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期盼，再看這毛茸茸的貓身，就帶著一絲嫌棄。

    “果真？”秦淮不敢置信道。

    帝清歡似笑非笑“你說呢？”

    那黑眸中的戲虐毫不掩飾，秦淮干咳一聲，掩飾道“化形后，師尊也快失憶了吧?！?/br>
    帝清歡冷哼一聲，不悅道“放心。不出秘境，我絕不會失憶的?！?/br>
    “師尊莫要賭氣?！鼻鼗歹久肌笆浐?，你一個人太危險，師尊堅持不了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我也好提前做準備?！?/br>
    帝清歡翻了一個白眼“提前慶祝？”

    秦淮一頓，沉聲道“在師尊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是?！钡矍鍤g毫不猶豫道“別廢話了，快些走?！?/br>
    秦淮深吸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師尊失憶后，一切都可以重來了。

    此后兩人皆是沒有說話，直到抵達那一處紅色的血水前，明明周圍空曠無人，無盡的白色沙漠中就這一小攤血水，至多半米寬，紅得發(fā)黑，可就這樣的小水洼卻讓秦淮莫名的心悸，臉色發(f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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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四章 秦淮——遠古眾神的后世？

    帝清歡跳到地上，道“忘憂草便在水中?！?/br>
    秦淮的臉色微變。帝清歡以為他是害怕，便補充道“聽說這水是遠古眾神死后的心髓，力量龐大，但并無危險，你不用擔心。”

    秦淮的聲音微微沙啞“心髓？”

    帝清歡解釋道“對。這心髓就像何家的印珠，是何家歷代的心血凝結(jié)，這心髓便是遠古眾神的傳承。這么多年來，從未有人得到過此傳承，就算是擁有眾神血脈的帝家，都沒有得到?！?/br>
    伸出爪子輕撫血水，就像是普通的湖水一般，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帝清歡嗤笑道“也許這根本不是眾神的心髓呢?！?/br>
    秦淮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是壓制眾神的力量?！?/br>
    聞言，帝清歡一怔，眼底閃過思考，隨后贊同的點點頭“你說得不錯。這里是眾神墓地，我們便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心髓，卻忘記如果是心髓，豈會無人繼承，那些強大的殘魂又豈會逃不出去?！?/br>
    看著神情復(fù)雜的秦淮，帝清歡隱隱覺得不對勁。

    “秦淮？”

    秦淮慢慢的垂頭，道“師尊?！?/br>
    “你沒事吧？”帝清歡遲疑道。

    秦淮一怔，隨后面色凝重的搖搖頭，道“師尊，如果摘了忘憂草，我可能不再是我了，您還會重新愛上我嗎？”

    帝清歡瞳孔一縮，無奈道“胡說八道什么呢。這血水并無危險的?！?/br>
    秦淮卻追問道“師尊回答我！”

    感覺出面前男子對答案的重視，帝清歡更覺得無可奈何了。這小子在這個時候發(fā)什么瘋，如果不是貓身不方便取忘憂草，她都自己下去了。

    “忘憂草我必須拿到?！备杏X秦淮身影一顫，帝清歡繼續(xù)道“秦淮，不久之后，我便會失憶，我也不再是我。你可會不愛我？”

    秦淮毫不猶豫道“不會。無論師尊是誰，是何模樣，我都喜歡！”

    帝清歡眼神一閃的復(fù)雜，繼續(xù)道“既然是如此，為何不讓我們重新開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認為這血水有危險，但是我告訴你，這血水是安全的。”

    聞言，秦淮的面色百般復(fù)雜，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向血水，仿佛在做什么事關(guān)生死的重大抉擇一般。

    這讓帝清歡無法理解?！扒鼗矗俊?/br>
    秦淮看向有些不耐的貓兒，語氣森然道“師尊，是你說的，無論我變成什么模樣你都喜歡！”

    帝清歡不耐的敷衍“是！是！是！”

    秦淮的裂開一個森冷決然的笑容，縱身一跳，直接躍進了血水中，此時帝清歡才發(fā)現(xiàn)這血水竟是很深，因為當秦淮高大的身影落進去后，竟然連浪花都沒有濺起，而那黑色的身影眨眼睛便消失在深不可測的血潭中。

    帝清歡看著平靜的水面，終于有一絲不安了。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一句話。師尊，你怎么知道呼喚我的東西便是密匙？

    似是明白什么，帝清歡臉色大變“鳳兒！”

    寒鳳從識海中一躍而出，兩人心意相通，不需言語，寒鳳便明白帝清歡的意思。

    一道寒冰直射水面，帶著刺骨的寒意，可如此強大的力量卻依舊未驚起一道波紋。

    寒鳳的臉色也開始變了，直接伸手觸碰水面，可剛剛還可以肆意撫摸的水面，卻無法觸碰分毫，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將寒鳳攔在外面。

    已是神尊之體的寒鳳竟是用盡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帝清歡看著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冰焰在無盡白沙上留下了厚厚的冰層，可那平靜的水面一如既往的，終于明白了。

    “鳳兒，住手。”

    寒鳳一愣，直接道“你難得要看著那小子死不成？”

    帝清歡搖頭輕笑道“他不會死，他是接受傳承去了?！?/br>
    寒鳳收回手，疑惑道“什么傳承？”

    帝清歡平靜道“剛才秦淮還在和我說，這不是眾神心髓，而是鎮(zhèn)壓眾神殘魂的東西。可如今看來，不是心髓是什么？”

    寒鳳有些糊涂，疑惑道“什么意思？”

    帝清歡繼續(xù)道“秦淮大抵是眾神的傳承者?！?/br>
    寒鳳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難道眾神傳承不在乎血脈了不成？”

    帝清歡搖頭，眼底滿是復(fù)雜，道“誰知道呢。不過秦淮的三生三世皆是太過妖孽，他不過一介凡人的身份，如何能引得仙界顫抖？甚至止戈劍道不弱于創(chuàng)生滅世。這一切本不該為一介凡人所有?！?/br>
    帝清歡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面，沉聲道“但，如果秦淮本就是遠古眾神的后世，那么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了?！?/br>
    “遠古眾神的后世？怎么可能。遠古眾神早就消失數(shù)千萬年了?！焙P不敢置信。

    帝清歡輕笑道“一切皆有可能。小小的沈家不久擁有輪回秘術(shù)嗎？所以這世間哪有什么東西是一層不變的?！?/br>
    聞言，寒鳳也只能接受這個理由，沉聲道“那秦淮以后會如何？還會按照你安排的命運行走嗎？”

    帝清歡目光清冷，平靜道“如果他不再執(zhí)著于我，那么他變成何樣，做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如果他還是執(zhí)著于我，那便還他一個’帝清歡’便是?！?/br>
    寒鳳的嘴巴張了張，遲疑道“他接受遠古眾神的傳承后，他又豈會是他。都說遠古眾神自視甚高，性格殘暴，又豈會看上你這個血脈斑雜的帝家血脈。”

    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