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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會這么快。我之所以穿著這身坐在這里,是因為……我打算在明天的朝堂上篡位。我有些緊張,睡不著罷了。本打算穿著這身衣服,明日直接去上朝……說不定待到明日傍晚,別人就要稱呼我為陛下了??墒亲罱K……棋差一招?!?/br>“你很誠實?!备始t菱繼續(xù)微微笑著,“可是這也不可能救你一命。”永王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破裂,不是慌亂,而是遺憾。他咳嗽一聲,低低地喘息著,“先皇遺詔,你們都忘了嗎?”甘紅菱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他的書桌前,拿起那枚玉做的鎮(zhèn)紙,仔細(xì)把玩,“遺詔?孝順和愚忠是兩碼事。而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道遺詔是怎么來的。你不用拿那些東西壓我,我只怕比我強(qiáng)的人。你們那一套,在馭獸師面前,行不通?!?/br>永王嘆氣,“好吧。那你問吧,我知無不言?!?/br>☆、第129章永王(二)甘紅菱擺手讓幾人先坐,然后挺直身體,用眼神逼視著永王,“很好。第一個問題,你的麾下都有什么勢力,一樣一樣寫出來。無論明的暗的,最好寫全一點(diǎn),這對你有好處。”也不知道甘紅菱怎么想的,完全一副惡霸欺男霸女的嘴臉語氣,就連林子軒幾人都覺得她有點(diǎn)欠揍了。而永王居然好脾氣地什么都沒說,提筆開寫。小皇帝努力了幾年,都還在永王的控制下,可以想見永王的實力,因此他默寫的時間很久,久的林子軒有些不耐煩了。燈芯嗶剝作響,林子軒聽著這聲音就跟聽催眠曲似的,忍不住打哈欠。永王忽然站起身的動作嚇了她一跳,警惕地睜著眼睛盯著永王。林子軒在魂體森林里呆了那么久,又是五階馭獸師,看著人的時候給人的壓迫力著實不小。永王也不是一點(diǎn)獸元力都沒有,不過僅僅二階而已,在林子軒眼里跟普通人也沒什么區(qū)別。因此永王自然察覺了林子軒的眼神,他對林子軒苦笑一下。他磨墨的手在林子軒的威壓下,禁不住地發(fā)抖,墨汁灑出去了不少,桌面上染黑了一大片。林子軒這才意識到他在自己磨墨,又掩嘴打了個哈欠,移開了目光。永王活了一輩子,也沒自己磨過墨,就算沒有紅袖添香,一般也有個小書童做這些事。可是指望坐在他對面,一臉威嚴(yán)高傲的甘紅菱做這件事明顯是不可能的。甘紅菱寧可時間久一點(diǎn),也不可能愿意伸手給他磨墨。永王干脆沒有提議,干脆自己親自上手。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么寫字流暢順滑了,把墨融開了就繼續(xù)動筆,倒是非常識時務(wù)。林子軒沒別的事做,四處亂看,不知道為什么跟白墨對上了視線。二人默默地對看,好像眼神都是空的,又好像有什么別的。二人緊挨著,手也拉著,又莫名對上了視線,本來應(yīng)該無比尷尬,或者笑笑轉(zhuǎn)開視線。結(jié)果二人無比自然,默默對視了一會兒,又同時轉(zhuǎn)頭看向永王。永王已經(jīng)寫完兩大張紙了,第三張也接近尾聲。甘紅菱拿過一張墨跡未干的看,面無表情,看上去有些嚇人。永王寫的是蠅頭小楷,然而依舊寫了滿滿四大張。他將筆放下的時候,表情還算平和,但是額頭上已經(jīng)見了汗。他本以為甘紅菱會說些什么,然而她只是不陰不陽地問了下一個問題,“永王府的馭獸師都哪里去了?”“被帶走了。”聽到甘紅菱問的這個問題,永王松了口氣。他不想再默寫什么東西了,六雙滿是壓迫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人,那種壓力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的。他寧愿意說些話,還能多少打破這種沉寂的氣氛。“將他們帶走的是一個女孩。她應(yīng)當(dāng)是馭獸師。不過先皇駕崩,他們第一次與我接觸時,并不是這個女孩領(lǐng)隊。這個女孩是近兩年才出現(xiàn)的。這兩年里,由她負(fù)責(zé)與我的接觸,并且提供給我高階馭獸師?!庇劳醯谋砬楹軓?fù)雜,“今天下午,她直接帶人走了……沒有原因?!?/br>“她的年齡,樣貌,實力?”甘紅菱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就是為了不讓永王有思考的時間。“年齡……不清楚,你知道的,馭獸師的年齡通常都不大好猜測,尤其是你們這種天才?!庇劳踹t疑了一下,“不過我覺得,她跟你們應(yīng)該差不多。樣貌么,她的皮膚太白,白的不正常,有些病態(tài),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她的血管,指尖幾乎是完全透明的。頭發(fā)的顏色也很奇怪,就像是……要褪色的黑漆。至于實力……大概比你們還強(qiáng)一點(diǎn)?!?/br>永王說了一大段話,微微低垂著頭,等著甘紅菱的下一個問題。甘紅菱沒有回頭跟自己的伙伴們討論,緊接著又問:“她借給你使用的馭獸師都是什么實力的?”“這個……很復(fù)雜?!庇劳醯钕逻t疑了一下,看到甘紅菱的眼睛立了起來,立刻接口道:“什么實力的都有,近幾年實力高的越來越多。只是這些實力高的人都很奇怪……也不是個個都奇怪,也有正常的,但是比較少,絕大多數(shù)人的狀態(tài)都不太正常。具體形容不好……反正就是沒什么活氣,死氣沉沉的。”“你一般都用這些人做什么?”“用處比較雜,暗殺……尤其是武將。偶爾也會用去擺平一些事?!庇劳醯穆曇纛H輕。甘紅菱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來,“來人!”外面沖進(jìn)來一隊馭獸師。“把逆賊拿下!重刑伺候!”甘紅菱話音剛落,永王的表情刷地變了。之前的從容不迫和儀表堂堂通通都不剩,只剩下驚惶和不可置信,“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連換來安樂死都不行嗎?不不!不!”甘紅菱笑著走過去,手里的紙張卷成紙筒,抬起永王的下巴,“從我一進(jìn)門我就知道,你為了能讓自己不受痛苦地死去——不,說不定你還指望自己能逃走……你一直在努力,從頭至尾地努力。但是你錯了,我是女人,你口中應(yīng)該好好‘相夫教子’的女人……我心眼小著呢,尊重、欣賞你?不可能的,我永遠(yuǎn)不會欣賞一個折辱過我的敵人。所有敢讓我受委屈的人,我都會千百倍地?fù)Q回去。想死?沒那么容易?!?/br>甘紅菱語氣越來越陰森,嘴角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染了笑,“從小到大,你給了我多少屈辱?你自己都記不得了吧?沒關(guān)系,我?guī)湍阌涀 ?,會讓你一點(diǎn)一滴地刻在腦海里,永遠(yuǎn)忘不掉!帶下去!”甘紅菱又讓人把手里的四張紙遞進(jìn)宮里去,“呈給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