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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地面砸下一拳,速度快得手臂只剩下一片虛影。地面的龜裂越來越大,布滿了半個演武臺,卻在碰觸到五行陣邊緣的時候戛然而止。從上空俯瞰能看到非常詭異的場面,演武場內(nèi)最大的一號演武臺有一半的地面快快碎開,就像經(jīng)歷了最恐怖的地震;另外一半?yún)s完好無損,地面上還有隱隱的五行顏色流轉(zhuǎn),輝煌璀璨。宋若驕在熟悉自己的力量,鳳山學(xué)院眾人也沒閑著,他們正在將受到林子軒怒吼影響而增強了一倍有余的獸元力輸入五行陣中,只是那感覺實在太差了。因為隨著林子軒跨入五行陣,鳳山學(xué)院一隊眾人頓時覺得身體內(nèi)開了個口子一般,獸元力水般傾瀉出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之前他們也沒有留手。從安明暢甚至沒給林子軒治療就能看出來,鳳山學(xué)院一隊的人已然把全部能力都用上了,沒有一絲浪費,也不敢有一點保留。然而他們自己向外面輸送獸元力總歸是有限度的,然而在失去神智的林子軒控制下,這種減少獸元力的速度……就像是要把他們吸成人干。原本蘆葦桿子般粗細的出口忽然變得仿若出??冢總€人都覺得體內(nèi)一陣陣的空虛感傳來,幾乎快要站不住。只有白墨體內(nèi)的獸元力越發(fā)充盈,與他全盛時期自然不能比,可比之以往已經(jīng)強多了。但長時間這樣下去,對另外幾個人也會有損傷的……事后林子軒回想起來,定然會自責后悔。白墨瞇起雙目,準備拒絕五行陣轉(zhuǎn)化后傳輸過來的獸元力。參與輔助陣法的安明暢立刻察覺了他的意圖。搖搖欲墜、被顧語彥支撐著的安明暢露出一個往日里他最喜歡的表情,他在笑,笑意不達眼底:“不要拒絕我們的獸元力,我們愿意付出這些代價。”說完,他看向整個人隱蔽在金屬性盔甲中的林子軒,眼神溫和很多:“我們,全都愿意?!?/br>白墨目光沉靜下來,森寒的眼神盯在宋若驕身上——得讓她快些攻擊。似乎哪怕失去了神智一樣與白墨心有靈犀,白墨念頭未落,林子軒就再次張開雙唇。一聲讓所有人熱血沸騰,幾乎想沖上演武臺的長嘯響起。宋若驕也驟然停下了動作,頗有些迷茫地抬起頭,和白墨對視。這個對視維持的時間太短了,只夠他們彼此看到對方黑色狂暴的瞳仁,而后——轟!看臺下眾人什么都看不清了,在宋若驕的刀和白墨的虎爪碰觸的那一刻,一顆小太陽爆發(fā)于他們之間,帶著無比強大的威勢轟然炸響。演武臺地面被炸起無數(shù)飛石,又在接下去一聲又一聲密集刺耳的炸響聲中被吹得漫天飛揚。炸響聲越來越大,直至靠近演武臺的學(xué)員不得不捂緊耳朵,甚至還有些人被那飛揚著的碎石擊中,受了一些傷。早已捏住拳的院長注意到他們的窘境,抬手揮了一下,一片溫暖的火紅色光幕擋在所有人面前,將那個煙塵飛舞的演武臺包了起來。炸響聲一直持續(xù)了足足半刻鐘的時間才漸漸停下。不再被飛石和巨響威脅的鳳山學(xué)院眾人連忙伸長脖子去看。煙塵漸漸散去,最先能看到的就是……那頭龐大又無比美麗的白虎。那頭白虎傲然地站著,爪子向前探著,似乎……壓住了什么人。鳳山學(xué)院的所有人遲疑了一下,似乎不敢確定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是假,在互相對視看到身邊人眼中有同樣的興奮和驕傲后,歡呼聲終于炸了起來!勝了!他們勝了!哪怕對手有一個六階馭獸圣……他們依舊勝了!果然初階馭獸師大賽的冠軍就是他們的!鳳山學(xué)院的!歡呼聲越來越響,從演武場內(nèi)部一直傳到演武場外。因為結(jié)果還沒出,演武場外面的看板上也沒更新,可聽到了這種歡呼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演武場外捏緊拳頭站著的鳳山學(xué)院學(xué)員跟著歡呼起來。整個鳳山學(xué)院都喧鬧了起來。歡呼,歡呼,歡呼!煙塵徹底散去,那位馭獸皇向前兩步,看了看那頭白虎以及他爪子下的已經(jīng)昏迷了的宋若驕,一直嚴謹刻板的面孔也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宣布——”“鳳山學(xué)院獲勝!”沒等他說完,場下全部的鳳山學(xué)院學(xué)員共同吼出了剩下半句話。旁觀的別的學(xué)院學(xué)員也紛紛開始鼓掌,他們沒有偏向性,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場無比精彩的比賽。事實上,與旁觀者的興奮不同,看臺上的情景無比凄慘。宋若驕剩下的三個隊友給她輸送過獸元力后就已經(jīng)昏迷不醒,后來飛石漫天,所有人都無比凄慘,身上輕傷疊重傷。宋若驕被白墨壓在爪子下,早已昏迷過去,渾身的傷口。衣服破碎了很多地方,破口下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完全沒有美感,只讓人覺得無比可怕。林子軒早就在最后一聲長嘯后暈了過去,這會兒身體素質(zhì)還算好的顧語彥架著他,勉強讓他和自己都不摔倒在地上。這是勝利。他們所有人都要站著迎接這場勝利的到來。哪怕昏迷也要站著接受其余人的歡呼和慶祝,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顧語彥俊朗的臉上也有很多血痕,可他卻第一次對著鳳山學(xué)院的其余人,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臉。沒錯,世界上不是只有強者和其余“東西”的分別。這些為他歡呼的人或許沒他的實力強大,可他們也在為了他們的勝利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開心,他們在為自己歡呼。他偏頭看向林子軒的金屬頭盔。不愧是荀大師的手筆,哪怕頭盔上也有著細密的紋路,看起來無比精美,就像是頭盔下面那張臉。顧語彥對著那扇頭盔笑了笑,最后演變成苦笑。他們的傷都好恢復(fù),林子軒這個……要怎么辦呢?他剛想到這個問題,他的面前便多了一個影子。他看向那雙深沉淡然的雙眸,頓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把林子軒放到那白虎的后背上,確認林子軒不可能掉下去后才讓到一邊。那位馭獸皇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抬起手,一道柔和的黃色光芒落在林子軒身上。白墨停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在那道光芒越發(fā)耀眼的時候口吐人言打斷了那位馭獸皇:“他的神智還沒恢復(fù),不能讓他清醒?!?/br>那位馭獸皇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恭恭敬敬地對白墨行了個禮:“是?!?/br>說完,白墨馱著背上的林子軒,走到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五行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