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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生輝,最后顯出一個人形。徐磊的臉慢慢清晰,何夕看著他臉上掛著淚珠高興地笑起來,那笑容如此明媚,好像從不知道世界將會毀滅一樣。緊接著,他面朝著徐磊的胸膛,被對方猛得拉過去,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徐磊緊緊地抱住他,把腦袋擱在何夕肩頭,微微顫抖著,鼻間的濕氣全部打在何夕的后脖頸上,讓他有點癢。何夕笑著說:“徐磊,你出場的方式還真是少女啊?!?/br>“嗯?!毙炖谖亲?,甕聲甕氣地問:“喜歡嗎?小夕?!?/br>何夕也把手環(huán)在徐磊腰上,抱住他,耳語道:“你終于肯出來了?!?/br>“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徐磊問。何夕不回答,微微掙開他的懷抱,抬頭吻上徐磊的嘴唇。徐磊先是驚訝,而后開始快速而猛烈地回應(yīng)。二人難舍難分地吻著,一時間忽略了時間、地點以及自己肩上沉重的使命,只想把這長久以來憋悶在心中的感情抒發(fā)個暢快。何夕卻在享受熱吻的同時眼中劃過一絲清明,而后又重新被欣喜掩蓋。等到二人都?xì)獯跤踔?,徐磊松開何夕,問:“你真的找不到‘絕對觸感’了么?”何夕笑瞇瞇地看著他,“你長得可真帥,比外面那個徐磊帥多了?!比缓笈踔哪樣忠獪惿先ァ?/br>徐磊趕緊擒著他的兩只手,鎖到何夕背后,擁著他說:“時間不多了,你快回答我。”何夕又在他嘴上啄一下,才說:“剛進來的時候排斥感確實不強烈,但是剛剛又回來了。”他示意徐磊松開自己,拿腳踩一踩地板說:“比如這塊大理石磚就是假的,真正的大理石密度應(yīng)該更大,鞋子踢上去的聲音也更沉?!?/br>第9章徐磊欣喜若狂,“太好了!那我們趕快繼續(xù)吧!小夕你果然是最棒的!”何夕卻十分冷靜,“我當(dāng)然很棒,但是沒找到‘開關(guān)’之前還不能放松?!闭f著,他又回到置物架前,開始新一輪的搜索。徐磊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問:“那我能幫你什么?”何夕指指旁邊的一塊空地,“你幫我把已經(jīng)排除的東西歸在一起,不要和新的東西弄混?!?/br>“好?!毙炖邳c點頭,趕緊跟過來收拾何夕已經(jīng)檢查過的物件。二人就這么形影不離地忙碌著,這除了書籍之外的兩百多個東西聽起來不多,但每個整體都又可以分成很多個小的零件,每個零件都有可能是真正的‘開關(guān)’,而為了不重復(fù)勞動,何夕每一個都檢查地非常仔細(xì),努力調(diào)取自己以往所有的通感來與手中的東西進行交流。所以他看起來只是在不斷觸碰這些東西,實際上卻已經(jīng)累出一身汗徐磊在一旁看得心疼,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全神貫注做好自己的工作。半個小時過去,何夕終于把所有零散的目標(biāo)都檢查完了。他坐在地上,嘴唇有些發(fā)白,聲音也很虛弱,“沒有。鑰匙在書里面。”說著往前挪一挪到書架旁,拿起一本書就要開始更加龐大的檢查工程。徐磊過來幫他擦一把汗,溫柔地問:“要不要休息一下?”何夕搖搖頭,避開他的手,“我可以。剩下的時間非常緊張,每一本書中的單獨一頁都有可能是‘開關(guān)’,除此之外還有書簽、封皮、腰封……”他說到一半聲音漸漸小下去,又全身心投入到搜索中,不再作答。徐磊為了讓何夕輕松一點,把書本全部從書架上搬下來堆到他手邊,然后像一只大型犬一樣忠誠地守在一旁。何夕頭也不抬,一頁又一頁翻著書,空間內(nèi)靜悄悄的,只余書頁“嘩啦嘩啦”被翻動的聲音。過了二十分鐘,何夕拿起第一個書架上的最后一本書。這是一本剛開封的,紙張很白,很硬,沒有一點折痕。何夕心里感覺有點不對勁,但還是熟練而快速地翻看起來。沒翻兩頁,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白紙上暈染出一小點深紅——何夕的手指被鋒利的書頁劃了一道口子。“嘶——”何夕把手指放在嘴里唆一下,甩兩下,又繼續(xù)翻起來。徐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恨自己沒辦法代替何夕。“要不然休息一下吧。”徐磊小聲說。何夕沒空理他,接著翻書,只是動作越來越慢。徐磊想他是累了,便也沒說什么,雖然時間只剩下四十分鐘,還有四個書架要翻,照這么下去,運氣好一點可以提前鎖定‘開關(guān)’,運氣不好,也有找不到的可能。但他現(xiàn)在不能催,更不能急,如果二人亂了分寸,那么這張戰(zhàn)斗敵人很有可能不戰(zhàn)而勝,這是最憋屈的一種失敗方式。過了二十分鐘,何夕又翻完了一個書架,還剩下三千多本書。何夕拿手撐著地面,大腦中傳來陣陣刺痛,他不得不垂下頭閉著眼期望通過短暫的休息來使大腦得到緩和。“小夕?!毙炖谧剿磉叄屗吭谧约簯牙?,輕撫他的臉,“你怎么樣?”何夕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徐磊順著往上摸摸他的額頭,“好燙?!笨v使是再理性的人,看到心愛之人幾近神志不清地昏過去,也不由得方寸大亂。他小心翼翼地把何夕圈在自己兩臂之間,不斷輕吻他的額頭、鼻尖、眼角、臉頰,輕聲呼喚:“小夕,小夕,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小夕?你醒醒啊,不要睡?!毙炖诰o緊地抱著他,好像快要失去懷里的人一樣惶恐。“咳?!焙蜗舫鲆豢跉?,像一個剛從鬼門關(guān)闖過來的人一樣半閉著眼睛,臉上毫無血色,虛弱地說:“徐磊,我沒事?!?/br>徐磊一邊輕撫他的背幫他順氣,一邊哽咽著說:“乖,小夕。沒事,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如果老天爺覺得人類能躲過這場浩劫,那么我們就一定能找到鑰匙?!?/br>何夕笑一下,說:“你什么時候也會用這套說辭安慰人了?大科學(xué)家?!?/br>“是真的。”徐磊沉聲道:“經(jīng)歷的事情越多,越覺得人類的力量渺小,這句話就越準(zhǔn)確。”何夕靠著他的肩膀說:“不,還是要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科學(xué)?!?/br>徐磊低頭癡癡地看著他,在他額上烙下一個吻,“你先休息一下,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要說?!?/br>何夕搖搖頭,“我想和你說話?!?/br>徐磊看出他眼中的堅持和渴望,只得點點頭說:“好,那你小聲一點,我能聽見?!?/br>何夕笑了,他非常享受徐磊對自己這種寵溺的態(tài)度。“徐磊,你去中央研究院學(xué)習(xí)的時候都干了什么?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只知道做研究、搞實驗?”“是。”徐磊毫不避諱地承認(rèn),“在中央研究院的幾年,每天被繁重的科研任務(wù)壓得喘不過氣,每天睜開眼就是各種算式,晚上休息的時候幾乎是昏過去的。每當(dāng)有閑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