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娶了七個只有一個愛我、顛復、聞香、京華舊夢、他們都是戀愛腦、提燈入夢、舌尖上的魔族、忽然煙雨、跪求你活下去、被拯救世界耽誤的女裝大佬
的地步。 嘉藍高中里,穿秋冬季長袖校服的人越來越多了。 徐忠亮已經(jīng)在日復一日中習慣了倪名決的遲到,倪名決從最開始的遲到三五分鐘,變成早自習遲到一半才來,后來干脆直接不參加早自習了,他的到校標準自動延后至第一節(jié)課上課鈴響。 當上午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班級門口出現(xiàn)一道不疾不徐的人影,響起一聲不咸不淡的“報告”,徐忠亮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絲毫怨氣可言了,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和昨天進行對比,然后欣慰地想:至少比昨天早了十分鐘。 沒有罰站,沒有責備,徐忠亮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問:“穿這么點你不冷嗎?” 外面在下雨,倪名決還是穿著短袖校服。也沒帶傘,頭發(fā)被秋雨淋得微濕,腳上穿了那雙限量版的球鞋。 傅明灼今天恰好也穿了。 真是太巧了,她好久沒穿,他也好久沒穿,一穿又撞鞋。 倪名決走過來的時候,她把腳伸出去,晃了幾晃,示意他看。 倪名決視若無睹地拉開椅子坐下了。 傅明灼絕不能忍受被無視,因為最近倪名決的椅子出現(xiàn)了搖晃的情況,明令禁止她踢凳子,她也怕把人家的椅子踢散架了,所以換了方針,開始拿筆蓋戳人家的背。 倪名決微微側(cè)過臉來。 “看?!备得髯频哪_伸在他椅子旁邊,晃得更起勁了。 “看到了。”倪名決今天心情不錯的樣子,敷衍的意味沒有從前那么重,還能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一句,“不就是親子鞋,激動什么?!?/br> 倪名決搬來講臺旁邊后,周遭同學每天近距離欣賞傅明灼如何花式麻煩倪名決,而倪名決又如何花式縱容傅明灼。 但這種縱容和男朋友縱容女朋友的感覺不太一樣,明顯要純潔許多,也光明磊落許多。 總之,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倪名決的話點醒了全程聽到兩人對話的安可樂同學。 想形容這倆人的關系,還有比“親子關系”更精準恰當?shù)膯幔?/br> 沒有了。 傅明灼完全是被倪名決當女兒養(yǎng)了??! 課上到一半,有年級組的老師來敲了敲門。 徐忠亮合上課本,說:“好了,這節(jié)課就上到這里,你們?nèi)バ姓亲鋈雽W體檢,快去快回?!?/br> 不用上課,高一七班歡呼著魚貫而出。 走出教室之前,傅明灼看到徐忠亮愁眉苦臉地站在課表前,手指劃啊劃的。 傅明灼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她不忘跟倪名決和林朝分享自己的快樂:“徐老師肯定想把這節(jié)課補回來,可惜今天既沒有體育課,也沒有音樂課?!?/br> 傅明灼的快樂沒有持續(xù)太久。前面幾個班的同學體檢完畢,三三兩兩地回教室來,其中,不少人正用棉簽摁著手臂。 頓時,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緊張地咽了咽唾沫,扯了扯林朝的袖子,問:“林朝,他們?yōu)槭裁崔糁藓灒俊?/br> 林朝嫌棄她沒常識,還嫌棄她明知故問:“止血啊,入學體檢肯定要抽血?!?/br> 傅明灼的腳步突然沉重極了,就像軍訓的時候腿上綁了沙袋一樣。 小孩子都是怕打針的,傅明灼也不例外。別人都說打針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口,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她真的覺得打針特別痛特別恐怖,這種恐懼絲毫沒有因為年歲的增長減輕。 “林朝?!彼ё×殖氖直郏樫N上去蹭啊蹭地撒嬌,“林朝?!?/br> “干嘛?”林朝有不祥的預感。 傅明灼哀求道:“待會你可不可以替我抽一次血?!?/br> “做夢?!绷殖療o情地拒絕了她,“我也很怕抽血好吧?” 傅明灼哪肯放棄,苦苦哀求,一路求到行政樓體檢地點。 已經(jīng)是五班和六班在體檢了,四班的人基本走光了,之所以說是基本,因為還有個袁一概在。 他坐在采血點那邊,表情痛苦,雙目緊閉,嘴里發(fā)出一聲聲的喊痛聲,吸引了無數(shù)好奇的目光。他太胖了,護士根本找不到他的血管,針頭不停地在他rou里上下左右挑動,細嫩皮膚下凸起針的形狀。 “小伙子,要減肥了啊?!弊o士還在一邊說風涼話,“別人的血管一眼都能看到,你的連摸都摸不出來?!?/br> 袁一概要是再小上五歲,他一定嚎啕大哭沒商量,但現(xiàn)在他的尊嚴不允許他掉眼淚,他只能在心里哭喊mama救命。 袁一概的慘狀徹底擊敗了傅明灼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 她撇著嘴,眼睛里聚起閃閃淚光。 我艸,林朝罵了一句臟話,不爭氣地心軟了。 “林朝我愛你?!备得髯凭筒罡屑ぬ榱?,抱著林朝不肯撒手。 可惜,事與愿違,林朝做完自己的體檢,拿著傅明灼的體檢報告再度坐到采血點,被眼尖的的護士認了出來:“你剛才不是抽過血了嗎?” “我……”林朝干笑,“不是我,那是我雙胞胎meimei?!?/br> 林朝演技不夠到位,護士不信她的邪,拿過她另一只胳膊一看,針孔還在。 林朝愛莫能助,只能把體檢表格還給了傅明灼,而且被在場負責維持秩序的老師勒令馬上離場,不得逗留。 看傅明灼害怕,很多同學都安慰她鼓勵她,但是她一直不敢上前,同學們還要回教室上課,不可能一直陪她耗著。 在場七班的同學越來越少,傅明灼內(nèi)心的恐懼越來越深。 再后來,只剩她一個七班的了,安可樂陪她到了最后,實在沒轍,打算回去叫徐忠亮過來鎮(zhèn)場子。 安可樂也走了,傅明灼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 站在陌生的人群中間,面對著別班同學打探外加一點看熱鬧的眼神,如果說剛才泫然欲泣還只是博取林朝的同情,現(xiàn)在傅明灼真的有點想哭了。 不如當逃兵不交體檢表格算了,哥哥一定有辦法幫她擺平的。 傅明灼的腳微微移了一下,打算付諸行動。 一只溫熱的手在這時扣住了她的手腕。 倪名決寡淡著一張臉,半拖半拽地把她帶到了采血點之前,拉過她的手臂擼高了她的袖子,朝護士伸了出去并牢牢將她固定住,不讓她掙脫,還有一只手輕輕地、卻也強勢地蒙住了她的眼睛。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針扎破皮膚的同時,淡嘲聲在耳畔響起:“傅明灼,你是不是廢物?這么大個人了,抽點血,嚇成這樣?”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下大了。 傅明灼一邊是嫌痛,一邊是嫌丟臉,還有一點生氣倪名決摁著她打針的時候態(tài)度那么強硬,她手臂都讓他捏痛了,一會保管起淤青。 還有一點……感激他沒有把她拋下。 回教室的路上她一反常態(tài),一言不發(fā)。 兩人之間難得的沉默時光,倪名決當然不會主動挑話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