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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衣服口袋里。 他口袋里冷冰冰的,他的手也熱不到哪里去,汲取到了熱能,拼命吸收。 傅明灼手上的溫度因此迅速冷卻,她嫌冷,要拽出來:“倪名決你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我已經借你手套了?!?/br> 為了防止她掙脫,他的手指一根根插進她指縫間,像藤蔓攀延纏繞,最終變成十指相扣。 “我冷死了,你借我暖和一下?!蹦呙麤Q臉不紅心跳地找了個借口,口袋里,他的手把她的手纏得更緊,嚴絲合縫。 傅明灼知道這樣很不對勁,牽手明明是情侶才能做的事,而且還是這種牽法,更是曖昧到爆表,但她好像失去了抽手的力氣。 抬眸,看到他英俊的側臉在夜風里被吹亂了頭發(fā)。 一瞬間,泛著微瀾的湖泊砸下一顆巨石,水波激蕩,久久無法平靜。 跨年夜蹦擦擦是一起過的。 還是陸沅家里頂樓陽臺,自助火鍋,開了啤酒。 不過比前一年多了個傅明灼。 大家開啤酒的時候,傅明灼自然而然也伸手準備去撈一罐,要一起慶祝。 “誒……”陸沅和林朝同時開口阻止。 倪名決二話不說,拿筷子在傅明灼手背上敲了一下。 他力道并不重,但傅明灼嫩生生的手臂上愣是起了一條紅痕,她當即就生氣了,捂著手沖他怒目而視:“倪名決你干什么?!” 袁一概打圓場:“明灼,你不可以喝酒?!?/br> “為什么?”傅明灼不服。 “小孩子不能喝酒。”袁一概說。 “那你們?yōu)槭裁纯梢?,你們誰成年了?”傅明灼更不服了,即便是最大的陸沅也還要七個月才成年。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人,憑什么她就得例外? 袁一概沒理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彼蚰呙麤Q求助:“對吧匿名?” 林朝不跟傅明灼廢話,把裝著啤酒的袋子扎起來放到自己腳下護著,給她拿了一罐旺仔牛奶:“小鬼,你喝這個。” “明灼,干杯。”陸沅給傅明灼開了旺仔牛奶的易拉罐,沖她舉起啤酒。 林朝和袁一概馬上配合地把啤酒罐遞過去碰:“干杯。” 倪名決慢半拍,在大家的眼神注視下,才拖拖拉拉地也碰一下杯子。 “來,明灼,干杯啊。”袁一概催促。 傅明灼:“……”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是新的一年了,眾人都吃撐了,攤在椅子上隨意地喝著酒(牛奶)聊著天。 傅明灼湊到陸沅旁邊:“陸沅哥哥?!?/br> 倪名決看他倆一眼,收回視線,默不作聲地仰脖喝了一口啤酒。 “你什么時候走?”傅明灼問。 這問題早就說過無數遍了,不過陸沅還是耐心作答:“1月6號?!?/br> 他還能在國內待五天。 傅明灼扯著他的衣袖,撒嬌:“你可不可以多待幾天嘛!” 陸沅想到一旁的倪名決,惡作劇心理上來了:“怎么了,你舍不得我走啊?” “嗯!”傅明灼用力點頭,“我很希望你多待幾天?!?/br> 陸沅余光瞥見倪名決的五指攥緊了啤酒罐子,鋁罐受力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響。 陸沅只是想逗逗傅明灼,外加小小膈應兄弟一把,哪想到小丫頭居然干脆利落地承認了。 男人的占有欲有多變態(tài),他比誰都懂。 這玩笑可不能繼續(xù)開下去了,再開下去有人就要發(fā)飆了。陸沅正了臉色:“不能再晚了,已經推遲兩天了,我要開學了?!?/br> 陸沅原本的計劃是待到1月4號就走的,應了倪名決的請求,才改到1月6號,他回校的行程因此變得特別緊。 傅明灼一張小臉苦兮兮地皺起來了,接下來,她郁郁寡歡,打不起精神。 倪名決一忍再忍,終于在傅明灼第無數次問陸沅“陸沅哥哥,你真的不能再多待幾天嗎”的時候,忍無可忍,起身先回房間了。 一個啤酒罐被他踢飛,哐哐當當滾了老遠,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里刺耳異常。 傅明灼看他背影一眼,費解地嘟囔:“倪名決干什么嘛,新年第一天就這么大脾氣。” 陸沅扶額。 怪誰? 一月六號下午,陸沅回澳洲的航班準時起飛,起飛前,他在蹦擦擦群里發(fā)了消息:我馬上飛了,大家保重。 傅明灼在課上偷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無精打采地趴到了桌子上,她抬眼看著倪名決的背影,心里的失落一陣接著一陣作祟。 今天開始,倪名決又要回家里住了??鞓返臅r光為什么總是這么短暫? 下了課傅明灼也沒精神,依然趴在桌子上放空。 教室外頭出現一張漂亮的臉孔,果凍般的嘴唇開合,說話的聲音又嬌又脆:“匿名?!?/br> 大半個教室的注視里,倪名決站起來,走出了教室。 傅明灼從發(fā)呆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 是顧愿找他。 高一剛開學那會,顧愿總是找倪名決,但倪名決比較冷淡,顧愿一個姑娘家到底臉皮薄,被打擊多了,也就放棄了,后來學校里有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男生追她,她就答應了,自從名花有主,她已經很久沒來找倪名決。 最近顧愿分手了,又開始把主意打到倪名決身上了。 傅明灼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兩人好像聊得很投機的樣子,顧愿一直在笑,倪名決面色也很輕松,一直到上課鈴響了,兩人才結束話題。 接下去的一節(jié)課,傅明灼看著前方的人影,頻頻走神。 不能繼續(xù)和倪名決住在同一個小區(qū),舍不得的人,好像只有她一個。 她好像不認識她自己了,從那天他把她的手塞進自己口袋開始,一切就都亂了套,而且事情的走向越來越夸張,越來越過分,到今天更是到達到了新的高峰,她居然變得這般患得患失,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抓心撓肝地嫉妒另一個女孩子,會忍不住一直在猜想想他們兩個說了什么這么愉快。 她像被一張網死死地罩住了,越掙越緊。 一直到放學,傅明灼都沒找倪名決,倪名決自從坐到講臺旁邊的座位,開天辟地頭一回感到自己的耳根子這么清凈,清凈得他渾身不自在,他主動找傅明灼說了幾次話,她都愛理不理。 等到放學,傅明灼背上書包就走,沒有和倪名決打招呼。 與其說是其倪名決,不如說她在氣她自己。 錦都壹號院,又恢復了寂寞。 飯后,傅明灼回到書桌前,打開的作業(yè)本頁面干干凈凈,剛才飯前她在書桌前坐了半天,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馬上就要月考了,期末考試也近在眼前,傅明灼強迫自己把心思放到學習上,她提筆投身題海,要把占據自己腦海的身影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