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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時(shí)全是硬著頭皮在說話。“沒什么,”祁越拖長(zhǎng)了音,懶得說話一樣,“你說要捉了那邪祟再回去。可眼下陣法已壞,又耽擱了這般久,難不成那邪祟乖乖等在這林子里,讓你們?nèi)プ剑俊?/br>“……”桑落落梗著的脖子沒來得及收回去,只好把眼睛瞪得更大一些。眾人都面面相覷,鴉雀無聲,過了會(huì)兒,才又有誰輕若蚊吶道:“若是捉不住妖物,回去如何與大師兄交代?”又是無聲。看起來這大師兄是個(gè)厲害人物無疑,祁越暗自想。上山了之后,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有本事,叫這幫人氣都不敢出。唐昭揉了揉眉心,也像是很為那比邪祟還嚇人的大師兄發(fā)愁。他吐出一口氣,揮一揮手道:“倒是我考慮不周,現(xiàn)在便再搜尋一番,找著了便合力拿了那邪祟,找不著……”唐昭又揉了揉眉心,“找不著,便回去。大師兄雖說嚴(yán)厲了些,也未必不通人情。”這話越往后說,話音越低,頗沒說服力。連帶著一眾少年的頭都耷拉了下去。祁越看不下去了。好歹那陣法是因自己壞的,這萬山峰的大師兄瞧著要吃人一般,總不能平白叫人替他背黑鍋。“你們便說,那陣法是叫我弄壞的,故而邪物逃了去,”祁越老實(shí)地道。然他說罷只瞧見了眾人的背影。只唐昭立在原處,尷尬地道:“多謝。但本就是我們的疏漏,不可冤枉你。你既要去萬山峰,不如跟著我們一處,先找一找,再一同去不遲?”祁越盯了唐昭一會(huì)兒,跟了上去。找尋的結(jié)果自然是一無所獲。祁越初毀了那陣法時(shí),還可感覺到有一些森涼陰詭的氣息?,F(xiàn)下除了吹過樹林的風(fēng)帶來的涼意,其他什么都沒有。萬山峰的一干人愁眉苦臉,勾得祁越愈發(fā)心里癢癢,迫不及待想見一見那大師兄是何方神圣了。三、去往萬山峰的路上十分安靜,萬山峰的一眾弟子個(gè)個(gè)垂著腦袋,神情肅穆。只唐昭不時(shí)地招呼祁越一聲,叫他莫跟丟了。祁越應(yīng)一聲,又不大情愿地走快幾步跟上去。他一直落在后頭,絕不是走不動(dòng)路,而是故意為之——緣由是袖子里揣著的那一封信。照著那叫桑落落的女孩的說法,他三劍就毀了的那個(gè)陣法,是他們師父?jìng)飨聛淼摹_@足以表明,那萬山峰的掌門,并沒什么大本事。既是沒什么本事,也用不著多此一舉借他父母的面子拿一封信去,只怕那掌門到時(shí)候見了他,趕著收還來不及。祁越瞅著前頭一幫子人,更加確信自己這想法不錯(cuò),于是打算偷摸著把那封信丟了,誰知唐昭太熱心了些,導(dǎo)致祁越尋不著機(jī)會(huì)。再三無果,祁越索性把信扔進(jìn)了袖子里,打定主意不再讓它見天日。離萬山峰相去不過幾里,途中要經(jīng)過一個(gè)小城鎮(zhèn)。那城鎮(zhèn)平淡無奇,街道上不過是販夫走卒做些生意,擺擺菜攤子,間或有算命的拈著胡須,豎幾個(gè)黃幡。祁越四處看著,唐昭在旁邊出聲:“祁少俠初到此地?”“是,不曾……來過,”祁越自小沒從山里他家出來過,看什么都覺得新奇。但他覺得自己本事不凡,看小玩意兒看花了眼這等事,有些不大符合自己的氣度,故而這新奇也被一股子平靜壓著,看不大出來。“想是祁少俠家教嚴(yán)整,”唐昭笑道。祁越不置可否地應(yīng)了聲,唐昭便不再說話。桑落落突然大笑起來,拍了拍手,道:“有了,你們瞧瞧,那是什么?”順著她指過去的方向,祁越瞧見了一個(gè)支著矮木架的小攤子,攤子上鋪著一塊紅粗布,上頭擺了幾本書,瞧封面是符咒的書。“師妹好眼力!”一眾人眼睛霎時(shí)放了光,幾步簇?fù)淼搅四菙傋忧啊?/br>萬山峰的人連符咒書都沒見過?祁越心想,自己打小都見膩了,這幫人卻這么新奇。莫不是被他爹誆了,那萬山峰其實(shí)也是個(gè)不成器的小破落門派罷。“要買?”攤主身材干瘦,打著補(bǔ)丁的衣裳上還有幾塊褐色的油漬,一雙三角眼打量著客人。“多少錢,”桑落落掂了幾本,掀開書皮,臉上笑得愈發(fā)得意。攤主眨巴著小眼睛瞧了瞧這堆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伸出一個(gè)手掌:“五兩。”“五兩?”桑落落擱下一本,又拿起另一本,一邊翻一邊搖頭,“一本五兩,你可是當(dāng)真?”“哎,記錯(cuò)了,三兩,”攤主拍了拍腦門,“生意多了容易混。一本三兩,姑娘是要還是不要?不是我說,這符咒書,可是我見過的頂厲害的了,貼在家中保你家宅平安,身體康健……”“三兩?”唐昭表情有些微妙,像吃了黃連,又像是恥于見人。祁越對(duì)外頭的物價(jià)沒什么概念,便只撿了符咒書看著。那符咒畫得曲曲折折,瞧著很是復(fù)雜,線條卻洋洋灑灑,極不用心。祁越看著,皺了眉。這符咒自己也見過,但卻不曾從那上頭看出什么。眼前這潦草的幾筆亂畫,竟隱隱帶著威勢(shì),絕非等閑所作。他伸手順著那線條比過去,那朱砂的線條愈發(fā)鮮艷,耳邊突響起嘈嘈雜雜竊竊私語的聲響,像是一瞬千里傳來,將周身隔絕得干干凈凈,帶著言說不出的蒼涼悲愴。手上驀然一空,祁越猛地驚醒,見是桑落落拿過了那本書。他忍不住環(huán)顧了一圈,自己仍在熙攘喧囂的街上,面前小攤販把價(jià)錢降到了一兩。“姑娘,這可是良心價(jià)了。我虧著本賣給你的啊,別人來我這里買都是原價(jià)的,怎么樣,一兩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睌傊髋牧伺哪卿佒t粗布的攤板,大聲道。“既是頭一次來,如何你單虧本賣給她,卻原價(jià)賣給別人?”祁越穩(wěn)罷心神,出言道。“……嘿,你這小兄弟,”攤主一時(shí)啞住,小眼睛開了縫,看著祁越。“好,我買了,”桑落落全沒在意,撂下手中的符咒書,指了指攤子,“這一本,還有那本……一共十本,我全都買了?!?/br>攤主眼睛縫兒又大了些,他伸出食指:“一本一兩,姑娘,可不能反悔?!?/br>“不反悔,”桑落落豪氣干云地抱著胳膊,回身沖唐昭努了努下巴,“唐師兄,付錢。”眾少年一人抱了一本書,臉上喜氣洋洋,之前的低落一掃而光??磥硭麄冇行┮娮R(shí),知道那符咒書是個(gè)好物件,祁越心想。不過這喜氣洋洋,只除了唐昭。他揉了好幾次額頭,看起來憂心忡忡,與周圍人都顯得格格不入。蒙他多次的關(guān)心,祁越也本著關(guān)心的態(tài)度問了一聲:“唐少俠是覺著這符咒書買得貴了?”他不問還好,這話一問,便眼見著唐昭臉色又差了許多。他苦著臉,勉強(qiáng)笑了一聲,低聲道:“你有所不知,這符咒書