尾酒有的爽口有的辛辣有的說不出具體什么味道,只是既好看又好喝。凌飛連欣賞帶品嘗幾乎把女孩兒拿手的自創(chuàng)都鑒賞個遍,畢竟是酒里泡出來的,他的意見通常很專業(yè),女孩兒也挺興奮,調(diào)完原創(chuàng)又給他調(diào)了好多經(jīng)典款,凌飛毫不吝嗇依依給出意見,不知不覺,酒勁兒來了。

12、第12章

凌飛喝多的時候通常喜歡笑,且特別粘人。平時本是個話不多略帶冷清的人,酒后基本就是全盤大變身。周航曾經(jīng)總結(jié)過,酒前性冷感,酒后性躁狂。凌飛也知道自己這毛病,當(dāng)然多數(shù)是從受害人嘴里拼湊出來的,什么見人就摟,摟了就親,親了就想脫衣服之類,反正整體形象跟葫蘆娃里的蛇精差不多。不過他有酒后失憶癥,所以對此從無罪惡感。

但沒有罪惡感,不代表你可以挑戰(zhàn)人家男朋友的極限。

被拳頭招呼的時候,凌飛的元神還是飛著的。他就知道有人打他,那他能吃虧么,當(dāng)下以拳還拳就和對方扭到了一起。整個斗毆的慘烈過程就不贅述了,反正他也沒記住,隱約有點兒印象,他們好像統(tǒng)統(tǒng)被夜店保安揪出來扔后巷了。

于是凌飛酒勁兒慢慢散掉時,首先看見的是浩瀚星空。

腿上傳來陣陣疼痛,好像有人在踹他。

“喂,醒了就起來,別給我裝死啊?!蹦腥瞬荒蜔┑穆曇粼诳諘绲暮笙锔裢庑涯俊?/br>
凌飛迷迷糊糊爬起來,看見了一張五顏六色的臉,男人也坐在那兒,跟他平視,身后調(diào)酒師姑娘靠墻站著,正擺弄手機(jī)。

“剛錄像不清晰,你倆再來個合影唄,快?!迸旱膴y有些花,直接去恐怖片客串都不用造型師的。

男人一臉無語:“我說你還能不能有點兒譜啊,得瑟沒頭兒了是吧?!?/br>
女孩兒湊過來,笑得甜蜜蜜:“我就喜歡你吃醋那樣兒。”

男人仰天長嘆:“我怎么找了你這么個娘們兒?。 ?/br>
凌飛眨眨眼,覺得自己好像在看情景喜劇。

“疼不?”

“你說呢!”

“誰讓你上來就動手。”

“廢話,你被人占便宜了我干看著?”

“他不是喝多了嘛。”

“我要喝多了去啃別的女……”

“老娘閹了你!”

“……”

雖然半點不記得,但猜也猜到自己干什么了。凌飛抓抓頭,真心實意道歉:“對不住,喝多了?!辈还夂榷嗔耍H人家女朋友了,還把人家男朋友打得五顏六色……

嗚,廖秘書,低調(diào)真的很難有木有!

“得了,我也揍你了,算扯平。”男人煩躁地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

“何況你還給我好幾百小費(fèi)呢,抵了。”

“沈丫丫你少說一句能死??!”

“親愛的你暴走的狀態(tài)實在帥呆了!”

“……”

凌飛覺得這倆人逗極了,雖然一樂臉上就傳來絲絲的疼,但他真克制不住。

站起來的男人不算太高,目測也就一七七左右,但很結(jié)實,該有的肌rou都有,不夸張,線條比較柔和的那種。年歲看不大準(zhǔn),二十六七八的樣子,比自己小。

“土財主你撿什么樂兒呢,傻乎乎的?!?/br>
半天凌飛才反應(yīng)過來沈丫丫這句土財主是叫自己呢,他連忙囧囧地?fù)u頭,可不敢說自己正慶幸不喜歡女的呢,要也找了這么一位姑奶奶,他投海的心都有。

晃蕩著從地上爬起來,看看表,都下半夜兩點了。凌飛有點驚訝,看了眼五顏六色男和沈丫丫,脫口而出:“你倆不會一直在這里守著我吧?”

“媽的,這不怕給你揍出毛病嗎,”男人的表情有點尷尬,“打架的時候倒猛,沾地兒就不動了,誰知道你是睡死還是昏死了?!?/br>
“再說你這白的就不正常,”沈丫丫補(bǔ)充,“跟貧血似的。”

凌飛窘,常年晝伏夜出加上不規(guī)律的夜生活,他那膚色是不太健康,但頭回被人當(dāng)面兒點出來……

“沈丫丫,”女孩兒伸出手,微笑,“你挺有意思的,交個朋友。”

沒等凌飛回應(yīng),那橄欖枝就被人拍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粗糙的手掌:“沈銳。”

“喂!”被擠開的沈丫丫不滿了。

“一邊兒去?!鄙蜾J理直氣壯。

凌飛忙握住男同胞的手,把又一輪戰(zhàn)爭萌芽扼殺在搖籃里:“凌飛。”

握握手,交朋友,干戈就算化為玉帛了。

不過沈銳,沈丫丫……

“你倆是兄妹?”問完,凌飛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包子總說的詞兒是啥來著,咳,二。

果不其然,沈銳一腦門子黑線,沈丫丫還興致勃勃解說呢:“我隨夫姓。”

再去看沈銳,臉上只剩下一片對社會的絕望。

凌飛悟了,這二位戀愛男女的姓氏純屬巧合。

“對不住,我這人酒品不好,”凌飛真心實意地道歉,不過還有點小咕噥,“喝酒前我可是跟你說過的?!?/br>
沈丫丫心領(lǐng)神會,大咧咧一笑:“沒事兒,你吻技挺好的,就當(dāng)過把癮了。”

……

活了三十多年,凌飛今兒算是見識了什么叫真正的彪悍。坐在回程的出租車上他還想呢,和沈丫丫那個東北妞兒相比,自己,包括深圳那幫狐朋狗友,按東北話講,充其量算是沒正形兒。彪悍?差著段數(shù)呢!

抵達(dá)酒店的時候,大堂空無一人,冷清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