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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籠罩而去。若是蘇葉子等人在場,定會十分驚訝——畢竟在他們這些長老面前,蘇清漣從來沒有表露過這么強大的神魂修持。顯然,此刻為了探查云起實力與身份,蘇清漣才是全力以赴了。然而,云起面色不變,甚至連唇邊有些邪佞的笑意都弧度不改,任那鋪天蓋地的神魂力量沖擊過來,他卻巋然不動。在蘇清漣的神識感應(yīng)里,他對那人的沖擊,就仿佛是可笑不自量的蚍蜉撼樹。“你到底是誰?”蘇清漣面色難看,“你怎么會知道那些!”“‘那些’,是哪些?”聽了蘇清漣的用詞,云起眼底兇戾之氣頓起,“是你們檀宗前任宗主背信棄義,將幫你們壓制無盡深淵的客卿長老的消息泄露,又召集仙域所有混沌境修者、聯(lián)合魔域謀逆叛者,一起埋伏天魔谷中?還是你身為客卿長老唯一親傳弟子,卻幫扶外人,行弒師之舉?!”蘇清漣的眸子在云起的話音里栗栗良久,連面上血色都一并褪了干凈。半晌之后,蘇清漣聲音嘶啞,看著云起清雋絕世的五官,雙拳緊握,青筋在額頭迸起,兩個字從他的牙縫里擠出來——“戾、天!?”作者有話要說: emmm真正的逆徒,其實在這兒。所以蘇清漣對云起作為客卿長老后人的身份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他通過上任宗主知曉客卿長老身份,對魔帝是本能的為敵之心;另一方面,魔帝又是他的授業(yè)恩師,他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一直懷有愧疚,以致生了心魔,所以難破混沌。PS:至于魔帝驚才絕艷了一萬年都沒能勘破混沌,不是因為他不行(滾,和當(dāng)初凝氣通脈引來雷劫一樣,是“天妒”,這一點最后會講的_(:з」∠)_第81章叛宗?“戾、天!?”蘇清漣的額頭青筋迸起,身周氣勢愈發(fā)凌厲冰冷。云起卻毫不在意,微掀的唇角笑意近乎輕慢:“時隔千年再次見面,徒兒你就是如此向為師表達歉疚之意的?”蘇清漣眸子里寒光閃動,面色都有些猙獰——“你把葉子如何了?!”“葉子?”云起高聲笑了起來,笑聲震得身后竹林里的鳥雀受驚,瑟瑟群飛躲閃。笑罷之后,云起眼瞳墨黑,望著蘇清漣,“你如果不說,我倒忘了。葉子是我一手教養(yǎng)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嗯?——你還讓他冠了你的姓?”不等蘇清漣接話,云起聲音冷了下來:“你跟他說過,他心心念念的客卿長老,就是被你們檀宗兩任宗主聯(lián)手背叛出賣的嗎?”蘇清漣面色一沉:“……”“若是你說了,他大概一刻都不想在檀宗待下去了吧?……更何況,當(dāng)日我之所以肯入檀宗,做你們檀宗的督察長老,還出手為你們鎮(zhèn)壓無盡深淵——交換條件不就是寒瓊仙草?”云起重展笑意,眼里深沉的光芒微動,“所以,他是我的葉子,跟你們檀宗、跟你蘇清漣,沒有半點關(guān)系!”蘇清漣雙手緊攥成拳,聲音微嘶:“你若敢動葉子分毫,縱然傾舉宗之力,我也不會善罷甘休!”云起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檀宗,乃至整個仙域,千年之前就不是我的對手了?!痹破鸸创?,眸光冷然,“不過是趁我因葉子撕裂神魂而重傷之時,行jian猾齷齪之舉,這等事情卻要載入仙域史冊,供人歌頌標(biāo)榜……平日里滿口假仁假義的仙域修者,一到利益攸關(guān)的時候,就連綱常倫理都拋于腦后——你倒是說與我聽,檀宗就是用這些齷齪行徑來教化弟子?”蘇清漣氣結(jié),卻無言以對。當(dāng)年之事,他若真是問心無愧,也就不致讓心魔阻礙修行、至今都未能破除了。“……當(dāng)年所行之舉,有仇有怨你盡管來索;但你若想傷害葉子……”蘇清漣手中劍芒乍現(xiàn)。“別叫那么親密。”云起掀起唇角,笑得邪肆冷獰,“我不喜歡聽見任何人這么叫他,也不喜歡看到任何人跟他狎近。在他面前,我還不想你們計較——所、以,”他話音驟然加重,眸光冷冽,“所以,別給我屠了檀宗的機會?!?/br>言罷,云起再未注視蘇清漣一眼,直接跨虛離去。蘇清漣在原地站立良久,仍是心緒難安,腳下一動,跟著跨虛離開了。——外宗大比進行了一半,被迫停下了。原因無他——執(zhí)法殿殿主青禾,帶著執(zhí)法殿三位執(zhí)法長老和一眾執(zhí)法弟子,氣勢洶洶地來了外宗大比的場地之外。從外宗大比有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被迫中止的情況,連素來脾氣好的洪荒長老都大皺起眉,目光有些不滿地看著執(zhí)法殿眾人中為首的青禾——“青禾殿主,你這是要做什么?誠心讓外宗弟子看我們的笑話嗎?”青禾的面色比臺上這五位長老都要難看,他鐵青著臉色上前一步,作禮:“諸位師祖,值此外宗大比之際打擾,實非青禾所愿——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我檀宗執(zhí)法殿傳承千年的法寶‘教化鞭’,被人生生抹去千年神智,如今淪為廢物——這一點,我必須向諸位師叔討個說法!”聞此言,五位長老面色皆是微變。旭陽長老目光一沉:“在檀宗之內(nèi)竟會發(fā)生這等事……但青禾殿主,你如此興師動眾,不惜阻斷外宗大比,是要討個什么說法?又是要跟誰討?”青禾剛要張口,天斗長老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潤了口茶水,視線在那茶杯上稍停,似是無意地開口:“青禾殿主,你身為執(zhí)法殿殿主,望你謹言慎行。須知,有些話,可不是能夠隨便說出來的?!?/br>青禾聞言,面色幾變,但最后還是一咬牙,目光驟抬,望向蘇葉子——“我想與蘇長老討個說法!”青禾話音一落,臺上臺下弟子皆是嘩然。蘇葉子和其他四位長老倒沒有什么意外,事實上在青禾道出來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猜到,青禾是要來找誰問罪了。只是不意外歸不意外,真聽得青禾開口,蘇葉子的眉梢還是難以察覺地抖了一下,他嘆了一口氣,抬起臉來,聲音幾乎稱得上是溫潤淡然的——“青禾殿主,你可有證據(jù)?”站在青禾旁邊的執(zhí)法長老一個大禮揖下,冷聲道:“教化鞭為宗內(nèi)千年傳承的神智自主的法寶,想瞞過執(zhí)法殿眾多長老弟子,不露痕跡地強行抹去法寶神智,只有可能是比青禾殿主修為還要高深的混沌境巔峰——宗門之內(nèi),除了宗主與五位長老,不做他人想。”“沒錯。”另一位長老接話,“而宗主和五位長老之內(nèi),只有蘇長老曾受教化鞭之刑,與教化鞭結(jié)怨——敢問蘇長老,這難道還不夠嗎?”蘇葉子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