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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血過多,需要治療。”葉大夫還未離開,正在左右徘徊之時,忽見謝虞幾人回來,身上還背著人。“人找到了?”“葉大夫,您快看看這個小兄弟,他看起來不大好。”山賊們嘴快,連忙道。謝虞臉色不大好,把小常放到床l上,勉強緩和神色,對葉大夫道:“請您看看他怎么樣?!?/br>醫(yī)者仁心的葉老見到病人,少了幾分輕松,多出幾分凝重。他趕走了圍觀的眾人。“你們都出去,我需要通風(fēng)敞亮的環(huán)境。”“我能留下嗎?”謝虞問。葉老沒抬頭,淡淡道:“行吧?!?/br>“你們幾個,去燒熱水,把爐子的火燒起來,再送一些干衣服,還有熱食也準(zhǔn)備好。”葉老有條不紊地吩咐,又指著謝虞,“來,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了,全濕透了,會染傷風(fēng)寒?!?/br>謝虞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聽著葉大夫的吩咐。“咦,這手里是什么?”葉大夫也注意到小常手里緊緊抓著不放的東西,他有辦法,輕輕用銀針在小常手腕上一扎,手便松開了。葉大夫沒有打開看那布包著的東西。他已經(jīng)看出什么東西了。這小兄弟費那么大勁兒不要命地上山,不就是為了這玩意嗎?葉大夫把東西扔給謝虞,謝虞接住。打開看,果然是一段參須。謝虞晃了晃神,心里生出莫名的滋味來。“別愣著,快來幫忙?!比~大夫不客氣地喊,小混賬,愣什么愣,沒看他很忙嗎?謝虞放下參須,繼續(xù)幫葉大夫的忙。那廂山賊們的熱水送了過來,老大夫招呼謝虞給小常擦洗身子,換上一件薄衫,自己拿出了行醫(yī)的行頭。有些發(fā)燒。是傷口發(fā)炎感染導(dǎo)致的。老大夫給小常的傷口消毒,疼得睡夢中的小常瑟縮了一下。謝虞擦掉小常的汗:“大夫,您輕點?!?/br>葉老戲謔地掃了謝虞一眼:“怎么,心疼了?”“這小兄弟運氣有點差,這條腿,原來傷過吧?!比~大夫拿著小木錘輕輕敲了一下小常的腿。謝虞點點頭。葉大夫憑個人經(jīng)驗判斷:“上一次,這根腿骨就沒有完全好透,這一次又摔了,傷上加傷?!?/br>“那……”“幸虧是老夫?!比~大夫有些得意,“老夫在,小兄弟的腿算是保住了?!?/br>葉大夫一邊說一邊上夾板:“不過,此處多次摔傷,以后要多加注意,這里會變得脆弱,極易受傷。之后如何保養(yǎng),老夫待會兒會和你慢慢說。”“能做到吧?”葉大夫挑眉。謝虞重重點頭。“那行,還有這參須。本來應(yīng)該是給你的,不過如今你生龍活虎用不上,還是這小兄弟自己用了。小兄弟失血過多,需要多補補,這參不錯,挺補的?!比~老淡然。葉大夫手腳利落弄好一切,也不打擾他們。把湯藥往謝虞手里一端,他要歇會兒。那截參須就進了這碗湯里,葉大夫讓他別浪費,參須也得吃掉。給病人喂藥,這還是頭一次。謝虞謹(jǐn)記著大夫的話,一滴都不要浪費,把整晚藥灌進了小常肚子里,獨留下一截參須在碗底。參須……這怎么喂。湯汁都費了老大勁,差點流了一臉。謝虞盯著那根參須都快盯住了洞,最后自己咬了一口,嚼爛。謝虞做好了嘴對嘴喂的準(zhǔn)備,正低頭下去,小常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謝虞……咳咳,謝虞一驚,參須被自己吞掉了。“你沒事吧?”小常的嗓子有點啞。“沒沒事。”謝虞順了氣,把參須夾給小常,這根參來之不易,“吃了?!?/br>小常也正不知說什么好,有些尷尬,只好就著謝虞的手將參吞進了肚子。“你怎么……”謝虞問到一半停住了。他本來想問小常為什么那么傻,非要冒著危險上山。可問出口,自己不傻嗎?“傻子。”小常叫了一聲。他還記得法l場之時謝虞七竅流血的事情。謝虞眼睛閃了閃,知道小常什么意思。“張大山撿回了……撿回了……爹的……遺體,我想去看看。”短短一句話,謝虞斷斷續(xù)續(xù)。他現(xiàn)在,好像又和從前一樣,孤身……不,他不是一個人。“我和你一起。”小常登時便要坐起身,被謝虞攔住。“你還有傷,不能大動。在這里等我?!?/br>小常躺了回去,眨眨眼,看著謝虞離開。腳上又傷了,好麻煩。他想陪在傻子身邊。他有感覺,傻子好像在難過。不知為何,睡了一覺醒來,他覺得傻子都不一樣了。山賊們在寨子里設(shè)了靈堂,打造了一副最好的棺材放在廳堂之中。堂上白燭一對,堂下一個燒著紙錢的火盆。謝虞走進廳堂之中,眼皮跳了跳。他不習(xí)慣這種環(huán)境。上一次出席這種場合是什么時候?讓他想想。記憶排沓而來。那是大學(xué)時,一位對他很不錯的老教授,幾乎傾囊相授,將其視為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老先生年紀(jì)很大,但精神頭很足,離世時也是含笑著而去。謝虞以為自己不會再經(jīng)歷什么親友逝世,因為除了這位老教授,他并沒有什么親友。真心朋友不多,孤家寡人一個。謝虞跪在靈堂前,重重地磕下三個響頭。然后就一直筆直地跪在地上,紙錢燒出的灰塵飄飄揚揚,濺到他的身上。他咳嗽幾聲,對布置靈堂的人說:“我能打開棺看一眼嗎?”那人想拒絕,謝老爺是斬首的,尸體……有些嚇人。他怕這位據(jù)說是傻子的少爺看了會害怕,雖然這位少爺看起來很正常,一點兒都不傻。謝虞解釋:“放心,我不會害怕。我只想看一樣。”“那好吧?!睂Ψ姜q豫了一下,答應(yīng)了。謝虞站起來,推開棺木。遺體用白布蓋著,棺內(nèi)放了好些東西,聞起來倒有些香氣。守棺人解釋,因為他們特別給謝老爺準(zhǔn)備的。謝虞眼睛一閉,將白布掀開,然后緩緩睜開眼。身首分離,不過此時倒是端端正正地擺放著。守棺人說:“本來是要讓將尸體縫合起來,不過出了點事,沒來的急。幾位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派人去找最好的入殮師,趕在入葬前一定會讓謝老爺體體面面?!?/br>“不,現(xiàn)在就很好。”謝虞將尸首上幾縷跑到額前的頭發(fā)順到耳后,然后他頓住了。不對!這尸體不對!靈堂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謝虞,謝家少爺果然還是傻子,而且還瘋的更徹底了。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謝虞兩手一撈把謝老爺?shù)娜祟^抓了出來,這這這……這太大不敬了。“謝公子……你快放下啊。”謝老爺在天之靈會被氣死的。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