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

    “怎么會突然睡著了？”帝凌天蹙眉問道。

    聞言，秦淮似笑非笑道“師尊的命魂微弱，早該融合魂魄的，結(jié)果為了讓爹娘開開心心的玩十年，非要堅持到現(xiàn)在。不然豈會才會長時間沉睡?！?/br>
    “這傻孩子……”帝凌天眼睛微紅。

    這十年他們在玩玩得開心，覺得嬌嬌既然說能堅持十年就肯定沒有問題，便將女兒交給秦淮，十年來，只顧著自己玩樂竟然從未問候女兒一句……

    帝凌天能夠想到的事情，重靨又豈會想不到。所以她更加的后悔，尤其是看向肚子的孩子時，更是露出不喜的目光。

    這孩子的存在，就是他們這兩個親爹親娘只顧自己玩樂，不顧女兒死活的證明。

    嬌嬌身子不好，為了讓我們玩得開心，都能忍住難受的身體不打擾我們，可我們呢？卻是從頭到尾的自私自利！

    “對不起，是娘錯了……”重靨心疼的撫摸著女兒憔悴的臉龐。

    秦淮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凝重道“融合之事，事不宜遲。再拖下去，師尊的命魂真的會消散了……”

    聞言，帝凌天也是面色難堪，對重靨點(diǎn)點(diǎn)頭“靨兒，你今晚照顧好嬌嬌。我們明日融合！”

    重靨微微頷首。

    四人很快回到了魔界，為了防止外人打擾，帝凌天還設(shè)置了結(jié)界，不得任何人打擾。諾大的魔宮中，只有他們四個人。

    帝清歡躺在重華殿的床上沉睡著，重靨則是在旁守著。

    宮殿外，在夜晚的月光下，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正立在院子中，兩人之間隱隱暗潮洶涌。

    “你何時融合的？”帝凌天眼底滿是忌憚與警惕。

    秦淮倒是褪去平時的冰冷，一雙暗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濯濯生輝，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漠然，看向帝凌天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只螻蟻。

    “帝凌天，你這是在質(zhì)問吾？”

    帝凌天冷笑著“當(dāng)年我們明明約定好，你不會回歸本源的！你只是秦淮，而不是……天道！”

    最后兩個字，帝凌天說得咬牙切齒，說得殺機(jī)四射，絲毫沒有半點(diǎn)尊重天道的意味。

    下一秒，空間顫動，帝凌天的臉色煞白，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帝凌天，別挑戰(zhàn)吾的威嚴(yán)。如有下次，就沒那么簡單了，你當(dāng)知道天道之下皆為螻蟻。”

    帝凌天一把拭去嘴角的血跡，毫不畏懼的盯著秦淮。

    “你是天道，就不更該違背誓言！”

    聞言，秦淮卻是冷冷的看著他，很是平靜道“我既是天道，也是秦淮。本就不存在你說的那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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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 真相

    帝凌天卻是依舊沒懂，怒斥道“你不是天道，你只是秦淮。你為什么要成為天道！你明明可以只做秦淮的，為什么非要成為天道的一部分，難道你忘記天道當(dāng)年怎么將你剔除的嗎？”

    “你錯了?！鼻鼗吹?。

    帝凌天如墜瘋魔“我哪里錯了！你不是說說只想與嬌嬌在一起嗎？為什么要與天道融合！你明知道天道做了多少傷害嬌嬌的事情！”

    “你錯了……”秦淮還是那句話。

    帝凌天真的要瘋了“我到底哪里錯了！”

    秦淮卻是沒有理解，像是不屑解釋。可下一秒，剛才還是萬物為無物的他，突然瞳孔一縮……

    一道平靜淡然的聲音憑空響起“爹，我告訴你哪里錯了?！?/br>
    帝凌天猛地回頭，便看到那張慘白的笑臉。“嬌嬌？！你怎么醒了？”

    秦淮不由自主的雙拳緊握，他為什么會不知她何時清醒？

    帝清歡目光平和“從未沉睡，何來清醒之說?！?/br>
    帝凌天身形一震，帶著nongnong的不敢置信，似是想到什么，不由得瞳孔放大“你是故意的！”

    “是。本來只是猜測，如今到了最后，終于明白了?！钡矍鍤g臉上的笑容那般的輕柔，柔和得秦淮心驚rou跳。

    “明白什么？”帝凌天心底不安極了。

    “明白了爹錯在哪里了，明白了風(fēng)清秦淮天道之間的關(guān)系。”帝清歡目光悠遠(yuǎn)深沉的看著那黑暗中的男子。

    “什么意思？”帝凌天問道“嬌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我錯在哪兒？”

    “爹，你錯在誤會秦淮是那七情六欲，錯在誤會秦淮不是天道?！?/br>
    話落，秦淮的身子瞬間一僵，看著那笑容滿面的人兒，反倒不敢開口了。

    帝凌天遲疑道“嬌嬌，你是不是誤會了。秦淮就是天道剔除的七情六欲，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天道融合了。”

    帝清歡的聲音有些沙啞了，仿佛每一個字都那般的艱難“爹，你錯了，你從頭到尾都錯了。秦淮從始至終都是天道，而不是七情六欲?！?/br>
    帝凌天大驚“無情無欲的天道怎么會愛上你？如果他不是七情六欲，那七情六欲又在哪里？如今的天道分明圓滿了！”

    一滴淚水從帝清歡的眼角滑落，伸手撫摸著那熟悉的容顏，那每一處菱角，她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秦淮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知根知底的人，竟是從頭到尾都欺騙了她。

    帝清歡直視那雙深沉的暗金眼眸，緩緩道“你愛我，是因為你吞噬了風(fēng)清，風(fēng)清才是你的七情六欲，你繼承了他對我的愛。所以你選擇了我……”

    秦淮的瞳孔一縮。

    “選擇我做你的傀儡，選擇我作為解除魔界封印的工具，選擇我成為你恢復(fù)力量的踏腳石。所以，你化身為秦淮……”

    “那場交易也好，每一把密匙也好，每一次輪回死亡也好，都是你安排算計好的。你的出現(xiàn)，我以為的光明，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br>
    “天道。你真的很成功，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你算對了我渴望溫暖，算對了我對親情的渴望的。也算對了……”

    “我對你的愛?！?/br>
    帝清歡留戀不舍的撫摸著那僵硬的臉龐，深情的望著那深邃復(fù)雜的眸子。

    “可是啦，你還是算錯了一件事……”

    “什么？”天道終于開口，聲音竟是沙啞極了。

    “算錯了，我對風(fēng)清的執(zhí)念。神葬之地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風(fēng)清被你藏著那里，可偏偏遇到了我。所以，他便愛上了他所見的第一個女人?！?/br>
    “天道，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替他愛我！”直到最后已經(jīng)是撕心裂肺的咆哮。

    在秦淮怔住的時候，一只纖纖素手已經(jīng)洞穿了他的胸膛，一顆滾熱的心臟在手中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