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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癱坐在地上,或是簇?fù)碓谝黄?,氣氛十分凝重。詢問之下,才知道被救下來的外門弟子多是依靠玉牌中的瞬移符才得以擺脫魔域犬的追趕,這才僥幸被前來救人的弟子帶回來。雖然明知以魔域犬的修為是傷不到自家徒弟的,但是心中依然有隱隱的不安。當(dāng)他見到許久不見的沈秋鶴時,不知為何,心中是喜悅而又委屈的。但是,當(dāng)他看清那人背上背著的是自家徒弟時,剩下的就只有憤怒了。他狠狠地拽起了那人的領(lǐng)子,本想問一句“怎么這么多年都不回來”,但是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你這只野鳥對我的玄兒做了什么?!”當(dāng)看到那人一瞬間黯淡的眼神,孟言恍惚了。但是又一眨眼,眼前的男子又是笑瞇瞇的望著他,仿佛方才的失落眼神只是錯覺一般。“我哪敢啊,你家小崽子在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暈過去啦。孟老頭,你這小崽子身體太輕啦!你是不是不讓他吃飯呀?”剛剛還有些愧疚,一聽沈秋鶴質(zhì)疑自己的戀徒情結(jié),再一次緊緊抓住了沈秋鶴的領(lǐng)子,怒罵道:“說什么渾話,還不快進去把玄兒放下!”沈秋鶴一臉無奈的將背上的孟清玄輕輕放到了大殿里臨時放置的躺椅上。孟言剛剛將手搭在孟清玄的脈門之上就被他抽開了手。“玄兒,你醒啦?快讓為師看看?!?/br>孟清玄有些發(fā)愣。眼前白發(fā)童顏的男子就是他的師父,御靈峰峰主孟言。孟言是這一代尚天門峰主們的大師兄,連掌門都要尊稱他一句“師兄”。孟言的資質(zhì)不差,悟性也好,但是與沈秋鶴相比就差了一截。孟言二十八歲成功結(jié)丹,聽聞他的一頭青絲就是在那一年的某一天夜里瞬間轉(zhuǎn)白的。然而這位大師兄卻并不打算承擔(dān)大任。偶爾一天,他下山收留了一個可憐的小孩,然后就專心于“養(yǎng)兒大業(yè)”和“養(yǎng)獸大業(yè)”,不亦樂乎。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孟清玄嘴唇輕輕顫動,良久才輕吐出一個詞語。“師父……”“怎么了,很難受嗎?”平日里從來不愿示弱的徒弟,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對著自己撒嬌,這讓孟言連心尖都疼了。心知自己是嚇到師父了,孟清玄笑著對師父說道:“徒兒沒事,有勞師父費心了?!闭f著就要站起身來,瞥見一邊的大胡子沈秋鶴和他身后默默站著的祁霄,孟清玄知道他們倆成功見到面了。他直起身,向著沈秋鶴行了一個禮:“拜見小師叔?!?/br>“玄兒,對那野鳥無需這般?!?/br>相較于孟言,沈秋鶴倒是對孟清玄的行禮顯得十分受用,他笑著說道:“小崽子,多年不見,都這么大了?。 闭f著,還夸張的將手按在了孟清玄的腦袋上,惹得站在一旁的孟言直跳腳,非要拉著沈秋鶴拼命。孟清玄看著師父怒罵的樣子,由衷地笑了。孟言瞥了一眼孟清玄才想起方才自家徒弟躲開自己的手,拋棄了被壓在地的沈秋鶴,擔(dān)心的跑到徒弟面前,想要再檢查一番。怎料孟清玄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走向掌門。一瞬間,孟言似乎看到了孟清玄眼中的一抹紅光。不會吧……“拜見掌門,弟子在御靈峰后山斷崖處找到一處封印缺口。弟子大膽猜測這魔域犬就是從那處進入我尚天門的?!?/br>掌門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頭詢問葉易:“這一次傷亡如何?”葉易見孟清玄平安無事,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聽師父問起,他恭敬的回答道:“此次幸虧大師兄考慮周到,避免了外門弟子的全軍覆沒,現(xiàn)已經(jīng)回到中心大殿的外門弟子有近一百八十人,還有近百人沒有找到。”聽葉易這么一說,掌門輕輕的瞥了一眼孟清玄,什么也沒說。但是孟清玄明顯的感受到了掌門眼神中的懷疑。“但是此次的選拔賽至今為止,僅有一人沒有使用玉牌瞬移?!?/br>“哦?”“是第111號弟子,祁霄?!?/br>孟清玄心頭一震,雖然他早就知道結(jié)局會是如此,但是真的聽到時還是松了一口氣。說實在的,那塊護心玉是他從凌丹峰主那里“借”來的,還記得那時候凌丹峰主看自己的樣子,活像是要拔了自己的皮一般。不過好在是保下了祁霄的一只眼睛,也算是不錯了。其實換句話說是保下了自己的眼睛。上一世,祁霄在結(jié)丹之后就依靠一個女魔修害過他一次,還將他的眼睛挖了下來,代替了他那只早已壞死的眼睛。若不是自己僥幸逃脫,想必祁霄也不會輕易放過他。“掌門,就現(xiàn)在情況看來,此次內(nèi)門弟子選拔賽不得作數(shù),需要再一次進行選拔?!?/br>掌門點了點頭,說道:“你安排吧?!?/br>“是?!?/br>葉易向掌門行了禮,先一步退下了。掌門轉(zhuǎn)過頭來詢問孟清玄道:“你覺得這次入侵目的為何?!?/br>孟清玄沒有想到掌門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他依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次魔獸入侵明顯是有預(yù)謀的,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了解失蹤弟子的情況,也不能妄下斷論?!?/br>掌門沉思半晌,淡淡的“嗯”了一聲,就讓孟清玄退下了。孟清玄向著掌門行了個禮,迫不及待的退下了。他總是覺得掌門似乎可以看穿自己一般,那一雙睿智的眼睛總讓人感覺在他面前無所遁形,連謊言都說不出口。走出殿外,孟清玄發(fā)現(xiàn)平臺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弟子,有外門弟子,也有內(nèi)門弟子,相互扶持相互照顧。掃眼望去,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在人群中穿梭幫忙包扎的小師妹謝婉兒。正在疑惑如此調(diào)皮搗蛋的小師妹怎么會這么乖巧的幫人包扎,再定睛一看,原來她是緊緊跟著清暉師弟呢!這是什么情況?不遠(yuǎn)處的謝婉兒也發(fā)現(xiàn)大師兄正在向這邊看,興奮的拋下清暉向他這邊跑來。“大師兄!祁霄在哪兒?”好吧,他真的不應(yīng)該期待小師妹能關(guān)心他一句。那邊的清暉也注意到了這邊,走過來向大師兄行了個禮。“大師兄,你沒事吧。當(dāng)沈師叔將大師兄背回來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br>孟清玄從來沒有得到過來自他人的關(guān)心,即使是以往整日跟在他身邊的張啟等人也不曾說過這樣關(guān)心的話語。孟清玄心中一暖,笑著說道:“我沒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看見林子炘了嗎?”清暉努力思索了一下,肯定的說道:“我與謝師姐回到中央大殿之后就一直在這里幫助受傷的弟子包扎傷口,并沒有看見林師兄。”“那尹杉呢?”突然從身后傳來祁霄的聲音,孟清玄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嚇到了。清暉似乎也沒有想到祁霄這時會走過來詢問,不過他依然認(rèn)真的想了想說道:“雖然說我并不認(rèn)識名為尹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