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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這芝麻小官看不上了。“莊少爺,你百般猶豫究竟是為何?”鄭長吏陰測測在莊淺耳邊問,“可別讓在下知道,你是真對謝家上心了?!?/br>“我的事不用你關(guān)心,要斬就斬吧!”莊淺冷笑一聲,這狗奴才,“不過,你想借此引出謝傻子以此邀功真是妄想。那傻子可是個十足的傻子,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秘密,連主子都放過了,你當奴才的難道還懷疑主子的決定?”“當然不是。”鄭長吏臉色一變,諷刺莊淺一句,“你這頂帽子可扣得嚴實啊?!彼撜f是還是不是呢?莊淺呵呵了一聲,不再說話。他輕輕抬起眼皮,望向法l場之上,蓬頭垢面的謝老爺跪在地上,滿身塵土。謝老爺耷l拉著腦袋,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是絕望不舍還是解脫?莊淺的手指微顫,有些說不出的緊張。好在鄭長吏并沒有注意到他。緊張地望著法l場的不僅僅有莊淺,臺下的百姓也全盯著這一刻。劊子手高舉起的大刀,一面照出一片濃密的陰云,一面是百姓挨挨擠擠的人頭。在挨挨擠擠的人群當中,有兩個農(nóng)人打扮的人正隱藏其中。那是謝虞和小常。說要救,小常卻真沒有這個把握。法l場上一共有二三十個官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這只是明面上的,在看不見的地方,小常聽得到還有藏起來的人馬。而謝虞,這一月來都安靜得可怕的謝虞忽然有了動靜,小常感覺到謝虞在不停地顫抖。這顫抖甚至引來身邊一些百姓的注目。小常壓低腦袋,盡量讓二人避開百姓的目光。他安撫住謝虞,自己心里卻一點兒底都沒有。怎么辦?難道真要拼一拼,可是如果要拼,那得把謝虞先送出人群?;蛟S把謝老爺當做東西去偷,能偷得到??墒谴笸V眾眾目睽睽之下探囊取物那是只有小常師父能辦得到的事情。小常還沒有這個把握。他正思索中,身前忽然多了幾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擋住了小常的視線。誰?小常警覺地抬起頭,這些人身上有血氣。這一抬頭,驚住了小常。他千方百計把謝虞從山賊窩里偷出來,哪知竟會在這里遇到這群人??礃幼?,他們也是為謝老爺而來。山賊們一點一點把小常和謝虞擋在后面。“小兄弟,本事不小啊。”一個人擠到小常身邊冷冷說,竟然能闖進山寨把人帶下山。小常呵呵了兩聲。山賊又道:“小兄弟,不管你本事小還是大,今天,你別動?!?/br>小常心一凜,不解。“謝老爺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本應(yīng)不計成本營救??纱饲拔覀円呀?jīng)答應(yīng)他要保護好謝公子,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暴露?!卑ㄖx老爺?shù)乃?。山賊們心眼直,說一便是一,說二就是二,絲毫不知變通。他們既然答應(yīng)謝老爺,就不能讓謝公子冒任何險。況且官兵人多勢眾,此時出場無非以卵擊石。山賊們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謝公子以后的生活。四皇子已經(jīng)離開于川,不再追究任何人,等風聲過了,謝公子還能在此地正常生活。山賊們想得很好,小常也心有顧忌。對他而言,始終只有謝虞重要,若是此時出手,不僅救不出人反而還惹下麻煩豈不更糟糕。眾人正低頭思索一時,誰也沒有預(yù)料到,謝虞竟然動了。作者有話要說: 謝爹不會死。另外,周四入V,到時三更,O(∩_∩)O謝謝第39章死否小常第一個察覺到謝虞的異常,始終安靜的像只小狗崽的謝虞忽然像是得了瘋狗病一般。刑場的大刀反射l出來的光射l進他的眼睛,他的額上冷汗津津。這情況不對勁,這種異樣會被發(fā)現(xiàn)的。山賊們也注意到了,人群之中因謝虞引起小小的saol動,看臺上的人也望向這邊,小常給自己和謝虞都換過裝,不是熟悉的人認不出他們。不過足夠引起警惕。周圍幾個百姓回過頭看這兩個奇怪的人,“小兄弟,他怎么了?”“沒什么,沒見過行刑,害怕了。”小常搪塞過去。害怕也正常,那人問過兩句也不再追問,繼續(xù)看刑場。這些大塊頭當真不救?還恩公呢!山賊看出小常的心思,苦笑一聲,他們怎么會不想救呢,此前還見過夜探過縣衙??赡谴芜B謝老爺?shù)拿嬉矝]見著,倒是遇到一個意外的人。山賊告訴小常,后來他們再去縣衙時,遇到了頭回放過他們的位公子。山賊手指一指,比的就是臺上的莊淺。小常眉頭深鎖,這人會有這么好心。“我們也不知為什么他要幫我們。”那日在縣衙遇到莊淺,莊淺依舊沒告發(fā)他們。他那時正好從監(jiān)牢出來,不知遇到什么事,神情恍惚面有憂愁,心情大約不好,因此沒讓任何人跟著。“他給了我們一封信,是謝恩公寫的?!鄙劫\認得謝恩公的信,況且隨信還有一個只有他認識的信物。信不長,統(tǒng)共只有幾句話,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好好照顧謝虞即可。謝老爺認為四皇子確定自己已經(jīng)死了,才會放過謝虞。不過信里還有兩句話山賊們怎么都看不懂,似乎是寫給謝公子的。山賊們不知道謝虞認不認字,他們準備之后給謝虞看那封信,念也行。只是眼下這個場合不適合拿出這封信。山賊繼續(xù)道:“而且那位不知是敵是友的公子還告誡我們,不要妄想劫法l場?!?/br>“四皇子已經(jīng)回京,現(xiàn)在是我那位死敵鄭長吏掌管一切。他可不像我,對謝家可沒有一點兒情義。據(jù)說當日在法l場會安排幾百精兵,估計下自己的力量吧?!鼻f淺冷嘲道,被鄭長吏壓一頭,他心有不甘,“你們感激我吧,在我的勸說下,四皇子不會在追究傻子的事情。”四皇子已經(jīng)被莊淺說服。傻子確實只是個傻子,翻不起什么波浪。“他為什么幫我們”小常聽到這里,不由地問。山賊也很疑惑,不過莊淺說的的確是真的。他們檢查過,以法l場周圍安插的人馬,他們區(qū)區(qū)一個山寨,根本撼動不了。“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那人臨走之前問過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什么問題?”山賊回憶起當日莊淺的語氣:“他問我謝公子的生辰八字,以及具體在哪里出生,好像要確定什么事情的真假?!?/br>“怎么是問這個?”怎么是問這個,小常很意外。他感到自己似乎抓l住了迷霧中的一團真l相,但那真l相太淺太薄,而且還蒙著一層輕紗。小常如何都分辨不清。“午時三刻到了,大人?!笨h官不敢擅自下令,目光望向鄭長吏。鄭長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