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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總有一種可以同生共死的情誼。隨著年齡的增加,原秀豐進(jìn)醫(yī)院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就是偶爾進(jìn)來,希堯也不像小時候那樣的擔(dān)心害怕。身體越來越好,他們的感情也越來越好,然后就那樣在一起,直到死亡前一個小時,希堯都覺得他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的。從后門進(jìn)去,上了電梯原昊按的電梯,希堯只是看著電梯里的那一列數(shù)字,11層,那個數(shù)字就是閉著眼他都能按對。整整一層都是原秀豐的,在這里希堯有自己的獨立房間,在這里住上一兩個月那是極平常的事情,衣服日用品也是全部準(zhǔn)備齊全的,以備不時之用。“怎么,你有幽閉癥?”原昊終于注意到希堯臉色不太對。隨著電梯的上升,希堯只覺得自己似乎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伸手扶住墻,道:“還好……”以為他是幽閉癥也好,如此的失態(tài),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好。“?!钡囊宦曤娞蓍T開了,原昊扶著希堯走出去,就是不照鏡子希堯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白的嚇人。原昊不由的道:“不然你先休息一下。”“呃,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是真的沒事。”希堯說著,卻是不讓原昊再扶著,自己也能走了。就是讓他去休息了,等他見到原秀豐也會照樣如此,到時候反而不好解釋。原昊也不在說什么,只是領(lǐng)著希堯往里走,因為整整一層都是原秀豐常年包下來的,格局早就全部拆了重裝。原秀豐的自然病房是最大的房間,陳希堯的房間就在隔壁,兩屋這間有門相通。腳步停下來的時候,希堯心頭猛然一緊。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保姆,助理,保鏢,這些都是當(dāng)年的老人,有兩個保姆甚至于照顧他跟原秀豐十年以上了。把心底涌起的波瀾壓下去,原秀豐就在里面了。只聽保姆道:“少爺己經(jīng)睡著了,大先生和原醫(yī)生都在旁邊會客室里還沒走。”匯報完,抬頭看到希堯的時候仍然是怔住了,原昊說過要帶一個很像陳希堯的人過來,沒想到會這么像。原昊倒是不意外,便對希堯道:“走吧,一會再過來看看,先去見過我家人。”希堯這幾天在這里難免要跟他們打照面,先介紹認(rèn)識了也好。希堯置若罔聞,透過玻璃窗往里頭看,只見原秀豐面朝這邊側(cè)臥著己經(jīng)睡著了。皮膚蒼白的厲害,雙頰早就瘦了下去,被子下的身體也顯得越發(fā)的瘦弱。成全了你的愛,你應(yīng)該過的很好才對,為什么你還是如此的不好。原昊倒是不意外希堯看的有點呆,原家沒有丑男人,其中相貌最好的是當(dāng)了明星的原熙人,但要原秀豐是健康的,怕是連原熙人都要比下去了。只是又道:“走吧,我們先過去?!?/br>希堯終于回過神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原秀豐了,他倒是鎮(zhèn)定下來,點頭道:“嗯?!?/br>30、相見原昊推開會客室的門,原昊的父親原宿臣,然后是主治醫(yī)生原玄青,以及他的助手吳海寧。這些人都是希堯認(rèn)識的,倒不用擔(dān)心會不會被他們看出什么,別說自己重生的樣貌只是跟少年時自己很像,就是陳希堯站出來,他們也未必會記得,陳希堯只是原秀豐的一個影子而己。原昊一一介紹,希堯小心的禮貌招呼。他沒有忘記自己在片場的時候,對著原熙人叫出原名后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可沒肖恩正過來打圓場了。這些都是人精,不小心一句話說錯了,也許就會惹了大麻煩。原玄青發(fā)表了一下專業(yè)意見,道:“盡可能的減輕他的心理負(fù)擔(dān),他一直覺得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前情人,愧疚心理讓他的情緒完蛋了,連帶著身體也完了。反正就到周末而己,就是覺得難為忍受也只有幾天而己?!?/br>“那個……為什么不找心理醫(yī)生?”希堯忍不住說著,原玄青醫(yī)術(shù)是很厲害,但在心理學(xué)上并無建樹。“找了,只是沒什么效果?!痹唤釉挕?/br>“噢……”原宿臣也道:“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都非常感激?!?/br>“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希堯說著,并不敢多言,這是原家老大,跟他的說話的時候總是有幾分怯意,能不說話就不說了。原宿臣又對原昊道:“坐了這么久的飛機(jī),時間也晚了,你去安排年先生休息?!?/br>“是?!痹粦?yīng)著,又禮貌的向原玄青告辭了,這才出來。希堯跟著原昊出來,也不由的松了口氣,同時面對原玄青和原宿臣壓力是有點大。只聽原昊又道:“我堂叔隔壁的房間就是他前情人住的地方,你也先住那里吧,要晚間有什么動靜,你也過去看看,我堂叔要是問你是誰,你就說你是希堯?!?/br>說話間,原昊己經(jīng)領(lǐng)著希堯到房間門口,推開門自己先行進(jìn)去,又道:“這間房你隨意使用,不用很拘束。”又指指中間的門道:“打開這扇門就是我堂叔的房間?!?/br>“嗯……”希堯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終于決定問出來:“你一直說我是你堂叔的前情人,那么你堂叔的現(xiàn)情人是誰,他為什么不出現(xiàn)?”記得上回看到顧南夕時,他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而且一直在外面拉投資,他和原秀豐到底怎么了?“噢,嚴(yán)格的說起來,跟你長相很像的那位,是我堂叔叔的前前情人,他現(xiàn)在沒有情人。”原昊說著。“那他前情人呢?”希堯又問。原昊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因為前情人,我堂叔跟他前前情人談的分手,然后那人就自殺死了,我堂叔自責(zé)以至于病成這樣也是這個,怎么可能還會跟他前情人在一起。人的心都是rou長的,那位跟他是從小一起長大,因為感情的背叛連命都沒有了,他怎么可能還會若無其事的抱著情人美滿幸福?!?/br>真能做出那種事情,那需要非常黑的心,原秀豐明顯沒有。而且原秀豐短短時間內(nèi)病成這樣子,應(yīng)該也不止是自責(zé)。二十七年的感情,猛然間人沒了,那種感覺比斷手?jǐn)嗤冗€要可怕。希堯啞然,只覺得心里打翻了佐料鋪,頓時五味齊全,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他一直以為能讓原秀豐放棄跟自己二十幾年相處的新的感情必然是感天動地,結(jié)果卻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分手。因為自己死了,原秀豐和顧南夕分手了嗎,這個結(jié)果……想想還真是諷刺的很。原昊只當(dāng)他是累了,又道:“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家,有事通知保姆,我己經(jīng)招呼過了。”“嗯?!毕螯c頭。原昊揮手出去。房門關(guān)上,空間一下子靜了下來,希堯的肩包仍然在肩膀上,只是看著這個極熟悉又極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