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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問了,”馬涵舉手投降,并不吝與對方分享經驗,“其實如果你能溫柔一些……”“溫柔呢我學不來,”凌飛微笑打斷,“不過溫柔一刀倒可以試試。”“你變了,”馬涵忽然說,“上次我問你和周航的時候,你說看誰玩得過誰?!?/br>“是人都會變,”凌飛大方承認,并給自己貼上美好的標簽,“這叫成長?!?/br>馬涵笑著搖頭:“別人變是成長,你卻是變回去了?!?/br>凌飛沒懂:“怎么講?”馬涵翻個身,仰面成大字狀躺在床上,幽幽道:“說不好,可能只有我自己這么感覺吧,那就是現(xiàn)在的你反而和大學時候的你更像,我當初就是喜歡你這個味道,又傻又純,可愛死了。”凌飛黑線:“我怎么沒聽出來你是夸我?”馬涵也黑線:“拜托,這個時候你該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咦,你曾經喜歡過我’嗎?”“咦,你曾經喜歡過我?”“……”惜別的時候馬涵語重心長地和凌飛說,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的每一段戀情都不順遂了,因為你真的很欠虐。凌飛表面上很虛心地接受了意見,然后心里嘀咕,我高興,我哈皮。跟馬涵愛沒做成,天倒是聊出了收獲。借用自然堂的一句話,你本來就很美,那個紙醉金迷的凌飛,只是一段走失了的歲月。當天晚上入睡前,凌飛跟自己說,一覺睡醒,該工作工作,該奮斗奮斗,公司幾十口人還等著跟你吃rou喝湯呢。結果第二天早上他才發(fā)現(xiàn)還忘了一件事——該開機開機==一路從家猶豫到公司,直到吃完三明治,凌飛才鼓足勇氣開了機。預想中噼里啪啦的短信并沒有出現(xiàn),就一條,且就三個字——你有種。一條頂五十條,讓凌飛后背發(fā)涼,不費勁兒。凌飛拿著手機就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犯了錯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懲罰,一顆心吊著不上不下,比聽了神曲還忐忑。剛想把手機放到老板桌上,它卻忽然叫喚起來,凌飛嚇了一跳,心臟差點兒從喉嚨里跳出來,要不是液晶屏上包子倆字兒跳得歡快,凌飛覺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了。“喂,怎么,想我了?”只要對象不是金云海,凌飛都可以微微一笑絕對不抽,哪怕對方是為金子打前哨的。“可不,”包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歡快,“我丈母娘從老家弄了好些山貨,什么榛子松子兒木耳啥的,我想著給你郵些過去,在深圳吃你的喝你的,怎么也要禮尚往來嘛?!?/br>這回換凌飛訝異了,合著不是因為金子的事兒啊。訝異過后,那心跳就規(guī)律了~\(≧▽≦)/~“咱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還弄這么客套干嘛?!?/br>“誰有空跟你客套,就是真心想讓你嘗嘗鮮兒,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br>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拒絕就真不識相了,東西是小,但貴在心意:“行行行,那你就郵唄?!?/br>“帥哥,地址啊。我就記得上回咱住的酒店,不是讓我郵到那兒吧?”“哦,我公司是……”“公司不方便,一大袋子呢,到時候你還得扛回去多麻煩。你住哪兒?。俊?/br>凌飛最近都住在自己的小套房里,老頭兒那邊不讓他天天跑,說是周末回去就行了。所以凌飛便把小高層的地址給了包子。“你就等著收貨吧?!卑佑浲甑刂?,還要哄抬凌飛的期待值。凌飛嘴上不說,可心里暖烘烘的。正事兒說完了,兩個人又開始聊天。包子:“你還真是一去不復返了?!?/br>凌飛:“怎么說得我好像東流水?!?/br>包子:“其實我還挺懷念咱們游戲的日子,你真不玩兒了?”凌飛:“哪還有時間,公司從早到晚忙不完的事情?!?/br>包子:“唉,也是?!?/br>聊著聊著,凌飛才忽然意識到這是上天賜來的機會?。∮谑情_始旁敲側擊——凌飛:“對了,最近那個……咳,金子怎么樣?”包子:“沒怎么樣啊,我們聯(lián)系也不多,就忙工作唄?!?/br>凌飛:“哦?!?/br>包子:“怎么,你想他啦?嘿嘿?!?/br>凌飛:“我想他?什么時候腦抽了倒有可能?!?/br>包子:“靠,兄弟一場不用這么狠吧。”凌飛:“我狠得還不夠。”包子:“哈哈,行,回頭有機會我?guī)湍戕D達?!?/br>眼看著通話有趨于結束的架勢,凌飛連忙問出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凌飛:“包子,你掛過金子電話沒?”包子:“嗯?什么意思?”凌飛:“哦,就是說他給你打電話,然后他還沒說完呢你就給掛了,掛了不說還關機?!?/br>包子沉吟片刻,道:“這事兒我沒干過。”凌飛不自覺有些失望。不想對方又補充一句:“不過如果你干了,最好馬上立刻現(xiàn)在就給他打回去,記得,要十二萬分虔誠的抱大腿,說,我錯了?!?/br>凌飛囧,沒好氣撂下句“吃你的榛子去吧”,結束通話。道歉電話凌飛自然沒打,好在金云海也沒再打來,于是凌飛就裝作沒有這回事兒地開始工作,并不時地進行自我催眠,沒有,沒有,沒有,一切都是幻覺。也不知道是催眠有效還是工作真的太忙,到后面凌飛就真把這事兒丟到后腦勺了。晚上七點半凌飛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里,先是洗了個熱水澡,然后叫了外賣當晚餐。一晃到了九點,就在他考慮是繼續(xù)看電視劇還是到網上來盤大家來找茬的時候,響起了門鈴聲。那是樓下的鐵門按鈴。凌飛疑惑一邊疑惑這么晚了誰來找他八成是按錯了一邊走到玄關,結果就在對講機的監(jiān)控里看見了金云海的那張大臉!凌飛欲拿聽筒的手一下就頓住了,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縮回來。彼時門鈴音樂已經停止,寂靜的屋里只剩下凌飛的心跳。那里面混雜了驚嚇激動忐忑還有……憤怒。沒怎么樣啊,我們聯(lián)系也不多——包子,你這個大騙子?。。?/br>門鈴二度響起,明知道金云海聽不見,可凌飛退回去的動作依舊躡手躡腳,他決定了,死活都要裝不在家!為什么要裝不在家他也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的凌飛就是亂,他不知道金云海來干嘛,是來當面怒斥自己掛他電話?還是掛完之后更過分的關機?還是自己不檢點跟別的男人開房?反正不會是來為包子送山貨的TT凌飛其實是有一點點高興的,但這種高興太微弱了,又被亂七八糟的其他重量級情緒蓋了,所以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第二次的門鈴也停住了,凌飛屏住呼吸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