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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他原本是打算單獨和顧秋女士聊一聊的,可惜這種情況下讓沈之繁離開似乎會讓對方不安。這可是好不容易到手的鴨子,這么一來還得給沈之繁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于是將軍大人長臂一攬,拉住到手的鴨子,大大方方地對著顧秋女士輕描淡寫道:“沒事,就在這里說吧。”顧秋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要氣歪了。然而體面時候很重要的,所以當(dāng)著沈之繁的面她還是竭力保持著不發(fā)火的狀態(tài)。“阿朔,這樣可不好,”顧秋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我怕嚇著你這位小朋友?!?/br>沈之繁長得很年輕,雖然也確實很年輕,但是他眉宇間的稚氣讓他看上去不過二十。相比于言朔來說,的確稱得上是小朋友了。言朔伸出手捏了捏沈之繁的手臂作安撫,低聲在他耳邊道:“沒事,反正早晚是要見家長的?!?/br>沈之繁……非常慫地沒敢拒絕男神,然而對面阿姨的目光也十分慘烈。被無視的顧秋女士:“……”這里這么小的地兒還能指望她聽不見?X的!顧秋重復(fù)道:“阿朔,mama再給你一次機會,mama不想生氣?!?/br>沈之繁慫得又想溜。言朔卻很淡定自若,應(yīng)該說除了一開始有些尷尬和驚慌之外,他很快就鎮(zhèn)定地不能再鎮(zhèn)定了。對付沈之繁他經(jīng)驗不足,但是對付顧秋女士……呵,在這方面,他的造詣還是很高的。他先對著沈之繁道:“她要叫了?!?/br>沈之繁沒聽懂,有點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言朔卻沒解釋,伸出兩根手指堵住沈之繁的耳朵。然后他轉(zhuǎn)過身對著憤怒的母親好整以暇,甚至稱得上是漫不經(jīng)心道:“好了,你生吧。”顧秋:“……”顧秋一生氣就喜歡亂叫,這是他們家的常識,當(dāng)然是以前的,后來的顧秋女士安分守己地當(dāng)她的上將夫人,大有金盆洗手,從此這輩子都不生氣造孽的意思。他只是想再氣一氣對方,好以毒攻毒,提醒她時刻身為一位上將夫人應(yīng)有的禮儀,這樣可以讓對方以最大的速度冷靜下來。親測有效。果然有效。憤怒的母親大人只是氣得一扔包,差點翻白眼,但是果真言朔提醒了她此刻的身份地位,愣是憋住沒叫出來。……真是氣都撒不出來了!這真是個小崽子長大了變王八,目無尊長,以下犯上,眼里毫無親娘的慘痛故事。顧秋恨恨地在心里想著。既然對方不在乎,那她也就直說了。“言朔,mama是怎么教你的,你的未婚妻奧利維亞還生死未卜,你現(xiàn)在在這里跟著別的男孩子勾三搭四,像話嗎?”沈之繁一愣,腦海中忽然炸開了奧利維亞四個大字。臥槽,對啊,奧利維亞。……他已經(jīng)把這個人徹底地忘記了。因為對方還沒登過場啊。沈之繁茫然地想來想去,甚至都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他沒查過啊。他只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言朔。言朔揚了揚眉毛:“哦,她嗎,活得很好啊,自己說要退婚的?!?/br>顧秋一懵,沒懂。沈之繁也懵著,沒懂。言朔掏出手機,哦,沒掏出,這不是他的衣服,他轉(zhuǎn)身從沙發(fā)上的外套拿出手機,態(tài)度相當(dāng)隨意地?fù)芰艘粋€號,還掛了免提。“……喂?”奧利維亞困倦的聲音從對方傳來。她剛剛打完一盤游戲,因為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目光了,自己也開始放飛了,正過著以前沒辦法過的晝夜顛倒,每天打游戲度日的快活日子。哈哈哈……管他的造反和暗殺,那是言朔該干的事情,她現(xiàn)在有心而無力,安安心心當(dāng)一個十分咸魚的吉祥物就好。“是我,”言朔輕快地開口道,“你要退婚,對吧?”奧利維亞擼了一把頭發(fā),腦袋還在睡夢中,雖然有點疑惑,但是下意識就嗯了一聲。顧秋氣得聲音發(fā)抖:“……你、你這樣亂來讓皇室的尊嚴(yán)往哪來放,言家的未來怎么辦?”言朔想了想,又往手機里說了一句:“我弟弟很不錯,你嫁給他吧?!?/br>奧利維亞已經(jīng)醒過來一點了,這么一聽氣得差點破口大罵,哈,她定完哥哥定二哥,現(xiàn)在二哥不要還再改啊,是吧,把她堂堂公主殿下的面子往哪里放,嗯?然而還沒來得及,對方已經(jīng)干凈利落地掛掉了。“嘟——”奧利維亞深吸三口氣,面無表情地扔掉手機,默默地對自己念了幾遍圣經(jīng)佛語,但是顯然沒用,于是直接對著空氣大喊了三聲王八蛋,然后倒下,繼續(xù)趴回被窩里睡覺。言朔放下手機,沖著顧秋攤了攤手。“好了,你看,解決了。”顧秋:“……”——媽的,啊呸,不能這么罵,啊呸,媽的管它呢!——這兔崽子真是無法無天了??!沈之繁:“……”——沒聽懂但是感覺男神好厲害啊,但是我現(xiàn)在鼓掌會不會不太合適?第37章顧秋女士的煩惱(2)沈之繁已經(jīng)下樓了,言朔讓他下去找勞倫玩會兒,順便轉(zhuǎn)達(dá)勞倫他可能快被流放這樣一個訊息。雖然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但是他還是得和親娘交流一下。顧秋女士坐在一邊,以一個相當(dāng)優(yōu)雅唯美的姿勢,仰著一個相當(dāng)優(yōu)雅唯美的側(cè)臉,眼睛卻恨得牙癢癢地看著對面的男人,腦袋里全是把這個忘了親娘的王八羔子剁吧剁吧塞回肚子里重造,回爐再搞個聽話點的回來。她現(xiàn)在是風(fēng)光霽月的上流夫人,一舉一動都裝模作樣到極致,瞅得言朔眼疼。對面深知她的秉性,他依然漫不經(jīng)心地給自己磨了杯咖啡,雙腿交疊地看著她。“你這樣坐著不累么。”顧秋氣得一拍桌子:“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言朔給她也倒了一杯:“加奶嗎?”“好的加一點,不要糖……欸你、你!”她下意識地回復(fù)了一個溫雅的微笑,然而一懵又反應(yīng)過來,又一拍桌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言朔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聽著呢,不過小心點,你這鐲子挺漂亮的,禁不起拍。”顧秋:“……”顧秋看了一眼鐲子,那鐲子和她一樣必定也是個裝模作樣精雕細(xì)琢的大美人,可是她又不想繼續(xù)在言朔面前占了下風(fēng),愣是心里默默rou疼卻眼睛不眨地又拍了一次:“你以為我只在乎這個?”言朔沒說話了,抿了一口咖啡,靜靜地看著他的母親。言朔的眼睛總是極有魄力,英俊透徹得自帶光圈,在母親面前當(dāng)然有些收斂,然而效果還是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