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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迫不及待問:“好吃嗎?”封濰明默默點點頭。慕亦熙立刻有些將信將疑。他說他是這兩天學(xué)的手藝并沒有欺騙封濰明。他平時工作很忙,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學(xué)廚藝真不是他感興趣的一項。這兩天封濰明不肯見他,慕亦熙確實有些惱怒了,因為好不容易久別重逢,還突破了最后一層,正該是粘膩的時候。慕亦熙就像剛嘗到一口美食的人,眼睜睜看著美食溜了,死活不肯再讓他吃幾口。那種心癢的感覺十分燒心。這次見面,慕亦熙是憋了招要“懲罰”封濰明的。他突發(fā)奇想,親手整治了一頓燭光晚餐,也趁機慶祝他這座買了幾個月卻一直沒入住的新居入伙。晚餐是臨時照著菜譜做的,無愧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句話,外表看著漂亮,味道卻非常普通。慕亦熙能入口,以封濰明的挑剔卻肯定不合格。慕亦熙已經(jīng)準備等封濰明嫌棄時,以“雖然不好吃但是我的一番心意”為由占些便宜。但封濰明說好吃……慕亦熙見封濰明一塊接一塊地吃,很快把小碟里的龍蝦吃光,又開始切自己那份牛排,半點沒有勉強的樣子。他叉了一塊龍蝦吃了。……勉強能吃,但味道真的不算好。慕亦熙再一次問封濰明:“真的好吃嗎?”封濰明說:“可以?!彼舶察o靜地用著牛排,就像他平時用餐的那樣,又比平時多了兩分認真。慕亦熙滿腦子的陰謀詭計漸漸散了,開口說:“不好吃就別勉強,樓下有間不錯的西餐廳?!边@是本來沒打算動用的pnb。封濰明說:“你做的,不要浪費。味道,挺好的?!彼眯袆诱f明自己所言非虛。慕亦熙就看著他把屬于他的那一份食物一點點吃光,還又吃了一小碟龍蝦。慕亦熙則心不在焉地有一下沒一下吃著自己的那份,味同爵蠟。今晚封濰明吃的分量比他平時吃的要多一些。吃完飯,封濰明還主動去洗碗。他的理由是:“你做飯,我洗碗。”慕亦熙奇異地看著他,好像他頭上長了角,但又可恥地忍不住蕩漾了一下。明明好有自覺啊,賢妻……慕亦熙沒有讓封濰明一個人洗碗,他和他一起洗。兩個身高腿長顏正,仿佛和家務(wù)沾不上半點邊的青年,肩并肩站著一起洗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為什么你這兩天都不見我?”“剛回來,天行那邊的事需要理清?!?/br>“見了慕經(jīng)緯和慕久榮,他們有為難你嗎?”“沒有,不過慕經(jīng)緯說……”封濰明把慕經(jīng)緯令人費解的話復(fù)述了一遍。慕亦熙冷笑:“還有什么意思?擔(dān)心慕氏后繼無人唄!那時慕亦潤沒有天賦早早出局,我和兩個meimei對慕氏沒興趣,你無棱兩可,即使你有興趣,也有三叔安排,輪不到他們。小麒是唯一一個選擇,但他還沒有定性,對慕氏可有可無,不夠熱衷努力。嫡系的新生代全是一潭死水,他們能不著急嗎?他們把慕氏看得比什么都重。使個手段分開我們,之后誰不發(fā)憤圖強?看我在慕氏的表現(xiàn),看你一手成立的天行,看小麒的進步!誰不圍著慕氏轉(zhuǎn)?他們的目的肯定達到了!”他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來也漸漸明白了。這種迂回曲折的局絕對是慕經(jīng)緯的主意,慕久榮還想不出來。只有慕經(jīng)緯有這個心氣,不怕他們明白過來后叛逆反噬。因為他看穿了慕亦麒為人的責(zé)任心,看穿了封濰明對慕久傾的責(zé)任心,也看穿了慕亦熙對慕太太他們的責(zé)任心。如今慕亦麒已經(jīng)鍛煉出來了,即使慕亦熙離開,他也撐得住。即使日后慕亦麒撐不住,慕亦熙有了目前的財勢,他能忍得住不幫慕亦麒?即使不幫,慕亦熙依然是嫡系出身的慕家子,去到哪里都擺脫不了這面旗幟。而且,還有封濰明……老狐貍!封濰明也無言了。這種“仇”,還真不好報。慕亦熙倒是看得開:“他們當我們是泥捏的,我們知道自己不是就行?!边@兩年他們暗度陳倉的鉆慕氏的空子,也算開發(fā)出一個實實在在屬于他們的天行。慕亦熙有足夠的資金做后盾,離開慕氏就是天高任鳥飛。慕經(jīng)緯他們想拿血緣和姓氏束縛他,絕對想錯他們的心。不說慕太太他們不是挾恩求報的人,即使他們是,變成和上一世相反的人,他能幫一次兩次,但次數(shù)多了,也耗盡他的耐心。而且,這兩年慕亦熙改變了想法,以前他總想著力所能及地護著慕太太和慕亦麒慕亦璇。但慕太太和慕亦璇很少令他cao心,她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反而是他一直暗中幫扶的慕亦麒,好似鬼打墻似的一直不夠銳意進取。誰知這兩年,在慕亦熙態(tài)度突變,能力顯現(xiàn)的壓力下,慕亦麒的進步比什么時候都要快!顯然,挫折教育比愛的教育要有效得多。慕亦熙決定不再像老母雞一樣圍著慕亦麒轉(zhuǎn),封濰明的唇角微微上揚。即使是親兄弟,戀人太過重視弟弟,作為伴侶的心里也會不舒服。“我告訴慕亦麒,兩年前我之所以離開的原因?!狈鉃H明坦白了。這才是他兩日來不見慕亦熙的主因。他不承認他心虛,只是沒有和慕亦熙通氣就點醒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慕亦麒,有點不好意思。慕亦熙差點失手打碎最后一個碗。他呆了呆,把碗放好,一邊擦手一邊平靜問:“他有什么反應(yīng)?”“他去了找嚴毓?!狈鉃H明怕他受刺激過度,叫人悄悄跟著他。慕亦熙眼里閃過一抹深思,抬起眼,卻難得在封濰明臉上看到一抹忐忑。慕亦熙笑了,伸手把人摟住:“好啊,怪不得今晚這么聽話,原來做了虧心事!”封濰明淡淡說:“我只是說出事實?!蹦揭圜瓒啻蟮娜肆?!慕亦熙肯為他犧牲是他的事,不該牽連到他。還敢對他興師問罪?“明明好冷酷,小麒都要心碎了?!蹦揭辔蹰_了個玩笑,而后正色說:“也是時候了?!蹦揭圜柙摢毊斠幻媪耍惨呀?jīng)有足夠的能力了。慕亦熙慫恿慕亦麒找封濰明談,也有預(yù)感封濰明會說。那種話他對著慕亦麒說不出口,封濰明卻可以。雖然預(yù)感實現(xiàn)了,他還有些震驚。“那你呢?你準備怎么辦?”封濰明問慕亦熙。“不如明明養(yǎng)我?”慕亦熙把臉埋在他頸邊,厚顏無恥說。“天行用的是你的項目,你可以接手?!狈鉃H明輕描淡寫說,仿佛送出的不是一家市值近億,盈利狀況良好的公司,而是一塊蛋糕。“那怎么行?”慕亦熙大驚失色:“天行可是我送給你的聘禮!”封濰明臉一黑,然后眉一挑:“嫁妝?!?/br>慕亦熙羞答答:“也可以?!?/br>封濰明噎住,又緩緩說:“我就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